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山之上,昏黃一點,直到半夜方才熄滅。
一夜無事。
次日清晨,村子里便有哭喊之聲傳來。
有人去世了,就在夜里。
王耀下山回到家里的時候聽到了這個消息,具體情況不知。
該不會是益富叔吧?可是昨天夜里看他的時候並未現他有這方面的跡象,身體雖然因為飲酒過多以至於臟器受損,但是並未到了危機生命這個地步。
「是益富叔嗎?」王耀問了一句。
「不是,是王建榮,村支書的哥哥。」張秀英道。
「啊,我說嘛,看著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怎么回事?」
王耀隨即將昨天夜里自己在上山的時候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們是一塊喝的酒。」王豐華道。
「你怎么知道的?」
「本來也叫我一起去的,我沒去,那幾個人都是能喝的主,又能勸酒,去了一准喝大了。」
「幸虧你沒去,現在可都是有連帶責任的,這一個人喝酒出了事,同一個桌上的人都得負責人。」張秀英聽後慶幸道。
「哎,這剛過了年,村子里就出了這事!」王豐華道,「好幾家子人不能安頓」。
喝酒誤事,這不是誤事了,直接是出事了。特別是那個家里男人去世的,這相當於家里的頂梁柱沒了,一個家可能就垮了。
「這樣的酒場以後少摻和。」張秀英還是不放心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
吃過早飯之後,王耀去了醫館,臨近十點多了,來一個人,一個和王耀平輩的年輕人,平日里很少見面的,臉色有些蒼白,步履虛,說話的時候都是有氣無力的,說是耳鳴,虛。
「伸出舌頭我看看。」
年輕人伸出了舌頭,口中出一股獨特的氣味,有些像氨水的味道。
「過年都干什么了?」王耀道。
「也沒干什么,就是親戚朋友的聚在一起吃飯喝酒的。」那個年輕人道。
「說實話。」王耀盯著他的眼睛道。
「怎么沒說實話的!」這個年輕人語氣還挺沖的。
這個年輕人平時的時候是不在村子里的,在縣城里工作,並且在縣城買了房子,今天如果不是被父母催著,他是不會來這里看病的,
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人,還是個名牌大學生,居然在山村里開醫館,一看就是個沒本事的,現在誰有本事還呆在山村里,那個不是往城里跑,關鍵是還是本來學生物的,半路出身,能高到什么地方去?他對王耀就是有些看不起的。
這個社會呢,有些人其實是非常有意思的,自己窮,還瞧不起那些富人,覺得他們是鑽了空子,趕上好時機,要是自己遇著機會一定比他們賺的更多,自己沒知識又不瞧不起那些高學歷的,認為他們就會死讀書,到了社會上,什么都不是。
呵呵,王耀就樂了。
「你回去吧。」這么沖,回去冷靜一下再說。
「啥?」那個年輕人一愣。
正在這個空,外面門開了,醫館里又進來一個人,一個中年女子。
「嬸。」
「小耀,小坤他不要緊吧?」這個女子是這個年輕人的母親。
「媽,您怎么來了?」這年輕人見了他母親倒是挺老實的。
「嬸,他這病不用看了,您先讓他回去吧。」
「為什么啊?」女子聽後一愣道,然後扭頭瞪著自己的兒子,「說,你是不是又在這里耍橫了!」
「沒有,我真沒有!」年輕人此刻身上一點剛才的沖勁頭也沒有,十分的老實。
世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你先給我滾回去!」女子一聲吼,那個年輕人乖乖的起來出去了。
「小耀,你跟嬸說說小坤怎么回事啊?」
「縱欲過度!」王耀道。
「啥?!」女子一愣,這個詞她到不陌生,但是怎么聽著都不該用在自己兒子身上。
「你說小坤他在外面找女人了?」
「啊,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不光是這一方面的事情。」王耀道
「臭小子!」女子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還有什么事啊?」
「他喝酒也不少。」
「喝酒,嗯,我得回去說說他,可別跟王建榮一樣。」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