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吳靜怡!
夫妻打架自己沒辦法,可是現在一個機會出現了?
孟紹原很清楚自己不會放過的。
可萬一弄錯了啊……
就吳靜怡的性格……
孟紹原都打了一個哆嗦……
「要真的弄錯了。」許諸出了一個餿的不能再餿的餿主意:「干脆讓安光消失就是了。」
「放屁。」孟紹原一瞪眼睛,小聲說道:「吳靜怡是這方面的行家,安光只要一失蹤,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出……哎,萬一是日本人做的呢?日本人知道了安光是吳靜怡的丈夫,肯定會設法綁架他的,許諸,是吧?」
「您說是就是。」
許諸心里嘀咕著,反正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有什么是您孟少爺做不出來的?
張遼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來,身上居然干干凈凈的,一點血跡也都沒有:「招了,民國十七年接受影佐禎昭的指派進行潛伏,一直都接受影佐禎昭的單線領導,之前主要是刺探經濟情報,具體的您可以親自進行審訊了,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頑強。」
孟紹原的一顆心一瞬間就放了下來。
當然了,一個間諜,孤獨的潛伏了十一年,那種滋味,田七已經體味的到。
當他被抓獲,其實在他內心的最深處,反而有種如釋重負,放下一切的感覺。
這種人,要么心理強大到堅不可摧。
要么,早就處在崩潰的邊緣了。
安心,屬於後一種人。
「繼續審問仇海生。」孟紹原看了一下時間:「許諸,去把吳靜怡叫來,記住,不要聲張。」
「明白。」
孟紹原正想進審訊室,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行,把他換一個房間,你那里弄得和屠宰場似的,我看到胃里不舒服。」
……
安光身上的傷並不多。
一個真正的用刑高手,不會把被審訊對象弄到渾身鮮血淋漓。
安光少了四顆牙齒,五個腳趾甲。
膝彎處,被釘進了幾根長針。
而且,傷口都還進行了精心的清理。
除此之外,安光還被剃了一個光頭。
據說,是在張遼准備對安光的頭皮做某些特殊處理的時候,安光終於崩潰了。
牙齒、指甲,只是初步。
對頭皮和頸部、胸部皮膚做特殊處理,而且確保犯人不死,才是張遼的拿手好戲!
安光很「幸運」沒有經歷那一步。
「間諜。」
孟紹原搖了搖頭:「吳靜怡也是間諜,這讓我想起了……」
還好,他沒說出自己想起了一部電影:「你單獨接受影佐禎昭領導?」
「是的。」
安光虛弱地說道。
「仇海生呢?你認得嗎?」
「是的。」
「瞧,安光。」孟紹原掏出煙說道:「把你知道的,全部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不要有一絲一毫的遺漏,這樣,既可以減少我的麻煩,也可以減少你的痛苦。」
安光身子顫抖了一下。
那個審訊自己的人,不是人,真的不是人。他穿著白大褂戴著香蕉手套和口罩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惡魔。
安光的聲音有些哆嗦:
「1928年,我才只有19歲,當時我接到了影佐閣下的秘密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