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神神秘秘的說了起來。
接著,一陣肆無忌憚的「咯咯」笑聲就在夜空里傳開。
弄到在樓下弄堂里還在當班的哨兵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的了?
那幢樓里笑得怎么就那么放肆啊?
「對面樓是誰啊?」一個人暗哨問了聲。
「總部辦公室的,外勤的,你要弄清楚那么多做什么?」
「哎……」那暗哨羨慕的一聲嘆息:「要是能和她們在一起,摸摸她們的手,香香她們的臉,讓我死了都甘心啊。」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隊長訓斥了聲,可隨即也是一副想想畫面都快要流口水的樣子。
……
「明天的安排是……」
吳靜怡才張口,孟紹原便說道:「今天不談工作,只喝酒,喝盡興了。他媽的,今天喝了,明年的中秋還不定我在不在呢。」
「不吉利的話,不要說。」
吳靜怡夾了一筷子菜給他:「你總能想到辦法的。」
「你總能贏的。」索菲亞學著她們的樣子舉起了杯子:「孟,你是最厲害的。」
他媽的,少爺在床上是最厲害的。
「干!」
「干了!」
四只杯子碰到一起。
格蕾西酒量有限,放在杯子,一言不發。
對於她來說,明天主人是去打擂台也好,還是去做什么別的事也好,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她要做的,只是做好主人交代給自己的事情。
其它的,她不會多問,也不會去管。
「老爺……」邱管家遲疑了一下:「夫人們還都在重慶等著你呢,記得,活著回來。」
稀罕啊。
邱管家居然會說出這么關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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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不對。
孟紹原記得,在電影電視里但凡有人說出「答應我,活著回來」,那對方十有八九就得領盒飯了啊。
晦氣,晦氣。
孟紹原知道格蕾西聽不懂中國話,他沉默了下,對吳靜怡說道:「明天,我要是真的被打死了,把格蕾西的孩子們放了,再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中國吧。」
吳靜怡卻淡淡地說道:「我不做,要做,你自己回來做。」
……
「咯咯咯,我才沒呢,你才和孟少爺上過床了呢。」
虞雁楚笑得花枝亂顫:「可他看到我,總是色眯眯的,一找到機會就揩油。雪貞,你是孟少爺的學生,你老老實實的說,你老師有沒有吃過你的豆腐。」
葉蓉笑得更加放肆:「什么吃豆腐,沒准啊,他們早就有一腿了。」
「呸呸呸。」齊雪貞連聲呸著:「你才和他有一腿,上次你們還單獨執行過任務呢。」
「對對對。」虞雁楚連聲應和:「葉蓉,要不你怎么升得那么快?肯定是走的枕頭路線。你自己說,這才多少時候,你都已經是副大隊長了。」
「哎喲喲,少爺都喜歡找你們這樣漂亮的,身材好的,哪會看中我這么瘦的啊。」
三個女人笑著鬧著,瓶子里的酒逐漸見底。
虞雁楚笑著笑著忽然不笑了,她的舌頭開始打卷:「你們說,少爺明……明天……能、能贏嗎?」
「能,肯定能。」
齊雪貞也是醉眼朦朧:「老師,是天下最厲害的……最厲害的……」
「日本人,殺、殺不了少爺的。」葉蓉自己說著,眼淚開始流了出來。
真的,其實,沒人相信少爺能打贏這場擂台。
他靠的從來都不是武力。
少爺要是一旦有了三長兩短,她們怎么辦?
上海怎么辦?
「少爺,你就是個笨蛋,大笨蛋!」
虞雁楚忽然大聲罵了起來:
「好好的,你為什么要去打這個該死的擂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