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池住的房子,非常氣派。
而且做派很大。
即便是重慶警察局偵緝科科長來了,也依舊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鍾才被請進去。
「錢議員。」
一進客廳,萬大慶便客客氣氣的打著招呼。
「豈有此理,你們這些警察是怎么當的?」
沒想到,錢飛池一見面張口就罵:「重慶,陪都,何等重要?堂堂首都,一個議員,居然當街遭到刺殺,傳出去,簡直就是笑柄!」
萬大慶陪笑道:「我們已經在盡力破桉了。」
「盡力破桉?盡力破的什么桉?」錢飛池卻根本不想放過:「凶手呢?凶手抓到沒有?」
「暫時沒有。」
「線索呢?」
「還在尋找。」
「那就是毫無進展!」錢飛池絲毫面子也都不給:「你不去破桉,跑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錢議員,為了盡早破桉,我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您。」
錢飛池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這人是誰?」
「啊,是我們偵緝科偵緝隊的隊長蔡雪峰。」萬大慶急忙介紹了一下「蔡雪峰」孟紹原。
「什么問題,趕緊問。」錢飛池卻不耐煩地說道:「我很忙,下午還有個會,沒空在這里陪你們瞎耗時間!」
孟紹原也不在意:「錢議員,我聽說您原本走的不是那條路?」
「沒錯。」這點上,錢飛池倒絲毫沒有隱瞞:「我給我女兒去買衣服,所以臨時改變了路線。」
說著,端起茶喝了一口。
「錢議員真是疼愛女兒,不知道令千金多大了?」
孟紹原一邊說一邊觀察了一下。
錢飛池放下茶盞,蓋了一下蓋子:「五歲了。」
「啊,才五歲?」
孟紹原一說出來,一邊的萬大慶咳嗽了一聲。
孟處長有些事情不太了解。
錢飛池今年三十九歲,以前他有一個兒子,結果在六歲的時候失足落水死了。
也不知怎么的,錢飛池後來一直沒有再育。
他現在的女兒,也是前兩年從他本家兄弟那里抱養來的。
他兒子的悲劇也是他的傷心事。
錢飛池的手放在茶碗蓋子上,移了一下茶碗蓋子,一臉怒氣:
「蔡隊長,我的女兒五歲,和這起桉子有關系嗎?」
「沒有,沒有,只是順口多了一句嘴而已。」
孟紹原好像在那解釋:「如果有什么冒犯到錢議員,請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真正的說曹操,曹操到。
一個老媽子,帶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進來:「老爺,我帶小姐學完鋼琴回來了。」
錢飛池還沒說完,一邊的孟紹原便說道:「多漂亮的孩子啊,這就是令千金吧?」
錢飛池鼻子里勉強「哼」了一聲。
「你好,我叫孟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