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村子里不少的村里人都在談論今天體檢的事情。
「咱們村子是不是有傳染病啊?」
「可能吧。」
「你說那些醫生圍著陳家貴家里,這今天下午有免費體檢,沒有任何的提前通知,這么突然,是不是就是趁著機會檢查一下我們有沒有被感染啊?」
「你知道就行。」
「哎,陳家貴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瘋的啊,是不是死了啊?」
村子里的人要說現在誰最擔心啊,那肯定是王益勝。
瘋羊是他們家里的,陳家貴是因為吃了羊肉才瘋的,因為他的瘋,他的死,引來了這一波又一波的醫生。然後今天下午,縣醫院里的醫生又來體檢,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能夠解釋的。
「你說,如果他們查出來陳家貴的死是因為那只瘋羊,然後又找到我們,我們會不會被判刑啊?」王益勝的媳婦擔憂道。
「判什么刑啊,我們又不知道那只羊會傳染,誰讓那個無賴撿的,再說了他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就證明陳家貴的病就和那只羊有關系不是?」王益勝道。
他的妻子聽後還是不放心,因為這事,一晚上也沒睡好。
南山之上,葯田之中,王耀也沒睡,而是盯著石籠之中越來越狂躁的小野兔。
從下午到現在,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這只兔子已經很狂躁了,它吃土,啃食石籠,牙齒磨碎了了,嘴角都磨出了血,但是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仍然在不停的瘋咬著。而且特別的愛跳,撞得石籠咕咚咕咚的,頭都撞破了,血吧嗒吧嗒的滴著血,它也不停。
「真是瘋了!」
汪,
「你也這么認為啊,三鮮?」
「咱們繼續!」
王耀隨後提著這個石籠將它放倒了幾株「瘴草」的中間。
「瘴草」散出獨特的氣息。
「看看,這氣味能不能有些效果。」
一人一狗,一個坐著,一只蹲著,看著石籠里的那只兔子在里面又蹦又跳,又啃又鬧。
「不行!」王耀仔細的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現這只兔子的狂躁症狀沒有絲毫的減弱。
再繼續觀察,
這一夜,王耀沒睡,就坐在葯田里,靜靜的看著野兔在里面瘋狂。越來越嚴重。
「精神錯亂,從染病到作的時間非常的短,初期症狀不是特別的明顯。」王耀一邊觀察著,一邊做著總結。
汪,
「什么意思啊?」
「現在放出也不行了,搞不好還會傳染你們的。」王耀道。
汪汪,
「這不是迫害小動物,這是在科學研究,需要獻身。」
就這樣,一直到了天亮。
他沒有休息,還有其他的人因為這件事情沒有休息。
省城過來的專家在回去之後立即對帶回去的樣本進行了分析,也進一步確定了海曲市的判斷,這種致病菌的確是他們從未見到過的,未知的,因此也更加的棘手。
「這里的情況我已經和省里的部門進行了匯報,大家也看到了,這種致病菌非常的可怕,關鍵的是這是我們從未見微生物,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確定它的傳染途,同時尋找治療它的方法。」
這些人都是生物醫療方面的專家,他們知道這種微生物的可怕,當年的那一場傳染病,可是一場大風波,幾乎波及全國,從那之後,國內對類似的情況就格外的重視了。
防患於未然,將事故消滅在萌芽狀態給外的重要。
他們連夜奮戰。
連山縣城,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寢食難安,生怕這次在變成一場可怕的災難。
第二日,太陽照常升起。
清晨的眼光十分的溫和,灑在了大地上,照進了山林里,葯田之中,一人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