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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他嗎是誰！」

當威廉看清楚了，這張臉的主人，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身材纖瘦的少年時，頓時面孔扭曲，反手就要把秦凡抓住，將這個膽大妄為，敢偷襲他的家伙，直接當場打死。

啪！

卻是在這即將出手的一瞬間，那已經沾染著血跡斑斑的板凳腿，毫無征兆地，又一次狠狠地抽在了他鮮血淋漓的嘴上。

威廉險些當場暈厥！

可還是硬咬著牙，在重擊中抬手扣住了秦凡的肩膀，正要發力，余光里，就眼睜睜看著一直水晶鑲鑽的高跟鞋，將宛如利器般的金屬細細跟，朝自己臉頰的一側揮擊了過來。

這一下不可不躲！

要是被這種細跟砸中，半張臉直接就不用要了。

威廉慌忙側過頭，想要躲避這致命一擊，同時扣住秦凡胳膊的手掌發力，就要將他胳膊上的力氣卸掉，從秦凡的控制中掙脫出來。

啪！

又是一下！

根本就沒有給威廉過多的反應時間，秦凡手里的凳子腿，又一次狠狠抽在了他張開的嘴巴上。

一張嘴直接被打爛了。

不斷有鮮血混合著牙齒從嘴里流淌出來。

而威廉因為劇痛朝後仰起的臉，也砍砍過多高跟鞋的致命一擊，讓鞋跟在臉頰上橫擦而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火辣辣的，而身體也隨著秦凡手上的松勁，直接向後倒在了地上。

「啊！！！」

「我的嘴！」

「我的臉！！！」

「你們這些垃圾！居然敢弄傷我的臉，我要你們生不如死，我要你們這些垃圾賠命！」

威廉兩只手顫抖著，放在鮮血淋漓的嘴巴前面，劇痛讓他根本不敢觸摸上去，只能疼的張大了嘴，從喉嚨里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嘶吼，雙眼通紅，還不忘大聲咒罵著。

咒罵聲，很快引來大廈內執勤的保安。

當他們發現，衣冠楚楚的威廉，臉面是血的倒在地上嘶吼時，頓時掏出警棍，神情戒備地盯著站在他面前的秦凡，同時讓隊友拿對講機呼叫增援，迅速控制住現場。

「你們幾個，給我抓住他，抓住這個垃圾和婊子，媽的，我要打死他，打死他！」

見保安終於來了，威廉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保安身前，一邊怒吼著，一邊擦拭掉嘴里流出成坨成坨的血塊。

「先生，請放下你手里的東西，配合我們的調查！」

保安隊長警惕地看著秦凡，畢竟威廉看起來人高馬大的，即便是穿著西裝也能感覺到他隱藏在衣服下的健碩肌肉，反觀秦凡就瘦弱地多了，但能把威廉打成這樣，保安隊長猜測他身上一定隱藏有什么武器，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大聲呵斥著。

「好啊。」

秦凡笑了笑。

先是將手里的凳子腿扔在地上，然後伸出手將發髻凌亂的黃浣溪一把給拽了過來，用手擦去她臉頰的淚痕，笑道：「沒想到你穿著高跟鞋的時候那么性感，用高跟鞋砸人的時候……」

在黃浣溪緊張的眼神中，秦凡想了想說道：「更性感了。」

「姐！」

黃倩倩也從地上快速爬了起來，急忙跑到兩個人身邊，正要說話，明亮的眼眸卻是一陣劇烈收縮，就跟見了鬼一樣，低著頭，眼睛一動不動地盯在黃浣溪的雙腿上。

秦凡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