第502章 我要的,你們給不給。(1 / 2)

明王府!

「六爺,皇後娘娘差人過來,請您入宮一趟!」正午時分,墨白正在用午飯時,門外職守的特衛來報。

「母後?」墨白聞言微頓,隨即點點頭,問道:「可有說是什么事情?」

「沒說什么事,只說要請您入宮一見。」特衛回道。

「誰來傳的信?人還沒走吧!」墨白點了點頭,沒再多問,直接吩咐道。

「是皇後宮里的人,正在等著殿下回話!」特衛領命退去。

墨白放下手中筷子,沉聲道:「將他帶過來,我見一見。」

特衛雖然都是精挑細選,能力出眾之輩,但畢竟平時不涉足明王府諸事物,沒有6尋義或者阿九那么周全,顯然是聽聞皇後要見,便直接來匯報了,並沒有了解詳細。

6尋義今日有事在忙,阿九和墨一等人亦都不在府中,墨白便只有自己問問。

皇後那邊若沒什么事,不會急招他入宮覲見的,他總得了解一下,有些准備才好。

特衛領命離去後,不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兩道腳步聲。

墨白聞聲抬頭,看向與特衛一起走來的宮中內侍。

這人他有印象,的確是在皇後宮里伺候的人,待其行過禮後,墨白問道:「我記得在母後那兒見過你,卻不知怎么稱呼?」

「老奴福安,在娘娘身邊當差已經四年了。」這宮人見到墨白,明顯有些緊張,額頭上有汗跡呈現,聽到問話,腰彎的很低。

「嗯,本王有些日子沒有入宮了,母後近來一向可好?」墨白點點頭,輕聲問道。

「殿下請放心,娘娘一切安好!」福安低頭答道。

墨白觀他神態,雖似有些緊張,但的確沒有慌張樣,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心底便放松許多。

「無事便好!」又坐了下來,問道:「母後差你來找我,可有交代是什么事?」

「回殿下,娘娘午間陪陛下用過午膳後,便吩咐老奴來請殿下,只說請殿下過去一趟,並未交代其他!」福安聞言,依然低著頭道。

陛下去過母後那兒?

墨白眼中一閃,立刻明白了,這一趟與陛下有關。

想到這里,抬頭看向那福安,也不再多問了。

這老奴很懂事,不經意間就將墨白想知道的說了,至於陛下來找皇後究竟什么事,他應該是真不知道了,所以沒有多嘴。

墨白目光又在福安身上定了定,隨之,突然對站在門口的特衛,沉聲吩咐道:「取筆墨紙硯來!」

「是!」門口答應一聲。

「你回去代本王向母後通秉一聲,就說本王稍後便至!」墨白再次看向福安輕聲道。

福安領命,躬身道:「是,殿下若沒有其他吩咐,老奴便先告退了!」

「你先等一等!」墨白卻抬手壓了壓,示意他等一會。

福安聽這話還以為墨白有賞,頓時心中一喜,終於抬起頭看向了墨白,眼里滿是期待:「殿下若是不賞銀錢,賞些葯丹該有多好……」

然而,他眼巴巴的等了半晌,卻始終不見墨白賞賜,便連開口賞些銀錢都沒動作。

福安頓時不由有些失望起來,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心中苦笑一聲,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殿下要了紙墨筆硯,怕是要讓我帶信回去!」

不提福安想法,卻見不一會兒,筆墨紙硯送來,墨白鋪開白紙,提筆便書。

屋內靜悄悄的,福安低頭等著,也不知道墨白在寫什么,卻忽然只聽墨白的聲音傳來:「觀你面色紅潤,氣息勻稱,雖有多汗之症,卻未見其他明顯病態表征,當是先天便如此。」

福安聞言,微微一怔,待墨白話音落地,他才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隨之抬起頭來,臉色已豁然而變,看著那仍在持筆書墨的墨白,身體不自禁的開始顫抖起來。

「噗通!」只聽一聲悶響,其已是跪倒在地,眼神紅,卻是抑制不住的激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嘴唇顫抖的厲害,就是說不出來。

墨白放下筆,抬手拿起桌上的紙張,吹了吹,才抬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福安,輕聲道:「起來吧,這多汗症並非什么大病,只是此症並不常見而已,將我開的方子,拿回去之後連服七劑,便可無礙,今後或三九時節,仍會比他人易汗,但大體上可與常人不顯異常。」

說罷,將葯方遞給福安。

福安顫顫巍巍的接過,隨之立刻連連叩,語調顫抖:「謝殿下恩典,老奴……」

「無需如此,治病救人,當屬醫者分內之事。」墨白擺擺手。

福安又是連叩三個頭,跪在地上,聲音顫:「老奴定誓死效忠皇後娘娘!」

「去吧!」墨白笑了,對特衛點了點頭,示意送他離去。

看著福安千恩萬謝離去,墨白輕聲一嘆,坐下來,正欲考慮一下,陛下為何又惦記上他的事,卻見門口6尋義來了。

6尋義站在門口,面上帶著幾分疑惑之色的看著福安背影,轉過頭來,見墨白正望著他,便連忙進來,行禮:「殿下。」

「嗯!」墨白點點頭,收起桌上的筆墨紙煙。

「殿下,屬下方才見那福安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娘娘那邊有什么事?」6尋義臉色凝重問道。

「你也認識他?」墨白聞言倒是有些好奇。

「我在宮里就曾見過他幾次,後來皇後那邊有事傳信,也都是派他過來,便認識了。這些年皇後身邊的使喚人等換了好幾批,這福安是四年前調過來的,一直當差至今,算是除了皇後身邊那位老嬤嬤之外,留下時間最長的一個。」6尋義點頭,正色道。

「嗯!」墨白聞言,想了想,才將方才的事說了一遍。

6尋義聽完,這才恍然大悟,卻是眸光有些驚奇道:「我曾見過他好幾次,卻也從未覺得他有何異常,是曾現他有時常擦汗的習慣,卻一直以為是他不敢耽擱傳令,趕路慌忙。還從沒想過這竟然是一種病?殿下是如何一眼就看了出來其中不妥的?」

「我第一眼見他,也曾以為他只是熱或者緊張。可隨即便現不是,他氣息均勻,面色也很正常,這不是熱或者緊張惶恐的表征。而後我與談話,也見其思維順暢,不見慌張模樣。可他額頭和鼻梁汗跡始終不曾干涸,一直都存在,如今才初夏,人體正常反應不會如此,再觀其衣衫,他身著相較常人還要單薄,這就足以證他這汗跡,是一種病態反應。」墨白輕聲解釋道。

說著,卻又失笑一聲道:「你不是醫者察覺不到也正常,正如武者看人,先會下意識的看其精氣神,好預判其實力。醫者也一樣,見人先望面,習慣性的看其身體狀態。無需驚奇,術業有專攻,熟能生巧罷了!」

6尋義聞言,點了點頭,卻又響起方才福安兩眼通紅,走路都要打擺子的模樣,感嘆一聲:「難怪他如此激動,這多汗症雖然不影響其身體,可在內宮當差的人,靠的是主上倚重,他有這種怪疾,整日里渾身汗酸,儀容更是難堪,宮里貴人定然不喜,自然也就難有出頭之日。這福安想必不知為了治這病使了多大功夫,卻無所得,到今日得了殿下恩典,哪能不激動?」

墨白聽聞,卻是慢慢收斂了笑容,輕聲道:「是啊,貴人們不會要他,可卻在四年前,他被調到了我母後身邊當差!」

6尋義聞言微征,隨之也就默然不語了。

宮中人手調遣,同樣勢力的很,在宮里得寵的貴人,自然所得都是最好的,包括當差的下人。

而在宮里受到冷落的,也就……

從這里便可以看出,當年皇後在宮中已經弱勢到了怎樣的地步。

墨白也只是提了一句,沒再多說說下去的興趣,又沉吟道:「不過我觀這福安卻不是蠢人,相反很是心思敏捷之輩,若他真能忠心母後,倒是能讓我安心一些。」

「殿下此番大恩典於他,自會令他歸心!」6尋義聽墨白對此人的評價,心中卻想,今後當關注此人,越是機靈的人,心思越多。

「罷了,不說他了!」墨白搖搖頭,看向6尋義:「你不是在陪著那幾位嗎?怎么過來了?」

6尋義聞言,不由苦笑一聲:「殿下,這午膳時間都已經過了,咱們就這么一直將他們晾著?」

「他們說什么了嗎?」墨白眸光微眯,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