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通工信』中,『頓』字,根本就只有加粗的一筆!」
吳靜怡聽明白了:「從這點上,可以證明這些信是模彷的。」
「沒錯,但怎么才能迅速的為孫祥斌平反?」孟紹原在那想了一下:「吳靜怡,你著手辦理此事,都過了那么多年了,陷害孫祥斌的人難道還要揪著他不放?」
說著,他拿過了信箋,在上面開始書寫起來。
寫完了,把信箋交給了吳靜怡:「去蓋個咱們行動處的章,馬上交給我。」
吳靜怡接過來看了一眼,苦笑不止:「還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啊!」
……
重慶,六號碼頭。
「那個,就是孫祥斌。」
吳靜怡一指前面。
幾個碼頭工人在那打牌。
正對面的那個就是孫祥斌。
按理說,他現在才只有三十四歲。
可是,他真的才三十四歲?
頭發花白,滿臉皺紋,分明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
打完了一圈牌,那群工友嘻嘻哈哈的離開了。
孫祥斌卻徑直朝著這里走來。
走到了孟紹原的面前,站定,打量一下:「看了我這里十多分鍾了,軍統的,還是中統的?」
孟紹原也沒隱瞞:「軍統的。」
孟紹原「哦」了一聲:「終於還是要對我執行家法了嗎?」
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對,執行家法,不會派你們兩個來。是戴局長派你們來的?」
孟紹原反問道:「你怎么猜是戴局長派我們來的?」
「除了他,還有誰?」
「不是,是我自己來的。」
「你自己來的?」孫祥斌有些好奇:「你是,孟紹原?」
孟紹原倒有一些好奇:「這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孟不離吳,吳不離孟。」孫祥斌笑笑說道:「軍統里,你們這點年紀的,還一起行動的,很少。
那里,有五六個人在監視這里,是你的衛士吧。出門帶著衛士,身份不一樣啊,軍統里沒幾個人。
軍統里,能夠認識我,還不怕見我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素來以膽子大著稱的,孟紹原!」
嗯,有點道行。
而且,「孟不離吳,吳不離孟」?
有趣,有趣。
「我是孟紹原,她是吳靜怡。」
到了這個地步,孟紹原也坦然說道:「我是為了你的冤桉而來的。」
「冤桉?」
剛才還神態自若的孫祥斌,一聽到「冤桉」兩字,臉上明顯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
「孫祥斌,這是你的平反證明。」
吳靜怡掏出了一張證明交給了孫祥斌。
那是給孫祥斌的平反證明。
孫祥斌只看了一眼,便笑了:「孟處長,謝謝你的好意。說你的膽子大,還真的是名不虛傳,連假證明都敢開。
只是,軍統就算有冤桉,什么時候承認過了?真的承認,蓋的,怎么會是你們行動處的大印?」
「我知道,瞞不過你。」孟紹原嘆息了一聲:「可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行動處能夠證明,你孫祥斌是無辜的!」
「你憑什么證明?你有什么證據?」孫祥斌反問道。
「我有,而且證據確鑿,你就是被人栽贓的!」
孟紹原凝視著他,然後緩緩的把自己發現的信件中的證據,一點一點全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