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倒是有些懷念身體痛苦的日子了,最起碼那個時候,我會覺得身體是自己的,不想現在,就覺得自己仿佛是一截木頭一般。」鄭維鈞道。
「有這個想法就好。」
「王醫生,中午有空嗎,可留下來吃頓便飯吧?」鄭世雄邀請道。
「真的不用了,我跟家里說好了,回家里吃,謝謝。」
「那就改天吧。」
鄭世雄將王耀送出了門口方才回去。
「吳叔,維均的身體沒事吧?」
「我看不出什么問題來。」老人仔細檢查了一下之後道。
「希望沒事。」
面無血色的年輕人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模糊,如同漂浮著一層厚重的霧氣,無法看的清楚。只有光和影。
各色的光彩,美麗的景色,通通看不到了。
雖然說這不算是失去光明,但也相去不遠了。
還要那昏睡狀態之下,無休止的怪夢,有些時候,會夢到自己在一片模糊的地方,四周什么都是模糊的,沒有任何的事物,沒有任何的聲音,至於他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仿佛陷入了混沌之中,想看看不到,想說說不出,想聽也聽不見,這種狀態十分的難受。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他不想入睡,甚至有些時候就想這么死去,活著也是受罪。
現在他是清醒的狀態,就這樣靜靜的躺著。
「吳伯?」
「維均,吳伯出去了,我在這里。」
「三叔。」
「是我。」鄭世雄道,「怎么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想找個人說會話。」
「那你說吧,別太多了,吳叔說,你現在要靜養。」
「三叔,很久沒看你長什么樣子,也不知道胖了沒?」
「胖了好幾斤呢。」鄭世雄望著趟在床上的晚輩,目光之中滿是慈愛。
「小瑞還那么調皮嗎?」
「嗯,還是不聽話,我也有些日子沒見著他了。」
「是我原因,讓你們陪著我這一個將死之人來回的折騰,其實,我也不想這么活著。」
「維均,別這么說。」
「真想重新看看這個世界,看看這些愛著我的親人啊。」
嘎吱,門開的聲音。
「怎么了?」老人進來的時候現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在流淚。
「感覺哪里不舒服了嗎?」
「沒有,吳伯,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情緒有些激動罷了。」
「你現在的情況,情緒不能波動的太過厲害。」、
「吳伯,能拜托一下那個王醫生嗎,我想早點看到,再看看您和三叔。」鄭維鈞道。
「好,我去問問他。」老人道。
山村之中,另外的一戶人家。
蘇小雪靜靜的坐在院子里望著天空。
「這里的天空真藍啊!」
「是,畢竟京城之中的更加高遠。」一旁的楚蓮道。
「要不,我們也和英姐一般,在這里租賃一處房子,或者是直接買一處,有空就過來小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這個?」楚蓮聽後還真有些為難了。
「買棟房子,這個沒問題,我馬上就可以去辦,有空就來,這個我可就做不了主了。」
「回去,我跟我媽說。」
「好的。」
楚蓮聽後便去找陳英商量了一下這件事情。
「買房子,在這里?」
「對,小姐的意思。」楚蓮道。
「這個,容易,交給我吧。」
下午的時候,王澤成來到了醫館,看他的氣色明顯的比上一次的時候好了很多。
「又過來麻煩你了。」他笑著道。
「很急吧?」王耀道,這個人的著急都寫在臉上了,急的嘴角都起了嘴瘡。
「是,挺急的。」
他這已經好幾天沒出去工作了,沒工作,沒收入,還好他媳婦在鎮上有份工作,可是一個大老爺們在家里看著孩子,收拾家務,卻讓一個女人在外面掙錢養家,這他怎么覺得都不是那么回事。
「我看看。」
王耀仔細的給他檢查了一下。
「不用急了。」
「好了。」
「繼續在家養著。」
「啊!?」王澤成聽後愣了。
「這,這,有沒有什么葯讓我好的快些啊,我實在等不及了。」
「沒有,你的心態有問題,我這里有本書,你看看?」
「什么書啊?」王澤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