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出明王府,阿九帶著林素音、寧兒二人,直接來到後院青青的房間內。
然後便在三人驚詫的目光中,直接來到青青閨房床頭,扭動床頭一個機關,便只見床側石牆忽的翻轉,露出一間密室。
「這是……」青青瞪大眼睛滿臉訝色,她在這房里已經住了大半年了,竟從不知道自己房間內竟還有如此古怪。
「走吧,這機關只能開啟一次,我們進去後就鎖死了。」阿九沒解釋的意思,催促道。
林素音微默,沒再多說什么,抬腳入內。
青青和寧兒對視一眼,也緊跟著入內。
待他們三人進去,阿九在床頭機關上用力往下一按,只聽「嘎吱」一聲,石門便開始緩緩閉合。
趁著門還未合攏,阿九閃身入內。
四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明王府之後,停靠在明王府門前的車架,伴隨著6尋義一聲「出」,緩緩駛向宮城。
……
新帝登基,本是普天同慶之時。
馬車內的墨白,卻聽不見喧囂,不由挑簾望向外面,只見街道四處只有京營兵士,不見百姓。
「怎么回事,京中為何如此冷清?」墨白皺眉問道。
親自趕車的6尋義,聞言回道:「宮里為防慶典時,城中有人鬧事,便下令禁絕閑雜人等游盪街頭,以免多生事端,傷了國朝體面。」
「搞的這般死氣沉沉,難道就體面了?」墨白面色微沉,當初他說過不要大操大辦,可那三人不聽,現在這場面搞起來了,又如此小家子氣,實在丟人現眼。
6尋義沒吭聲,說實話,眼見著這幅場面,心底也是不由感慨,堂堂五百年大夏,竟連這點自信都沒了,落寞至此,實在讓人唏噓。
墨白放下簾子,不再多言,就在這一片死寂中,馬車一路前行。
當到了宮城,才又聽得些許喧鬧雜聲。
「殿下,馬車過不去了。」也是這時,馬車停下,6尋義打開車門道。
墨白聞言,朝車外看去,只見兩名兵士正站在車前攔著,見他身影出來,連忙退後兩步行禮。
墨白點點頭,從馬車上下來。
6尋義將馬車交給隨行而來的黑衣衛,由那兵士帶領著趕至別處。
待兵士走開,墨白和6尋義朝著宮門走去,門口正有幾名官員正在等候檢查,排隊入宮。
「殿下!」見墨白身影到來,幾人行禮,讓開道。
職守的禁衛中,也有將領迎上前來,將墨白請進去。
當然,搜查還是必須的。
「殿下,上官有令,今日入宮禁者嚴禁攜帶銳器。」禁衛沒上手,一旁有專門候著的內侍,搜查這些皇親國戚。
那內侍戰戰兢兢的上前來,望著墨白很有幾分怯色。
墨白也沒為難他,先從腰間取下一炳軟劍,又從兜里摸出一個鐵盒,鐵盒內裝的是他一直隨身攜帶的銀針。
「沒了!」甩了甩衣袖,示意再未藏其他。
「得罪!」那內侍還是上來在墨白身上輕輕拍了拍,隨後便躬身退開:「殿下請!」
6尋義手中就持著劍,上前來,沒有立刻交出,而是問了一句:「宗師也要上交武器嗎?」
「今日入宮者,無論何人,一律不准攜帶兵器。」那兵將點頭答道。
6尋義看向墨白,墨白點頭,他這才將劍交給兵將。
兵將造冊,墨白的也由6尋義代簽,走完這套程序,兩人方在一名內侍引領下入內。
「不用再搜後面人了?」墨白見這內侍正是方才搜他之人,問道。
那內侍躬身答道:「其他皇族都已到了。」
敢情自己是最後一個,墨白點點頭,不再多說。
進了宮,先入眼的便是三步一崗,一直延伸到宮禁各個角落的禁軍。
墨白與6尋義對視一眼,都沒說話,一路前往議政金殿。
「殿下,吉時還未到,請在此稍作等候!」來到金殿前的廣場上,內侍躬身說罷,便快步退去。
墨白抬眸一掃前方,只見金殿外,早已站滿了人。
人數最多的當然是官員,足足數百名官員共聚一堂。
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拱手鞠躬互相招呼,或喜笑顏開高談闊論,場面倒是熱鬧極了。
墨白沒見到胡慶言、張邦立,還有德王三人,倒是看見了一群身穿道袍的人也在人群中,各自被一些朝臣簇擁著相談甚歡。
這些道人倒是眼尖,墨白一到,他們就現了,立刻辭別身邊朝臣,從各個方位迎了上來。
隨著他們一動,墨白才看清,道門來的人還真不少,足足五六十位,修為最低都是師者。
「這些都是道門各大山門駐京的負責人。」6尋義在墨白耳邊低聲道。
「有沒有沒來的?」墨白問了聲。
「只要在京的都來了。」6尋義回道。
墨白這才滿意點頭,兩人低語間,這些道人已經到了面前,齊齊躬身行禮道:「見過明王尊!」
這動靜讓得場中許多朝臣暗自咋舌不已,尤其是一些從外地趕來的武將,和地方重臣望著這一幕,均是眼皮直跳。
明王府掌道門之尊的事,許多人都還只是聽說,屬將信將疑。
此刻親眼所見,其心中震撼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