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進了窪地之中。
窪地不大,半個籃球場大小,深不過一人,形狀也不規則,像個茄子。
這窪地什么時候形成的,王耀不清楚,但是很早就有了。
王耀進了窪地,然後風小了一些。僅此而已。他沒急著離開,而是繼續呆在里面。
氣機不暢,有些窒息的感覺。
他又從窪地里走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四周,兩側高,中間低,幾株枯樹,僅此而已。而後他又去了另外一處窪地,這處窪地稍大些,大半個籃球場,也不規則,但是要深一些,近兩米,里面也是亂石,沒有草,一棵枯草也沒有。
王耀又下了窪地,窒息的感覺更加明顯一些。
奇怪了!
輕輕一縱,躍了上來。
又盯著那個窪地看了一會,還是沒看出什么門道來,接著他便繼續前行。
一片平地,不過十見方大小,還不如一間屋子大,有石頭,幾根草,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那般清晰可見。另一片也是如此。
還是這個樣子?
王耀轉身准備去最後一處地方,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的眼睛盯著那方土地,就那么直直的盯著。
試試?
嘶,他深吸了口氣。
體內內息奔流如大江。
猛地一縱而起,然後如流星墜地。
轟隆一聲。
平地起驚雷。
那方平地直接被王耀全力一擊砸下去一個大坑,差不多整個平地都陷了下去。煙塵滾滾。
王耀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土灰色的沙土,稍稍有些暗淡,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常。
「沒問題?」
他轉身又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那方凸出的山崖如同一根狼牙棒一般。
毀了它?
王耀本想一拳將這山石直接碎掉,但是最後還是決定再等等看。
他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一輛車駛進了山村,在村子的南頭醫館的外面停了下來,然後從車上了下來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女子穿著羽絨服,帶著面貌,圍著圍巾,。包裹的十分嚴實,步履蹣跚,需要那個男子在一旁攙扶著方才能夠前行。
「沒人?」他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又推了推,門是鎖著的。
「那就等等吧?」女子的聲音很微弱,似乎並無多少的力氣。
「回車上等吧,外面太冷了。」
兩個人剛轉身然後就看到王耀從路上走來。
「盧教授?」
「你好,王醫生。」
「你好。」
靠近仔細看,圍巾包裹之下的女子臉色蒼白,呼吸短促屋里,雙眼並無多少精神。
本源匱乏的厲害。
「進來說吧。」
將他們兩個人請進了屋子,進來之後,女子將帽子還有圍巾摘了下來。
「是你。」
這個女子王耀曾經見過,醫館剛剛建成沒多久的時候,盧教授曾經帶著這個女子過來看病,他記得對方的病在腎臟,而且相當的嚴重。只是那個時候她的氣色要遠比今日好的多,不過幾個月不見,她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病情變的更加嚴重了。
「是我。」女子強擠出一絲笑容,苦笑。
幾個月,她的病持續的惡化,醫院里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但是通過透析治療方式,她也支撐不了幾個月,四十多歲的年紀,並不算大,她不想死,想去國外看看,但是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她在國外的同學都告訴她,她的這種病即使是在國外也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
在一段時間里,她覺得生活沒有了任何的色彩,甚至連天空都是灰暗的。
財富,名譽,在這一刻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因為生命即將不存在了。
她消極的等待著,也曾幻想奇跡會出現,結果就是病情越拉越重,直到自己的好朋友來找自己,然後勸她來這里,尋找最後的希望。
「只是,他行嗎?」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王耀正在為她診斷。
嚴重,非常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