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您老其實是可以出一本醫書的。」王耀道。
「出書」桑谷子聽後眼睛一亮。
這件事情其實前些年他還真曾經想過,但是到了後來隨著時間的流失放下了。
人生就是如此,有些東西如果想做就要抓緊時間去做,趁著還有那個念頭,還有那個經歷,有些想法和事情一旦放下,想要再拾起來可能不知道要再等多少年,而這段時間里又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變故。
「大概七八年前的確是想過。」
「您這些經驗何其寶貴,應該讓它們傳承下去。」王耀十分真誠道。
「讓我這個老頭子再好好想想。」桑谷子笑著道。
「您老說了這么多,那我也說說吧。」王耀笑著道,有些東西,他也想交流一下,但是先前卻沒有找到合適的人,畢竟像身前這樣品行高潔的人實在是有些少。
「好啊」桑谷子笑著道。
王耀隨即也講了一些東西,最古老的東西,四診之法,除了那最後一門「望診」。
桑谷子越聽眼睛越亮,而且因為激動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王耀這一講便好一會,直到外面的天色徹底的暗淡了下來。
棒棒棒,輕輕地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桑老,王醫生,晚飯准備好了。」外面是周雄的聲音。
「我們馬上過去。」桑谷子道。
「好。」
「小友,你講的這些東西可了不得啊」桑谷子感慨道。
王耀說的那些東西,相當的一部分已經失傳了很久,甚至可能永遠的丟失掉了。
「它們已經失傳太久了」
「真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學到的這些」
「天授。」王耀笑著道。
桑谷子聽後也只是笑笑,但是只當這是一句玩笑話。
「我決定了,寫一部書,如果你不介意,我會將你今天說的東西一同記錄在其中,並且寫上你的名字。」桑谷子道。
當他聽到王耀講出來的一些東西,就立即意識到,這些東西既然出現了,那就絕對不能再讓它們消失,他一生的經驗可以舍棄,可以流失,但是這些精粹,醫道一途的精華絕對不能在消弭於時光之中。
「我的名字,算了。」
「不行」桑谷子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決。
「如果您真想寫,就寫另外一個名字吧」
「什么名字」
「葯師。」王耀十分平靜道。
「葯師,古之葯師」桑谷子道。
「是。」
「大葯師,善能醫治一切諸病。」桑谷子道了這樣一句話,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也變了,似乎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你是葯王一脈」
「葯王不是。」王耀一愣,他先前還不知道所謂的「葯王一脈」。
這一老一少是越聊越投機,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我們這番談話本來可以早些的。」桑谷子感嘆道。
「是。」王耀也有相同的感覺。
「如果大家都能夠像你我這樣坐下來聊聊,交流一下,哪怕只是交流很少的一部分,我們的醫術也不至於沒落到現在這個樣子。」桑谷子頗有感慨道。
他們又聊了一會,直到周雄再次過來請,他們方才結束了今天這次十分有意義的談話,甚至可能是改變某些進程的談話。
周家准備的晚宴以清淡為主,但是仍舊十分的豐盛。
吃過飯之後,王耀和桑谷子將商量好的治療方法跟周雄的父親和周英溝通了一下。
「那些萎縮的經絡」
「我們暫時沒有想到治療的方法。」王耀道。
「那就先這樣,有勞桑老和王醫生了。」周雄的父親道。
「這些治療的方法是王醫生想出來了。」桑谷子道。
不攬功,不諉過。
「葯劑我會准備好,同時教你們一些簡單的推拿手法。」王耀道。
周家的人習武出身,對人體的經絡、穴道十分的了解,因此推拿之法學習起來應該相對容易的多。
「好。」
周家的人已經也知道王耀不可能在這里呆太長的時間。
夜里再一次用葯,用葯之後,王耀繼續推拿按摩,一邊理順氣血,一邊檢查他身體的恢復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