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白坐下,6尋義立刻取出兩封信交給墨白。
墨白接過看了一眼,便抬頭對6尋義問道:「德王派人送來的」
「是!」6尋義面上浮現一抹笑容:「看來德王終於是想通了,這封信是在向殿下表態。」
墨白聞聲,卻搖搖頭道:「也未必真心,只是現在老九那邊就猶如火葯桶,到底會不會炸,連他也安撫不了,一點把握都沒有。他想宮里不出大事,就只能選擇和我們合作。」
6尋義點頭:「不管怎么說,德王肯站在我們這邊,是好事。」
墨白將德王的信看完,倒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就只是今天早上瞿府門前的經過而已,放下他的信,又拿出太後那邊從張邦立手上取得的那封信。
6尋義在一旁解釋道:「這句話是楚若才在管家耳邊低語的,沒讓任何人現。」
墨白看完,平靜抬頭,問:「楚若才怎么說」
楚若才從瞿國公府回來後,便來了明王府,又來接林定宇。
林素音先前就是去送林定宇,楚若才借這個機會,向明王府答復了,引瞿國昌出來的事。
6尋義點頭:「楚若才沒對我們說謊,他的答復與信中內容一致。」
墨白看著手中的信,道:「去安排吧,等他們一碰面就動手。」
「殿下,瞿國昌已經死了,陛下也已經知道了真相,現在把這件事再栽贓到林氏頭上,還有意義嗎」6尋義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明王到底想做什么,不禁問道。
「有沒有意義,要看南軍是不是真心與我們合作,如果他們存心設計我,那就有意義。」墨白搖頭。
「屬下愚鈍!」6尋義依然沒聽懂。
「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能否有用還不知道。」墨白卻只微微眯眼,沒有多說,隨即道:「你先去辦吧,動手之後,再和宮里那三位通氣,以免他們提前搞出什么多余的動作,被林氏看出端倪來。」
…………
從宮里出來,楚若才再次將林定宇送回明王府。
其間,他又一次求見明王,兩人秘密商談了一陣,楚若才告辭離去。
夜幕很快降臨,因後日就要舉行登基大典,京城再次宵禁了。
當然,禁的只是普通人而已。
到了瞿國昌這個地位的人,誰能禁的住他
城郊一座小院門前,五名禁軍打扮的兵士,坐在馬背上,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有一人下馬敲門。
門開了,那人與開門之人言語兩句之後,對著剩余四人點點頭,四人才下馬,踏步入內。
卻也就在他們進去,關上門後不久,忽然院中一聲咆哮驚響:「楚若才,你敢……」
這道雷音咆哮還沒落地,便戛然而止。
隨即數道慘叫聲響,不一會,就見黑暗中十數名黑衣身影,從院中飛掠出來。
待被這動靜驚過來的京畿衛趕到,這些黑衣身影已經幾個起落,不見了蹤影。
隨後京畿衛沖進那間院落,不一會數匹飛騎直奔宮禁。
再然後禁軍和內衛趕到,封鎖了院落,不多時,便直奔林氏而去。
當夜,將林氏來京人員,統統拿下。
明王府門前。
張邦立下馬,直接進了院子,不多時他又出來,身後多了一個人,林定宇!
「帶走!」張邦立回頭看了一眼明王府,隨即揮鞭,打馬而去。
城中動靜來的快,去的更快。
當林定宇被張邦立拿走之後,城中又恢復了寧靜,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生過一樣。
可剛才的動靜,豈能瞞的過人,胡劉張三方的人聽聞林氏被拿,當場受驚,立刻抱團要找國朝要說法。
當國朝只說他們涉及一起命案,正在調查,很快會給他們答復。
但胡劉張三方,豈能接受這答復,非要國朝立即放人,要調查可以,組成聯合調查組,否則便讓國朝放他們馬上離京。
外面的動靜,明王府緊密關注。
明王府中,墨白僵著一張臉,林素音站在他身前,急聲道:「他人就待在明王府,什么事也和他沒關系,你為何要讓張邦立把他帶走。」
「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已經和張邦立打過招呼,有任何情況他會先通知我,這事我盯著,你放心就是。」墨白安撫道。
「你實話告訴我,究竟生了什么事,定宇到底會不會有危險」林素音不依,她不傻,張邦立親自來明王府拿人,絕不是小事。
「就是城郊生了一起命案,死了一個國朝官員,這件事可能與林氏有關,你也知道陛下馬上要登基了,生這種事,又牽涉到南軍,國朝不可能不緊張,所以才先拿下南軍人等,以防萬一。」墨白沉聲道。
見林素音還要再問,墨白直接站起身道:「目前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能肯定,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林氏干的,國朝也不會輕動林定宇,這件事我會盯著,有任何情況,我馬上通知你。」
說罷,墨白直接讓寧兒將她帶走。
林素音哪里肯走,就坐在正廳等著。
墨白也由得他去,見6尋義出現在門口,墨白起身,林素音也想跟著上來,但見墨白皺眉,最後還是忍住了。
她沒有辦法,此時此刻,她只能指望墨白。
「王妃沒事吧……」兩人到了偏廳,6尋義問候了一聲。
墨白擺擺手,示意沒事,隨即看向他:「怎么樣」
6尋義神色一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鄭重道:「不出殿下所料,楚若才找了德王。」
「拿來!」墨白連忙接過信,打開來快看了一遍,隨後眯起了眼睛,冷笑一聲:「果然是給我玩了一出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