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有些破敗的房門,一股怪味撲鼻而來。
邱興昌忍不住嘟囔了一聲:「以前在國內的時候,總聽說美國遍地都是黃金,等真到了美國,您瞧瞧,這地方還不如咱們國內呢。」
「哪有遍地都是黃金的地方。」孟紹原搖了搖頭。
這是什么味道啊?
不是霉味。
也不是臭味。
反正聞起來怪怪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燈。
打開了,昏暗的燈光,只能勉強看清楚屋子里的情況。
絕對是個生活很艱苦的人家。
屋子里的擺設都陳舊透了。
「走得夠匆忙的,衣服什么的都沒帶。」
邱興昌大概檢查了一下。
搖搖欲墜的衣櫃里,放著幾件女人穿的衣服。
款式很老了,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穿的。
還有一些生活必需品,也都沒有帶走。
「不,她們帶走了不少東西。」
孟紹原卻說出了不同的看法:「你看到沒有,這是男人的夏季衣服,都堆在了這里,可是我沒有看到男人的其它用品,都被帶走了?
對了,邱興昌,你家里有皮箱沒有?」
「皮箱?」邱興昌一怔:「有啊。」
「可是這里呢?」
孟紹原環顧四周:「一口箱子都沒有,去哪了?是不是他們只帶走了她們需要帶走的東西?其余的,裝不了,不帶了。
問題是,什么才是她們必須帶走的?為什么男人的東西被帶走了那么多?這個男人那么重要?」
他似乎在那自言自語。
他走進了家里唯一的那間卧室。
同樣狹小簡陋,里面放著兩張床。
一張床的枕頭邊,放著幾本書和雜志。
「夫妻?不是。」孟紹原微微搖了搖頭,很快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他檢查了兩張床:「應該是母子,這本雜志,『生活』,看這書的,至少得二十歲了吧?二十歲的小伙子,還和母親睡在一個房間里?」
「只有一個卧室。」小克說了一聲。
「外面的客廳雖然小,但完全可以睡一個人。」孟紹原沉吟著說道:「男人大了,再和母親睡在一個房間,很多地方都不合適了。這是?」
枕頭下,隱約露出來一點東西。
孟紹原掀起枕頭,下面放著一對耳環。
廉價的仿造貨,但款式非常新穎,孟紹原在紐約的時候看到一些時髦的女人戴過這種款式的耳環。
這絕對不是母親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