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還好,法正適時勸道:「龐督導,既然來了,就勉強在這里胡亂吃點吧,也別傷了我表姐的心。」
龐鵬德一聲嘆息:「死了丈夫,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斷然不是那種人。本來呢,我是不會坐下的,可是既然曲夫人都這么說了,今天這頓飯我是一定要吃的。」
曲蘭琴嫣然一笑:「請先生入席。」
這一笑,差點把龐鵬德魂給勾走了。
菜准備的並不多,但卻樣樣精致,准備的是紹興的黃酒。
龐鵬德正想說不喝,曲蘭琴已經給他倒上了酒:「這杯酒,我敬先生不嫌棄我的身份。」
這一說,龐鵬德那是更加不好拒絕了,舉起酒盅:「曲夫人請。」
一盅喝了,曲蘭琴放下酒盅:「先生,別叫我曲夫人了,聽著不舒服,叫我蘭琴吧。」
「對,對,叫蘭琴透著親切。」法正也在一邊鼓動。
龐鵬德一笑。
曲蘭琴又問道:「我聽我弟弟說,您是個什么督導,督導是什么啊?」
龐鵬德還沒想好怎么回答,法正已經幫著說道:「這督導可了不起了,上海江蘇浙江都歸咱們龐督導管。」
「哎喲喲,真的啊。」曲蘭琴拍著胸脯:「嚇煞人了,我到現在都沒見過這么大的官呢。龐先生真正交關了不起。」
龐鵬德憋屈了半輩子,忽然被委派到一個實權部門,那是真正的志得意滿。
被男人奉承也就算了,眼下被一個女人如此誇獎,那心里真正是說不出的舒坦。
這人一高興,酒自然就喝得多了。酒一喝多,話也就多了。
龐鵬德一反常態,不斷的說自己如何的受上峰重視,這份工作是如何如何的重要,自己肩膀上的壓力是如何如何的重。
曲蘭琴雖然話不多,但每次見縫插針的話,總能恰到好處的說到龐鵬德的心坎上。
說了好大一會,龐鵬德悄聲問廁所在哪里。
法正急忙帶他去了,自己先轉了回來:「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你知道該怎么辦吧?」
曲蘭琴拋了一個媚眼:「儂給我這么多錢,我一定幫儂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介男人是個剛度(傻子),好擺弄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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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聲冷笑,轉身離開。
過了會,龐鵬德走了出來,一看:「你表弟呢?」
「他去辦點事,我們歸我們喝。」
「這個,我看喝得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也告辭吧。」
「儂說的哪里話。」曲蘭琴站起身,一把拉住了龐鵬德,整個人都依偎到龐鵬德身子里了:「我還想你說的那些話呢。」
要命了,龐鵬德整個人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