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你是殺手(2 / 2)

迷蹤諜影 西方蜘蛛 1574 字 2021-03-22

如果這次孟主任出事,他和甘寧肯定會被執行家法,這還不算,關鍵是,他們的名譽將完全被毀了。

這才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孟紹原揮了揮手,阻止了許諸:「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不能夠好好的配合?」

「當然可以。」馬岱苦笑一聲:「咱們的家法,我最清楚。還有,一旦落到你的手里,那些刑具,我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了。」

「那很好。」孟紹原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你一直隱藏的很好,我知道我身邊肯定有內奸,而且就在甘寧、許諸,和你之間。」

甘寧和許諸默不作聲。

「為什么?」馬岱不是特別了解。

「你們總是認為把自己隱藏的很好,可是有些事情,你只要仔細思考就會發現問題。」孟紹原緩緩說道:「我要去武漢,辦公室里知道的人屈指可數,能夠出賣我的,就只有這么幾個人,吳靜怡不可能,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你們三個身上。

我依然祈禱我的判斷是錯誤的,貼身保護我的人,是內奸,那就太可怕了。可到了船上,發生了一連串的事件之後,我確信,沒有內部人的配合,不管是廖宇亭,或者是別的殺手,都不可能做到。船上我們的人那么多,一個殺手怎么可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人在保護他,而且是負責人級別的。他在和殺手故弄玄虛,一會什么消失,一會什么殺人,一會什么廖宇亭被殺了,所有的一切看起來做的毫無意義,但其實都是想要讓我把更多的精力用在考慮『為什么』上面,很聰明,因為我真的在考慮為什么。

為什么?廖宇亭這個級別的殺手,為什么要做這么多無意義的事情呢?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得承認你和廖宇亭都很聰明,如果策劃整起事件的人真的是廖宇亭的話。但是我更加聰明,因為我知道,任何看起來毫無目的的事情其實都只為了一個目的!」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沒有謙遜:「除了一些江湖殺手,和亂七八糟的所謂線索,真正的殺手始終沒有出現,因為他知道,在船上根本沒有刺殺我的機會。比如那天晚上的舞會,舞池里至少有八個我們的人,全方位的監視著,連靠近我都沒有機會。」

馬岱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是的,那天晚上舞池里遍布特工,而且還特別讓船長把燈光調暗,又專門為孟紹原選擇了一個特殊的位置,讓殺手沒有辦法

孟紹原看了他一眼:「那么最好的機會是什么?在我下船的時候,你們以為我會被船上一連串古怪的事情弄得頭暈腦脹?一直在想『為什么』?你們錯了,我當時想的是,殺手基本上要動手了,而且真正執行刺殺任務的,是我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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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的時候,槍聲果然響起。正常的緊急撤離程序,是我身邊貼身保護的人,必須立刻把我撲倒,用他的身體來保護我,你們都是受過專門培訓的,而且這套保護計劃我還參與了制定是嗎?當初為的不是保護我,而是可能出現的重要人物。

但你卻沒有這么做,你居然拉著我就跑。如果這個時候有個神槍手拿著槍的話,我根本就是一個活靶子。你是精銳特工,你怎么會犯那么低級的錯誤?所以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就是內奸,是潛伏在我身邊的殺手,是准備給予我致命一擊的人!」

馬岱忍不住問了一聲:『既然你知道了,為什么還要跟我走?』

「當時的情況,在你沒有把我撲倒的時候,我只能迅速脫離那里。」孟紹原淡淡地說道:「其實,我心里還抱著一絲幻想,我還是希望我猜測都是錯的……」

說完,冷笑一聲:「就算給你開槍的機會,你以為就能殺死我?」

他解開了自己的大衣:「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把大衣裹得嚴嚴實實的?因為我里面穿的是防彈西裝,孔大小姐送給我的,用了一次,還挺好用。你可以打中我,甚至,可以把我打成重傷,但你基本無法擊殺我。因為我知道增援旦夕就到。」

「如果我打的是你的腦袋呢?」馬岱不是特別服氣。

這個時候,他的兩處傷口都在流血,臉色已經很蒼白了。

孟紹原笑了一下:「你拉住我收逃跑的時候,手心里全是汗,而且還在微微顫抖,那是極度緊張的表現。你是特工,不是真正的殺手,一個極度緊張,要刺殺自己上司的人,在開槍的第一時間,選擇瞄准的目標大腦里下意識的會是更大的目標,比如身體,而不是腦袋!當然我也有賭博的成分在內,可是我賭贏了。」

「大家總說你是個怪物。」馬岱慘笑一聲:「你真的是個怪物,那么短暫的時間,你居然還在想這些事情?」

「我不想,我早就死一百次了。」孟紹原忽然問道:「許諸,你呢,你為什么會第一時間趕到?」

「我是一個守規矩的人。」許諸沉默的回答道:「按照條例,你不能脫離我的視線。當時馬岱沒有按照規定撲倒你,我只是覺得奇怪,沒有想到他是殺手。可我就知道必須要貼身保護好你,當我看到馬岱在向你開槍,我也下意識的對他開槍了。」

甘寧接口說了一句:「沒人可以用槍口對准你,這也是條例,遇到這種情況,格殺勿論!」

「許諸,你為什么沒有打死馬岱?心軟了?」

「不是。」許諸搖了搖頭:「馬岱敢刺殺你,我認為需要留下活口,供你審訊,也許能夠找到廖宇亭的下落。」

「你們做得很好。」孟紹原看了眼已經有些堅持不住的馬岱:「在馬岱動手之後,無論是否成功,廖宇亭都不會做任何停留的,他已經趁亂撤退了。所以馬岱不會知道他的下落。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怎么會和廖宇亭合作的?就是為了錢嗎?」

「是為了錢,五百萬日元啊,誰不會心動呢?」馬岱勉強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政治審查的時候,其實還可以調查的仔細一點,比如我的姓石,石頭的石,我的父親是個普通平凡的商人,但負責政治審查的人,沒有想到我應該姓廖,很早的時候,她就和一個叫廖宇亭的人有了關系,生下了我,然後她把這些秘密全部告訴了長大後的我。

在去年的時候,廖宇亭就找到了我,我們父子相認了,這次,在五百萬日元的刺激下,我們決定冒下險,然後跑到香港去。」

「真他媽的……」孟紹原忍不住罵了一聲。

你能夠怪那些政治審查的人嗎?不能,誰會想到這種關系?

「孟主任,我壞了家法,罪該萬死。」馬岱平靜地說道:「我也辜負了你的期望,辜負了何老師的期望,我只是想求你,將來如果我父親落到你的手里,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孟紹原輕輕嘆息一聲:「馬岱,你認為可能嗎?廖宇亭是叛逃特工,他被抓住,將會面臨什么你比我更加清楚。看在你跟我一場,幫我立了不少功勞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說完,他站了起來:「動手吧。」

這是一個教訓啊,身邊再親近的人,也有出賣你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