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吃什么。」
「海鮮」來海曲這么多次,王耀還真沒吃過正宗的海鮮。
「行。」
「這里我不熟,你選地方,我請客。」王耀笑著道。
「沒問題。」
既然是靠海的城市,海鮮自然是少不了的招牌,在海曲市吃海鮮的地方不少,田遠圖選了一出靠海的飯店,距離海灘只有一路之隔。
進了飯店之後,點了幾個招牌菜。
因為是飯點的緣故來這里吃飯的人還不少。
「生意挺火啊」
「嗯,是家老館子,味道比較地道,而且價格也算可以吃的人也多。」
菜等了一會才上來,大部分是新鮮的海貨,魚類、貝類、蝦類。
「喝點」
「行。」
田遠圖要了一瓶紅酒。王耀能夠看得出來對面的田遠圖似乎有心事,從連山出發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有心事啊」
「沒有,在想公司的事情。」田遠圖一笑道,有些事情,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不會說怎么會告訴王耀呢
「思慮過度,耗損精神,身體疲憊,則生病邪。」
王耀夾了一片魚肉平靜道。
「田大哥應該很累吧」
田遠圖聽後微微楞了一下。
他是累,真的累,是那種透支了精神的勞累,源自身體的里面,一種精神層面,他也知道自己在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的,可是這路已經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後一步,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哪能夠停下。
出了上次的事情,他對公司里的那些副總有些不太放心了。
魚湯很鮮,味道很美。
但是田遠圖卻嘗不出來,他現在的狀態有些怪。王耀則不然,大口大口的喝著。
他也不會勸人,不會開導人,讓他自己想去吧。
「田董」吃著飯,便有人過來和田遠圖打招呼。
「哎,李董。」
「看起來瘦了,得多注意身體啊。」
「一起吃吧」
「不用了,我也約了朋友,改天再聚。」
「好。」
田遠圖生意場的朋友不少,吃頓飯遇到一兩個也不是什么罕見的事。
「你朋友啊」王耀盯著那個李姓男子的背影道。
「生意場上的朋友,怎么了」
「沒事。」王耀笑著道。
他基本上是出於一種習慣了,下意識的用上了四診之法,這個男子雖然語音洪亮,但是呼吸的時候,氣息之中有一股奇特的酸臭氣,這是消化不好,臟腑病變之症。
「他是不是有病啊」瞬間田遠圖便猜到了什么。
「有。」王耀道。
剛才他想說,但是沒說,見面就說人家有病,這是赤裸裸的打臉,碰上脾氣暴的,搞不好還會挨頓打呢。
「嚴重嗎」
「說不好。」
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他也看不那么真切,但是那股氣息,有些怪,最好是盡快的仔細檢查一下。
「我抽時間跟他說說。」
「好。」
吃過飯之後,兩個人便回了連山縣城。
日頭已經西斜,快要碰到遠處的山捎了。
王耀在小屋之中忙碌著,他要准備一些葯材,以備此次京城執行。
他現在手中的「靈草」還有數味。
解毒草、月華草、歸元、山精、八角蓮
這些靈草有些事他早些時候攢下的,有些則是葯田里種植的,雖然尚未完全成熟,但是可以使用了。這些草葯可都是珍貴無比,此去京城可能要用到一部分,除此之外還有他先前熬制好的「生肌散」。
在山上將這些東西都准備好了之後,外面日落西山。
下山之後,王耀在家里呆的時間比較長,陪著父母說了一會話。
「你看上的那塊地,我已經問過支書了,這事他一個人也做不了主,得開村委會。」王豐華道。
「那就開吧。」
一邊說著話,一邊給父母按摩,幫他們放松身體去,驅逐一天的疲憊。
當他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九點多了,這個時候村子里就沒多少人了。
夜里,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
王耀獨自一個人沿著村中的大路上了南山,在經過村子南頭的時候在那處閑置的房屋前停下了腳步。
透過朝西的鐵柵欄大門可以看到一個頗大的院落,門口兩旁有兩棵合歡樹,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長得枝繁葉茂,院子里滿是雜草,里面靠北側是一趟房間,八間大瓦房,因為沒有人居住和維護已經破敗不堪。南側是已經塌了的廁所。
這院落西邊和東邊是路,東側是山嶺,只有北邊是一趟房子,有些孤零零的。
這破敗的院落就是曾經的鄉村小學,王耀看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