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需要把行動科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一個既能為屬下設身處地考慮,又大方的上司,那是最受歡迎的了。
「孟科長,感謝的話我們就不多說了,孟科長對我們的好,兄弟們都記在心里了。」王南星感激零涕,可隨即又說道:「就只是一件事,拿五萬塊錢出來分了,我們絕無意見,可別的部門倒好說,就是第三科那里,恐怕未必會收啊。」
「沒錯。」楊友樂也說到:「別說不收了,沒准還會鬧出一點什么麻煩出來。」
「你們說的,是第三科的代理科長孫良群吧?」孟紹原立刻會意。
王南星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個人,接您的路上我也和你談過了,這個人是個死腦筋,特別固執,全軍統上下,除了余鐸,他和誰的關系都處不好。上次,我為了抓個犯人,弄壞了一輛車,結果被他像瘋狗一樣死死咬著不放,最終還是我自己賠了錢了事。」
「這個人,我了解了一下。」孟紹原沉吟著說道:「咱們軍統里面,一個情報科,一個行動科,那是誰都要給幾分面子的,孫良群為什么單咬我們行動科?我看這個人啊,八成是聽到了我的什么風言風語,借著由頭,殺雞給猴看啊。」
「他媽的!」盛松祥脾氣急:「真把我們惹急了,他孫良群算個屁!敢動孟科長?他媽的他動一個給我試試看?」
「你能拿他怎么樣了?」孟紹原一笑說道:「孫良群這種人,往往特別麻煩,外人看起來,他清廉如水,鐵骨錚錚,你真要動了他,肯定會有輿論壓力。余鐸又是軍統老人,他推薦的人,就算是戴處長想要動,他不得不考慮再三啊。」
盛松祥有些不太甘心:「那怎么辦?就看著他不斷的找我們的麻煩?」
「那倒也未必了。清廉如水?」孟紹原冷笑一聲:「我看他十有八九是貪圖所謂的名聲,這種人說難對付也難,說好對付也方便。他還沒有和我見過,我摸摸他的虛實再說,王副科長,你幫我做件事,把孫良群的家底給摸清了。」
「是,交給我吧。」王南星拍著胸脯應承了下來。
孟紹原是真的不想和孫良群發生什么正面沖突,自己這次來武漢,待的時間不會太長,而且現在正值武漢會戰關鍵時刻,窩里斗的事情能夠避免盡量避免。
不過他要真的想鬧點什么事情出來,自己恐怕也不得不出手了……
……
「孫科長。」
「小彭啊,什么事?」孫良群抬起了頭。
「我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小彭喘息了一聲說道:「行動科的王南星,今天又去了范懷仁那里。」
「哦,是嗎?慢慢說是怎么回事。」
「他這次去,威逼利誘,逼迫著范懷仁把藏著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我特別去找范懷仁了解了一下情況,起初他還是吞吞吐吐的不敢說,後來在我的再三勸導之下,他才終於說了出來,行動科的那些人,居然拿他的家人來威脅他。」
小彭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孫良群連連搖頭:「孫良群是奸商不假,但他的廠子已經被查封,產業也被沒收充公,按理說他的案子已經了了,怎么還能這樣的敲詐?我之前也聽說了,行動科的那些人,簡直吧范懷仁當成了搖錢樹,有事沒事的就去敲詐勒索,他是漢奸,但漢奸也是有人權的,漢奸的權利也一樣要得到保障!」
「還有一件事。」
「說,不要一半一半的說。」
「是,和王南星一起去范懷仁那里的,好像是孟紹原!」
「什么,真的?」
「應該不會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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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孫良群冷哼一聲:「孟紹原此人,驕橫不法,為非作歹,欺凌良家,生活荒淫。仗著為黨國立過一些小小功勞,目無法紀,無法無天。我早就想收拾他,可他遠在上海,這次才來武漢居然就如此的不安分守己?
不好好的考慮如果報效黨國,初來武漢,就帶著部下去敲詐勒索,影響極壞!他行動科是做什么的?是為國鋤奸的,不是那些土匪流氓!不,我看此人比土匪流氓還要壞,還要不如。我軍統好好的風氣,早晚都要被他帶壞!」
小彭等他發泄完了才說道:「孫科長,我知道您看不慣這個人,但他是戴處長的心腹愛將,萬一……」
「為黨國做事,沒有萬一,也沒有動不得的人。」孫良群義正言辭:「小彭,你幫我去查下,孟紹原究竟敲詐了多少錢?從范懷仁那里敲詐到的錢,他用到什么地方去了?有沒有中飽私囊?他到武漢,還准備怎么樣興風作浪?」
「一共二十萬,具體派什么用場了我會去查清楚的。」小彭也算是盡心盡責的了:「還有,我聽說他一到武漢,就住到了藏韻苑。」
「藏韻苑?」孫良群更是不滿:「那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他可以住的?戴處長都沒有住到那里去。我聽傳言,他有好幾個老婆?」
「是的,不少,藏韻苑住了很多女人進去。」
「墮落,墮落!」孫良群連聲說道:「這個人真正是黨國敗類,是國家的蛀蟲!我要是不扳倒他,簡直是天理不容!」
孫良群此時已經下定了一個決心:
一定要扳倒孟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