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被抓的二師兄是戰堂長老的兒子,這位長老戰斗力極強,是斬鐵劍派挑戰隔壁礪劍堂的壓軸人物。
此時,戰堂長老正在閉關,為求在挑戰之前突破,聽說兒子被綁了,當場暴走。
好了,連開會商量都不用了,因為戰堂長老已經帶著麾下子弟出發了。
很快,十里坡這個小鎮烏壓壓擠進來一百多人,這些都是戰堂長老親調教的弟子,算得上是斬鐵劍派最精銳、戰斗力最強的一批。
蘇家很快便被圍了起來,戰堂長老一腳踹開蘇家大門,大喇喇的走了進去。
如果不是顧忌人質,早就一聲令下將蘇家連根掀掉,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了。
院,習通負而立,監督兩個弟子練習。
蘇羽軒的對依舊是戰斗傀儡,她的練習目標是在不適用規則的情況下擊敗戰斗傀儡。
蘇羽昂的對依舊是須先生的鏡像,他一心防御,須先生則不斷指出他防御動作的缺點和不足。
戰堂長老破門而入時,兩人恍若未覺,依舊專注於自己的訓練。
倒是習通腳下遍體鱗傷又菊花殘的二師兄嗚嗚的叫著,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習通用腳踩著不能動彈。
看到自己兒子的模樣,戰堂長老怒氣蹭蹭上漲。
「混賬東西,還不快放了我兒子!」
鏗!
戰堂長老拔劍,身後的弟子們也齊刷刷拔劍,斬鐵劍派的劍氣縈繞升騰,隨即匯成一股,沖天而起。
習通腳下一踩,二師兄頓時慘叫,對面戰堂長老的氣勢也隨即一滯。
「斬鐵劍派無緣無故進攻我十里坡劍派,按照山門挑戰的規矩,生死有命,我便是殺了他也合情合理吧!」
戰堂長老氣得說不出話來。
劍山上山頭林立,門派眾多,幾乎所有的山頭都有大大小小的門派占據,實力強橫的門派和幫會甚至可以橫跨十萬大山。
所以,圍繞山頭的爭奪持續不斷,而且越演越烈,山門挑戰的規則也就隨即誕生。
就像踢館一樣,任何人都可以去其他山門挑戰。
一人一劍壓服一個門派的傳說層出不窮,每一個都是萬人敬仰的英雄人物。
然而,更多的時候是實力相差不大,誰也不服誰,最終殺得血流成河。
在山門挑戰,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因此而死的天才不計其數。
戰堂長老說不出話來,別說他兒子,便是他,在赴約挑戰礪劍堂之前也是准備好了遺囑的。
因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
不過,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們十里坡劍派的山門在哪?若無山門,又何來挑戰?勸你還是放了我兒,否則……」
習通指了指旁邊一個小土堆。
戰堂長老看過去,發現這個高還不到成年人胸口的小土堆上插了塊牌子,上書「天山」。
這估計是世上最小的山了吧。
「這邊是我十里坡劍派的山門所在。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山不厭高,海不厭深,我十里坡劍派胸懷遠大,不為外物羈絆。懂嗎?」
戰堂長老抬指著習通,身上真氣鼓盪,一身紅色長袍獵獵翻飛。
「小子,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