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簡直是在開玩笑。
張韜在心里憤憤的罵了一聲。
如果自己現在開張傳票去傳喚李士群,對方只會把傳票揉成一團狠狠的仍在法警的臉上。
不,也許法警都沒辦法回來了!
……
孟紹原知道需要加點溫了。
他朝克雷特點了點頭。
克雷特立刻站了起來:「法官閣下,我是『華盛頓自由報』的記者,既然在庭審中出現了如此重要的證人,為什么不立刻傳喚他到庭作證呢?」
他的話一出,立刻引起了大量記者的贊同。
一個接著一個的質問傳來。
該死的,為什么連外國記者都被吸引來了?
張韜有些頭疼,他不得不又一次讓庭審現場安靜下來:「鑒於李士群先生身份的特殊性,傳喚他作證,需要各方面的協調,現在,霍世明先生證詞里關於李士群先生的這段暫時不予采納。」
這頓時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
可是,湯元理不在乎。
有了霍世明主動承認,偽造死者傷勢的這段,就足夠了,其實沒有必要把李士群牽扯進來。
只是,既然自己的雇主孟紹原是這么交代的,那自己照做就行了。
「庭上,諸位陪審員。」湯元理清了清嗓子:「有了霍世明探長的證詞,可以清晰的分析出,這是一起栽贓陷害的案件,我的當事人只是誤殺而已,根本不是指控中的蓄意謀殺。而之所以發生這些事,完全是一場有准備的陰謀。」
「陰謀?你說這是陰謀?」駱至福不屑一顧:「徐家雖然有錢,但又何必那么費盡周折的去針對徐家進行這樣的一個陰謀?有什么意義嗎?」
這是關鍵!
徐家只是一個商人,李士群和他的76號針對一個商人如此安排,目的呢?
這一次,開口的是一直沉默在那的徐濟皋。
「要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那天,馬歸途對他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印在了徐濟皋的腦海中。
他快速的梳理了一遍,然後強行按捺緊張的情緒說道:
「我一直都認識李士群,他的經濟,最近遇到了很大的困難,那天,他喝酒的時候,告訴我,他希望他的人,能夠坐上青年部部長的位置,但這需要一大筆的錢……」
……
孟紹原很愉悅。
整個計劃,重點都是圍繞李士群展開的。
而最好玩的是,李士群這個最重要的核心人物,卻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法庭上!
當他得到這些消息,他會氣急敗壞。
如果他不顧一切的走上法庭?
那么,會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和這起案子是有牽連的,他出庭只是想急於撇清關系而已。
否則,他為什么會出庭呢?
這就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李士群就算是再憤怒,也不會做這種事的。
然而,他不出庭,也已經掉進了一個孟紹原精心為他設計的圈套中!
大多數人的思維方式,人性的弱點,孟紹原掌握的很清楚!
……
「我很害怕,真的非常害怕。」
徐濟皋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有些顫抖的:「我知道一旦卷了進去,隨時都會有殺身之禍的,所以,我拒絕了李士群。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李士群居然那么歹毒,借著我誤殺了我的哥哥,來這樣的陷害我!」
張韜倒真的有幾分相信了。
華美葯房殺兄案,李士群的確已經很深的卷入到了其中。他對青年部部長的覬覦,也是眾所周知的。
如果他沒有利用到徐濟皋,那么,徐濟皋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