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這群人沒有什么實權,但好歹也都是定武嫡系,在場身份最貴重,這種時候不是朝會,而是為定武喪,自然是要站在最前面的。
待眾人站好之後,墨白卻是忽然轉身,竟朝著胡慶言等眾臣走去。
「你干什么去」卻不想林素音竟突然開口問道。
墨白也有些驚訝,側頭只見林素音正盯著自己,便道:「有點事,我去去就來。」
林素音聞言,沒再說什么,卻在墨白再次轉頭而去時,又輕聲道了一句:「這是先帝喪儀,不能亂來。」
「嗯。」墨白點點頭,心里有些詫異,林素音竟能看出他的心思。
朝著眾臣走去,來到胡慶言等人身邊時,胡慶言拱手行禮:「殿下!」
墨白只是點點頭,並未與他交談,便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胡慶言不禁微微一愣,目光跟隨墨白背影。
德王、瞿國昌,以及一眾閣臣,目光也全都隨著墨白腳步而動。
皆搞不懂墨白是要找誰,但當看見他朝著林氏與胡劉張幾方而去時,胡慶言幾人頓時不禁心中一緊。
「不好。」他與德王對視一眼後,連忙道:「殿下莫非是想鬧事」
「不可能吧!」德王心中也不安,但還是搖頭,明王再怎樣,也不至於在先帝喪儀上鬧事。
而林氏和胡劉張見墨白朝他們走來,也是臉色一變再變。
又不能丟了氣勢,只得提著小心,看著明王一步步靠近。
「明王……」林氏是最擔憂的,在明王快到面前的時候,就率先行禮。
但明王絲毫未停腳步,直接從他身邊過去了。
林氏幾人不由面面相覷,松一口氣的同時,也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
不過當他們朝明王背影看去,便終於知道了,明王的目標是誰。
不止他們,幾乎滿場盯著明王的人,在明王腳步在旗國使臣面前停下的時候,都知道了明王要找誰。
隨著明王站定,場中頓時鴉雀無聲。
旗蠻來了不少人,其中領頭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約莫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墨白在他身上穿的蟒袍上看了一眼。
說起來,他身上的刺綉和墨白的還真有些相似,不過其實並不同,墨白綉的是蛟龍,而此人身上是蟒。
大夏以龍為圖騰,旗國卻是以此蛇為圖騰。
蛇亦有足,旗國皇者著八足蛇,親王則是五足,而墨白面前這個子不高的中年人,身上所綉正是五足。
墨白過來,這旗國親王倒並不畏懼,昂挺胸想要與他對視。
墨白靈覺敏銳,方才眾皇子受驚,以及林素音變色,便是來自這里散的敵意。
雖然隱晦,但瞞不過墨白,方才定有修為高深之人動過氣勢。
墨白只看了那親王一眼,目光便朝他們一眾看去,片刻後,卻是微微皺眉,他竟然沒有現要找之人。
「大夏明王,久仰了!」這時,那中年親王開口了:「本王金……」
墨白沒等他說完,便回轉目光,望向他,淡淡打斷道:「不用告訴本王你的名號,沒什么意義。我過來只是想問一問你,可曾知道金成霸」
「你……」那還未道出名字的親王,頓時面生怒意:「明王,你不用得意,金宗師雖然玉碎了,但我們會在戰場上為他報仇。」
「戰場。」墨白點點頭,又問了一句:「原來你知道我們兩國正在交戰啊,本王很好奇,你堂堂親王,旗國怎么會讓你來送死」
「送死明王,你還不知道本王是來干什么的吧」那親王倒確實有幾分氣勢,即便面對明王,也絲毫沒有畏懼。
墨白依然平淡:「我問你金成霸,只是想問你知不知道,本王殺金成霸時,曾經說過凡我國土之上,手持兵戈的旗蠻,大夏之人均可殺之無罪。」
「笑話,本王現在就站在這里,大夏敢殺本王嗎」那親王朝著滿場大夏之人打量一圈,聲音豁然抬高,昂道。
胡慶言已經朝這邊過來,想要防止明王和旗國沖突,卻還不及走到,見那親王話音剛落,墨白竟直接出手了。
「殿下且慢!」胡慶言頓時臉上一急,高聲喝道。
卻是已經晚了,墨白探手,就是一掌直接朝著那親王頭頂拍去。
卻是突然,那親王身邊忽然憑空出現一人,拉過那親王,就一個閃身退去。
眾人根本沒有眨眼,那兩人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消失了。
但墨白卻面色不變,只是身形一閃,下一刻便出現在林素音身邊,直接一拳朝上空擊出。
「轟!」只聽一聲悶響,一個全身白衣的身影忽然從空中跌落地上,吐血一口,下一刻他身形在地上一滾,又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