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通身子一側，讓開黃毛的巴掌，擦肩時不著痕跡的踹了一腳，黃毛立刻驚叫著趴在地上。

嗯，地上恰好有一堆碎瓷片，還是黃毛自己的。

黃毛撐著地起身，看著胸口滲出的血跡，頓時怒火中燒。

「草，還敢跟老子動手。」

蹭的站起來，追著習通就要打。

習通一邊躲，一邊高喊「我這是青花瓷，真品，價值連城的，你再追我碎你賠啊」。

黃毛干這一行，哪能沒點專業知識，一眼就看出來習通手里那是仿品，甚至從哪買的、誰做的都一清二楚。

圍觀人群中伸出一只手拉住習通的衣服，黃毛順手奪過習通的瓷罐，狠狠往地上一摔。

「草，一個破瓶子，你還抖上天了。罵的，知道你碰碎的是什么嗎，真正的元青花！」

習通伸出右手：「啥也別說了，賠錢！」

……

一個小時後，老大和老二攤子也不要了，一個提著棍，一個拎著拳，護在習通兩邊，被警察呵斥了好幾次也不改。

旁邊，市場管理處組織幾個店主、圈內有名氣的鑒定大師，鑒定雙方損毀物的價值。

當然，他們的鑒定結果只是參考性的。

如果當事人不願參考，也可以請更加權威的人過來鑒定。

黃毛是這里的地頭蛇，路子野得很，那些店主和鑒定大師都不敢得罪他。

所以，拿起黃毛的元青花碎片時，一個個都是照實說，往大了說。反正說的都是大實話，也不算虧心。

「可惜啊，元青花真品，雖然不是官家窯子里的，但也十分珍貴，竟然就這么毀了，令人心痛啊。」

「哎，如果拿到索斯比拍賣會，保守估計也是一二三、四五千萬啊。」

黃毛聽了得意，看向習通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樣。就算最後判的不是幾千萬，可就算幾十萬，也是一筆橫財了。

這時候，幾個專家又拿起習通的瓷器碎片。

「唔……眼鏡忘帶了，我回去拿一下。」

「其實我是玩印章的，對瓷器不太了解。」

「老板喊我發工資呢，告辭。」

黃毛臉上的得瑟一點點僵硬、凝固。

他不傻，自然聽得出專家們的弦外之音，於是拿起一個碎片仔細審視。

然後，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手越抖越厲害，然後喉嚨里咯一聲，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旁邊的同伙們好糾結，要不要伸手扶一下呢？

正在做記錄的輔警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說了聲卧槽。

「這孫子可算栽了，小兄弟，你這是替天行道了啊。」

「你不知道這龜孫有多壞，上個月活生生逼死了兩個老教師啊。」

「那倆老師都是叢飛一樣做了一輩子好事的，唉……」

「只是可惜了你的瓷器啊。能把龜孫嚇成這樣，絕對不是一般貨。」

這時候，地上的黃毛發瘋了一樣站起來，抓著習通的衣服，癲狂咆哮。

「漢朝青花瓷，卧槽，至少是漢朝的，也有可能是先秦的！我絕對不會看走眼，絕對不會！」

「這種東西你從哪弄的？從哪弄的？無價之寶啊，無價之寶啊！歷史大發現啊！」

「你提莫的拿這種無價之寶坑我，你是不是傻啊！」

「你是不是傻啊！」

習通沒有說話，因為他感受到冥冥中有一線超凡之力融入到自己體內，系統提示說，「主人，您的超凡之力總量提升了1%」。

這是做好事的獎勵嗎？

難怪有那么多超級英雄喜歡拯救世界，還把個人愛好做成了職業。

不過，大漢朝的青花瓷……

賦予超凡之力的時候沒把握好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