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潛伏小組之間,互不聯系,以避免一個小組暴露,所有小組都被一鍋端的可能性。
而「游豐明」,政木之見的小組,是發展的比較好的。
政木之見決定分流,繼續擴大本小組之勢力,所以,「賈和壁」幾人被分配到了樂山,繼續發展。
可惜,最終這個小組逐漸浮出水面,乃至於被瓦解,就是因為「賈和壁」。
在得到了撤離警報後,藏島介讓已經暴露的有池龔平迅速撤離,自己則繼續留下來,以伙計的身份企圖蒙混過關。
他差點就能成功了。
可惜,他遇到了孟紹原。
明顯能夠看得出,藏島介放棄了。
二十年的潛伏生涯,讓他身心皆疲。
一旦被捕,對於他而言反倒是一種解脫。
他不再隱瞞什么,而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了出來。
包括有池龔平有可能的藏身點。
「繼續抓緊審問。」
孟紹原有些疲憊的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好厲害。」
一走出去,孟紹原便這么說了一聲。
「什么?」吳靜怡問了句。
「我說,那個孝山滿好厲害。」孟紹原出神地說道:「一個人,二十年前就預見了可能發生的事情,並及時做出了部署,可惜,我沒法再遇到他了。人生如果有這么一個對手,快哉,快哉!」
「人家是巴不得沒有對手,你倒好,希望自己的對手越強越好。」吳靜怡一聲嘆息:「你這個人的人品雖然不怎么樣,可是在辦案上,卻是沒說的。我想,孝山滿即便現在還活著,他也一樣斗不過你。」
「未必,未必。」
孟紹原振作了一下精神:「立刻提審游豐明,不是,政木之見!」
……
坐在面前的「游豐明」,遍體鱗傷,滿面血污。
「何必呢。」
孟紹原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同情:「你在這里苦苦堅持,受盡酷刑,可是,外面你的同伙,卻都已經招供了。」
「孟處長,我沒有什么同伙。」
「游豐明」慘笑一聲:「起碼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被屈打成招。」
「是嗎?屈打成招?」
孟紹原淡淡一笑:「比如藏島介,比如有池龔平,比如……」
他看了一眼「游豐明」:「比如你,政木之見!」
一瞬間,「游豐明」本來慘白的臉色,忽然有了奇怪的血色,甚至看他的樣子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亢奮起來:
「好,帝國公敵,地表最強特工,名不虛傳!沒錯,我是政木之見!」
孟紹原倒是一怔:「你承認了?」
「是的,我承認了,我是大日本帝國大尉政木之見!」政木之見不再隱瞞什么:「從我被逮捕的第一分鍾開始,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遲早都會被揭露。我之所以在那苦苦堅持,就是想看到你,地表最強特工,究竟用什么方式,永用多少時間來證明我的身份。
坦率的說,你比我想象的更強,更厲害!」
孟紹原看著他,忽然說了一句:「你好可憐。」
「什么意思?」
「二十年,二十四年的時間了你居然還只是個大尉?」孟紹原語氣里寫滿了同情:「就算是再無能的一個軍官,苦熬二十年,恐怕也不止大尉了吧?」
一瞬間,政木之見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你們都很可憐,真的,都是一群可憐的人。」孟紹原緩緩說道:「你們早就被拋棄了,還有多少人會記得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