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身側的佣人正想上前,被黎莘攔了攔,只得停了下來。
「這位夫人,」黎莘放下杯盞,笑的溫溫婉婉,「不知您是」
她深知王沛蓉是故意來找事的,只沒想到她來的這樣快,如此一想,她身邊恐怕有些不太平的人在。
不如和她裝傻充愣,咬死了不認識她,她也不能拿逃奴的身份來要挾她。
至於那張包身契,既然王沛蓉不曾提起,要么就是她壓根沒弄來,要么就是已經被人弄走了。
否則,她何必那么費事,早就捏了契子來抓自己了。
「我是誰,黎姑娘不知嗎」
王沛蓉冷笑道:「我今兒個是來瞧瞧,家里那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如今過的如何。」
她說著,用眼細細的將黎莘瞧一遍,語氣都不由得尖銳了幾分:「果真,好的很吶。」
這話聽得黎莘身邊的佣人都氣紅了臉,黎莘卻還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樣,仿佛王沛蓉說的並不是自己。
「我與夫人素不相識,夫人來尋我做甚」
她拿帕子拭了拭唇,眉兒一揚,透出了幾分凌厲之色。
「夫人沖我大吼大叫的,恐怕有些不大好罷。」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三十八第三更
饒是王沛蓉自詡脾性好,也被她噎的口氣出不來,梗在喉嚨里頭,不上不下的。
黎莘笑了笑,平靜的望著她,無波無瀾。
「好好好,」王沛蓉怒極反笑,「好你個黎莘,竟給我來這手。」
她說著,將這食府掃了一眼,又看她身上穿戴,雖然素凈為主,用料卻樣樣金貴。
單說那一件旗袍,說不得就能抵尋常人家幾年的用度。
祁蘅是個隱忍的,當初他和祁甄從死去的兩個兄長手里接手,挑的都是穩妥又不打眼的。
而祁甄的那些店子里,既有虧的賠本的,也有日進斗金的。他的身份吃的開,上上下下一打點,說他肥的流油,也半點不為過。
她自知祁甄的確是比他們富貴的多,可這也不是頭一天,她從不會因此而不滿甚么。
她怨的,是這個白眼狼明明就該千刀萬刷,只因為入了祁甄的眼,不僅金嬌玉貴的養著,她還奈何不了她
想起祁蘅那日面色蒼白的模樣,再看黎莘這副處變不驚的姿態,她好險沒絞碎了手里的帕子。
當然,她最後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你別忘了,」王沛蓉面色微冷,眸底沉沉的一片,「祁甄可不是甚好人,你如今得了他寵愛,他自然捧著你。」
她壓低嗓音,含了幾分看笑話似的譏諷,「以色侍人,有朝一日他膩了你且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黎莘勾了勾唇,眼皮子一掀,壓根沒有半點被她唬到的樣子:「說來也是,夫人年長我許多,過來人的經驗,我自是要謹記於心的。」
她明晃晃的刺了王沛蓉一記。
很多時候,她只是懶得跟這女人打嘴仗,卻並不代表她會怕了她。
「你」
王沛蓉惱的拍案而起,端起那杏仁露的杯子,就想沖黎莘砸過去。
新仇舊恨之下,她早已沒了往日的平靜。祁蘅是她的逆鱗,黎莘觸了她的逆鱗,不僅全身而退,如今還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她自然忍不了。
那杏仁露還有些燙,若是砸中黎莘,說不得要傷了皮肉。
黎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