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敏俊。」
「我再問你一次,姓名!」
「董敏俊!」
「用刑!」
一根鋼針,深深的刺到了董敏俊的指甲中。
董敏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呼。
這套刑具,還是當年孟紹原在南京的時候發明的。
軍統總部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戴笠坐在一邊,一言不發,冷冷看著,看起來,就好像是個看熱鬧的,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說,姓名!」
「尾上昭二。」「董敏俊」喘息著。
「任務?」
「奉命潛伏,刺探軍事情報。」
「你的上級是誰?」
「我的上級……」
……
「戴先生,您怎么看?」
跟著戴笠一起來到長沙的毛人鳳問道。
「沒說實話。」戴笠冷冷說道:「除了他的名字,全部都沒有說實話。繼續用刑,直到他把實情說出來為止。」
「是。」
毛人鳳隨即說道:「孟區長就要來長沙了,要不等他來了再審?他有辦法讓人開口。」
「孟紹原孟紹原,什么都是孟紹原,難道我軍統除了他就沒人能辦事了?」一聽到這個名字,戴笠立刻變得有些惱怒起來。
毛人鳳默不作聲。
別看戴先生現在這么惱怒,可真等到孟紹原往他面前一站,什么火氣都沒了。
上次孟紹原在常熟策動兵變,舉國震驚,委員長在一次軍事會議上,一上來就狠狠的誇了一通軍統,還說如果黨國各個部門個個都像軍統這樣,抗戰局勢就不會變成如此。
這讓戴先生臉上大有光彩。
回到軍統會議,戴先生說,如果軍統人人都能像孟紹原這樣,那軍統勢力早就在敵占區遍地開花了。
可惜啊,戴先生預料的一點都沒錯,孟紹原每次立一大功,十有八九會闖出一番禍來。
「毛人鳳,錢新民到了上海以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這點屬實?」
「屬實,專門調查過了。」毛人鳳壓低聲音說道:「據說他是去上海領嘉獎令和獎金的,表彰南京區在毒酒案中的功勞。」
「孟紹原啊孟紹原。」戴笠臉色有些難看:「我什么時候讓他代我嘉獎南京區了?他之前讓我撤換錢新民,我沒有答應,後腳錢新民就神秘失蹤了。」
「戴先生,還是調查清楚一些比較好吧?我想孟紹原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他沒有?」
戴笠聲音猛然提高:「他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毛人鳳又沉默了。
「娘希匹的混賬東西!」
戴笠咬牙切齒說道:「這次在長沙,你看我怎么扒了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