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之後,王耀見到了病人。bānzhu0零1
一個七旬老人,須發灰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如淡金,氣若游絲。
病床邊還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一身的唐裝,身形偏瘦,但是雙目有神,正在為他號脈。
「哎。」號脈的老人嘆了口氣。
「怎么樣,桑先生」在來的路上一直很少說話的周英見狀著急的上前問道。
「我是無能為力了,你們要做好心理准備。」這位桑姓的老者沉思了片刻之後道。
他起身,發現屋子里多了一個人,很年輕,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讓人不覺的就要多看兩眼。
「這位小伙子是」
「噢,他是」周雄正准備說王耀是他們的親戚,沒想到王耀先開口了。
「您好老先生,我是葯師。」王耀笑著道。
他之所以主動亮明了身份是因為他看到這位老人的時候有一種某明其妙的親切感,簡單些說是這位老人身上的氣質和他自己很接近。
「古之葯師」老人聽後微微一怔。
「是。」
「呵呵,好久沒聽到這樣的稱號了,小友怎么稱呼啊」老人的言語十分的和藹,無論是神態還是言語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屑和高傲,這讓王耀對這位老人多了一份欽佩。
「王耀。」
「小友請。」
王耀也不客氣,坐到床邊,給病人號脈,隨著診斷,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一會功夫之後,他挪開手指。
「怎么樣,王醫生」周雄的父親輕聲問道,他知道王耀的不凡。
「毒入五臟六腑,筋脈錯亂,血氣逆行,多處骨折,臟腑受損。」
這么多的毛病,但是其中一項放在一個人身上就有可能是致命的威脅。
這病人就像是一艘千瘡百孔的老船偏偏還行駛在狂風暴雨之中,能夠支撐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
嗯,一旁的那位桑老先生聽了王耀的診斷笑著點點頭。
與王耀先前遇到的那一些人不同,當他說出自己是葯師的時候,這位老先生內心是充滿驚訝和期盼的,這個稱號已經沉寂的太久了,久到人們都不知道古代還有這種職業,還有這個稱呼,而這個年輕人的表現也沒有辱沒這個稱呼,號脈而斷病,他做到了。
「那可有醫治的辦法」
「暫時沒有。」王耀搖搖頭。
這樣的病人,基本就是一只腳已經踩進了鬼門關里,想要拉回來,難,太難
說話間,躺在床上的病人,本來就如游絲一般的氣息突然急促起來,身上開始出汗,如珠如油。
不好
王耀和那位桑老先生同時低喊一聲。
絕汗如油,這是病危、陽氣將絕之象。
王耀急忙搭手一試,他脈象已經極其微弱,似乎就要斷絕。
一旁的桑老先生俯身試了試病人四肢,已經闕冷。
「英」昏迷的老人開口說話了,但是聲音很微弱,也聽不清他說的什么,似乎是在叫自己的兒子。
這是回光返照之兆。
「爸」周雄的堂兄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床邊,這個一路上沉默不語的漢子,此時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
這是王耀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到即將天人永隔的景象。
死神已經降臨,即將帶走這位老人。
等等,
王耀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煉制的「延生丹」,這丹葯,或許有用。
「先別哭。」
王耀意念一動,裝著僵手伸進口袋從中拿出了那瓶丹葯,然後倒出一枚,頓時有淡淡的清香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