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位陳老所說,他們高高在上習慣了,思維也定式了,總覺得自己處理的沒錯,對於這些人就該用這樣的方法。
「找個地方住下。」
「是。」
連山縣城是不夠檔次的,他們直接去了海曲市最好的飯店住了下來。
「打聽一下那個王耀。」
「明白。」
隨行而來的人下去。
這個世道,能用錢擺平的都不算是事,他是這么想的,今天那個醫生雖然表現的義正言辭,看上去有些清高,但是他還是覺得沒有聽到自己的條件,那蘇家和鄔家又請,他不也是屁顛屁顛的去了嗎?
這些人,哪一個不想攀龍附鳳,哪一點高傲,不過是遮羞布,不過是想要找個台階下而已。
哼哼,他冷哼了兩聲。
山村之中,王耀忙碌完,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出門的時候,看到溫婉在兒子的陪伴下散步,鄭維鈞也在山村的小河旁靜坐著,望著河邊的柳樹呆。兩個人見到王耀遠遠的打招呼。王耀微笑著沖他們揮揮手。
夜色降臨,
吃過晚飯之後,王耀復又出了家門,在走到醫館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他的醫館所在位置差不多是山村建築地基最高的地方,除了山上幾間屋子之外。
此時,山村里凡是有人的家中都亮著燈,放眼望去,已經有二十多戶家中是黑著的,沒有點燈,這些住戶有少部分可能是出門了不在家中,但是更多的是都搬出去了,搬進了在連山縣城的樓房,這些房屋都閑置了下來,可以說現在這些房屋已經不是他們的了。
在最初簽訂合同的時候,樓房建好之後,一年之內搬出,這是定好的,現在有些人早已經等不及了,西山的事情就是最大的外因,而且最近又出了外面人進村上山中毒的事情,更是加快了村子里的人向外搬遷的度。
「或許,用不了多久這里就成了一個空村子了。」王耀輕聲道。
他站在那里呆了好一會方才轉身上山。
一夜無事,第二日清晨時候,王耀照例早早的下了山。
很早,就有人來到了醫館的外面等著,現在,來這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他的規矩,因為來之前大部分都打聽過,也知道他坐診的時間,早來了,在排隊,在治療,一般人都是這么個想法。
王耀照例開始看病,
醫館的外面,來了一批人,打著橫幅,敲鑼打鼓。動靜不小。
「這是怎么了?」聽到動靜的人都從屋子里出來,村子里人,十有八九都好看個熱鬧的,這也是國人的性格特點。
「還有橫幅呢?」
「庸醫王耀,草菅人命。」
「這是?!」
「小耀!」
村子里的人看到那個白布上那刺眼的紅字之後都愣了。
「這是怎么了,小耀給人治死人了嗎?」
「得去跟他說說啊!」
同樣是出來看熱鬧的張秀英看到那幾個鮮紅的大字之後,心里咯噔一下子,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小耀,出事了!」有人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館。
「怎么了,叔?」
「有人過來找事了,說你治死了人!」
「什么?!」王耀聽後眼睛一眯。
然後起身環視著房間里的病人。
「諸位,抱歉了,今天我還有事要處理,請你們先回吧?」
「哎,好。」來看病的人聽到這事也是各有想法,有的立即起身離開了,還有兩個人留了下來。
「王醫生,需要我們幫忙嗎?」
這是熱心的,或者說對王耀有所了解,因此留了下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不用,謝謝。」王耀笑著道。
然後他起身來到院子里就看到自己的父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爸、媽,我知道了,你們不用擔心,待會也不用說話。」
王耀出了醫館,來到了路上,然後和那一幫人迎面對上。
「就是他,王耀,庸醫,你治死人了!」
「庸醫!」
「草菅人命!」
閉嘴!
王耀冷冷一聲。
轟隆隆,猶如雷鳴一般.
「哎呀,我的耳朵!」
「你們是誰,我治死了誰,說出來。」他冷冷的望著帶頭的人。
「你治死了誰心中沒數嗎,不要找借口,你個殺人犯~!」
「殺人犯!」
「你,閉嘴!」
兩人隔著數尺,王耀虛空一指。
啊,嗚嗚,
只見那個男子只是張口卻是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奸佞之人,也配在這里說話!」
「這是怎么了?」旁邊的人見狀嚇了一跳。
「我這是怎么了?!」那個人更是嚇傻了,這怎么突然間不會說話了?!
他覺得自己的喉嚨仿佛是被什么堵住了一半,明明話語到了嗓子眼里,卻就是透不出去,仿佛那里有一道牆一般。
「出來吧,別躲躲藏藏的了。」王耀沖著人群之中道。
他的目光透過幾個人落在一個帶著墨鏡的年輕男子身上,他的胳膊上套著黑色套袖,上面綉著一個「孝」字。
那個年輕人硬著頭皮出來。
「你父親死了?」
「沒錯,被你治死了,吃了你開的葯!」那個年輕人厲聲道。
「是被你氣死的吧,你個不孝子!」王耀冷聲道。
在上次來看病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了端倪,沒想到事情居然到了這一步,那個看上去忍氣吞聲的中年男子居然這么快就去世了。
「你放.屁,明明是你開的葯有問題。」
「我開到葯沒有任何問題,有疑問那就拿去化驗,你父親去世了,那就是去屍檢,看看到底是什么問題。」
「你在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