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未必是軍閥(1 / 2)

「是誰竟如此膽大,敢在宮中對胡慶言下手」終究還是關心自己皇孫的安危,太後不再提讓林素音進宮一事,反而眉目威嚴問道。

墨白搖頭道:「是誰下的手很難說,表面上看起來,林氏、胡劉張三位大帥,包括旗蠻等國朝敵對勢力,都有可能是幕後黑手。」

「哼,這些亂臣賊子,先帝在時,焉敢如此放肆。」太後面露怒色,但眼中更多卻是悲哀。

墨白對這話,其實並不認可。

國朝早就式微了,先帝在時,也並非就沒人敢冒犯皇威。

當年,上清山在明王喜宴之時,兩名法士弟子便敢對堂堂一國皇子親王下狠手,難道不比今日之事更讓皇家顏面難堪

當然,這話墨白自然不會說出來,太後心念先帝,如今人已經去了,墨白又何苦反駁,讓她心傷

一旁老宮女卻是聽出了墨白話中似有他意,不禁開口問道:「殿下,您方才說表面上看來如此,莫非殿下心中對此事有其他看法」

看得出,她比較關心這一點,胡慶言是在宮中出事的,她也怕太後的安全會受到威脅。

墨白眼神微閃,卻又搖頭道:「事突然,我也說不准,只覺得這事有些古怪。」

「古怪」太後也側目看向墨白。

墨白點點頭,沉聲道:「雖然所中之毒,來自於西南地區,將目標指向了軍閥,可兒臣總覺得,這事未必就是軍閥的手,現今局勢下,他們不應該會對胡慶言下手,這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如今先帝駕崩,新君年幼,胡慶言身為當朝閣,穩定朝綱的重擔就依托在胡慶言肩上,這些亂臣賊子為了亂我國朝,好行謀逆之舉,對胡慶言下手,乃是理所正當,有何不對。」太後聞言,沉思道。

墨白卻是眼露遲疑,緩緩道:「母後所言在理,眾軍閥自然是希望國朝亂的,可就算他們殺了胡慶言,又能怎樣」

「什么意思」太後不解,皺眉道。

墨白道:「殺了胡慶言,朝堂之上的確會亂,卻也只是亂而已,先帝余威尚在,國朝人心尚在,即便是朝堂會亂上一陣,也到不了立刻就要崩散的地步。至少,眾軍閥現在還無力撼動國朝的統治。別說殺了胡慶言,就算他們將四大輔政大臣,甚至連同老九一起都給殺了,國朝也不可能立即倒下。」

「慎言!」此言一出,太後臉色當即大變,連忙看看左右,低聲喝道。

「母後放心,沒人能在兒臣面前行隔牆有耳之事!」墨白連忙安撫道。

「便是無外人,你身為皇家親王,這般話語,又豈能如此宣諸於口」太後想到墨白如今修為高深,稍稍松了口氣,但還是沒忘教訓一番。

「母後教訓的是,兒臣一定注意。」墨白自然不會頂嘴。

太後也不可能真的責罰他,只是又嚴厲教訓了他幾句。

待太後氣消,墨白才繼續接回話題道:「總言而之,國朝如今氣數還在,軍閥勢力一時還推翻不了國朝。當然,他們就算暫時推翻不了國朝,也肯定會趁這次機會,在國朝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肉來。」

聽到墨白這么說,太後和老宮女的臉色都不好看,畢竟他們一輩子生活在國朝,終究還是以國朝為家的。

墨白倒是聲音平靜,看向太後:「在兒臣看來,不管他們怎么鬧,都必然是把持一個宗旨,沉重打擊皇權威嚴,繼續消耗國朝元氣,以及增強他們自己的實力。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必將圍繞這三點進行。」

太後想了想,點頭道:「不錯,當是如此。」

墨白點頭,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殺胡慶言,或者說沒必要殺胡慶言」

「嗯為何不能殺胡慶言」太後有些沒反應過來。

墨白伸手,從桌上拿過四個茶杯,將其中三個放在一起並列,說道:「母後請看,這三只茶杯,分別代表德王、瞿國昌、與張邦立。」

說罷,又拿過一只,單獨放在一邊:「這只便是胡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