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閣下太客氣了,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會回答您的。」
「那好,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鈴木仁興開口問道:「進攻司令部,是你指揮的嗎?」
樊譽有些尷尬:「是的,但是」
「好了,這個問題你已經回答我了。」鈴木仁興對他接下來的話並不太感興趣:「你給了孟紹原一部電台。」
「是的,是大綱閣下交給我的。」
「我很好奇,為什么那部電台,總是發一些毫不相干的電報呢?」
「這點,我也不太清楚。」
「有沒有可能,是對方在故意混淆實現,用這部電台,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真正的目的,是用來掩護另外一部電台的?」
「大概,也許吧。」
鈴木仁興拿出了一張紙,念道:「任命,秦澤浩為軍統局岳陽站站長,岳陽忠義救國軍司令,岳陽行動隊長,見令,即刻召集隊伍,趕赴岳陽匯合。此令,樊譽。這是你讓顧賢送來的,對嗎?」
「啊,是的。」
「是你親筆寫的?」
「是啊。」樊譽只覺得莫名其妙。
「很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鈴木仁興緩緩問道:「誰是『衡山』?」
樊譽搖了搖頭:「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
「是真的,司令官閣下。」樊譽只覺得對方的問題越來越奇怪了:「孟紹原對這件事一直都是守口如瓶,我試了幾次,也都無法問出來。」
「其實,你知道誰是『衡山』。」
「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鈴木仁興死死的盯著他:「你當然不會告訴我誰是『衡山』,因為,你就是『衡山』!」
樊譽大驚失色:「什么?我?司令官閣下,您弄錯了,我,我真的不是『衡山』!」
「這份東西呢?」
鈴木仁興拿出了那張委任狀:「你委任胡以欣為聯絡官,是你給他下達的命令,你仔細看看落款是什么!」
樊譽顫抖著手拿過來,只看了一眼:「司令官閣下,這,這不是我寫的啊。」
「混蛋!」
鈴木仁興忍不住了:「這份委任狀,和你寫的那道命令,經過我們辨認,字跡完全一樣!你還在否認什么!」
「司令官閣下,我對天發誓,這東西真的不是我寫的。」
樊譽覺得自己冤到了極點。
其實,他是真的冤。
只是一個簡單而拙劣的小魔術而已。
「孟紹原」蘇俊文,讓樊譽寫了那道命令,然後在交給顧賢的時候,當中掉包了一下。
可就是這簡單拙劣的小魔術,卻讓此時的樊譽百口難辯。
「夠了,衡山!」鈴木仁興決定結束這場游戲了:「你提供給我們假情報,企圖誘騙我們去洪山,然後伏擊我們,趁機在岳陽暴動!
可是,有人提前告訴了我們真正的情報。田七,田七啊。那是帝國之殤,你無非就是想成為下一個田七!」
樊譽「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賭咒發誓:「司令官閣下,我是被人陷害的,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對了,孟紹原,這一切都是孟紹原搞的鬼!」
「孟紹原?」
鈴木仁興不斷冷笑,他又拿出了一張畫像:「這個人,是所謂的孟紹原嗎?」
樊譽仔細辨認了一下:「是的,他就是孟紹原!」
「你放屁!」鈴木仁興怒罵道:「這人根本不是孟紹原!」
樊譽呆住了。
這個人不是孟紹原?
那他是?
這些天一直接見自己的人,居然不是孟紹原?
「你滿口謊言,樊譽!」鈴木仁興怒氣沖沖:「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仔細審問,把他的口給我撬開來!」
「司令官閣下,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
樊譽被拖出去的時候不斷的發出了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