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峰服了,徹底的服了。
誰都知道鏟除福井保光有多困難,可在長官嘴里,居然只是順手?
孟紹原繼續說道:「我呢,專心對付福井保光,你的任務,是找機會把畢子謀全家營救出來。」
「別了吧,老板?」李之峰一臉的為難:「你讓我去刺殺、綁架,我在行,你讓我去救人?我沒這腦子啊。」
「你有,你肯定有。」孟紹原微笑著說道:「你不是沒腦子,你只是不願意動腦子。你其實很聰明,就是懶。你能想到辦法的。
每個人都有潛力,只是怎么激發出這些潛力?李之峰,你給我聽著,認真聽著,這是,命令!」
這是命令!
至此,李之峰什么也不說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有什么可以多說的?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李之峰去打開了門,是余蘭台。
「蔡老板。」
余蘭台一進來便說道:「您讓我接的那對外國夫妻,我接來了,也安頓好了,就在您的隔壁。」
孟紹原點了點頭:「走,我看看他們去。」
……
禮查森爵士心煩意亂。
好不容易從香港脫險,結果到了澳門,卻不走了。
「不要急,禮查森先生。」孟紹原也只能盡力安慰:「目前,澳門形勢有些緊張,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離開的辦法。
稍安勿躁,一有機會,我會第一時間帶你們離開的。」
禮查森哪里會想到,不是不能走,而這這家伙根本不想走。
「蔡先生,非常感謝你把我們營救出來。」禮查森也有一些無奈:「我們只能聽從你的安排。啊,對了,弗勞爾呢?他怎么樣了?」
「弗勞爾?他已經叛變了。」
孟紹原滿臉的憤怒:「他准備向日本人出賣你們,萬幸的是,我及時的把你們救了出來。」
「這個卑劣的家伙啊,回到英國我會詳細匯報這一下的。」禮查森也很是不滿地說道。
一邊的李之峰心里直在嘀咕,損吧,您就損吧。
要不是你,倒霉的弗勞爾能被日本人抓住?
當然,現在的弗勞爾肯定已經叛變了。
萬一他能堅持活到戰爭結束,還被釋放,你當他回到英國會有好果子吃?
這一切,都是拜「蔡老板」所賜啊。
「吃的用的,每天都會有人准時送來的。」
孟紹原「真誠」地說道:「我是英國人的朋友,我會盡到全力照顧好你們的,爵士閣下。」
但凡他這么說話,不定心里在那想些什么。
「謝謝,蔡。」禮查森也認真地說道:
「你對我們的恩情,我們會一直記在心里的。等到安全了,我必須請你的上司對你進行嘉獎。」
孟紹原笑了笑。
他媽的,用你說?
要不是因為任務,我會冒那么大的危險,營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