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口倉庫亂成一團。
就在剛才,大量的憲兵、特工、警察封鎖住了整個倉庫。
分工非常明確。
警察負責外圍。
憲兵控制倉庫內部。
而特工,則負責進行偵破。
橋口倉庫的主任辛宜耀,兩個副主任彭越和朱紹奇都被進行了單獨對話。
是對話,不是審問。
王南星負責辛宜耀。
他一上來開門見山說道:「辛主任,劉友你認識嗎?」
「認識。」
辛宜耀表現得還是非常鎮定的:「他是我們的倉管員,怎么了?」
從聯合執法隊一進橋口倉庫,辛宜耀就知道出事了。
越是這個時候,表現得越是要冷靜,不能讓他們抓到一點破綻。
「劉友運送了了一大批的物資離開橋口倉庫,你知道嗎?」王南星隨即問道。
「什么?」辛宜耀看著好像一頭霧水:「不知道啊,什么時候的事?」
「那么多輛卡車離開了橋口倉庫,你居然不知道?」王南星笑了笑:「辛主任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王科長,你也看到了,我們橋口倉庫有多大。」辛宜耀解釋道:「我們幾個主任的辦公室和宿舍,都在北面,倉庫呢,大多集中在南面。
這說明什么呢?我們距離太遠,南面別說是卡車了,說句笑話,就算有火車經過,我們也未必能夠聽到。」
「是嗎?」王南星還在笑:「你這笑話可不好笑。」
「是不好笑。」辛宜耀接口問道:「麻煩問一下,劉友運送的是什么物資?」
「豬鬃!」
「什么?豬鬃!」
辛宜耀「嚯」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的膽子也太大了,竟敢私自運送豬鬃!他人呢,劉友人呢?他簡直罪該萬死!」
……
「好的,好的,知道了。」
張鎮掛斷電話:「上面來電話了,兩層意思。豬鬃走私案,一定要查,要從快破案,對罪犯嚴懲不貸!但是,橋口倉庫乃是重中之重查要查,倉庫不能停運。」
「那這第二層意思,你不用說我也明白了。」徐中齊嘆了口氣:「要維持倉庫正常運轉,肯定離不開辛宜耀、彭越、朱紹奇三個人,自然也就不能用刑了,對不對?」
「對,就是這個意思。」張鎮有些無奈:「非但不能用刑,而且對他們的審問只能在晚上進行。」
「所以,白天他們只要不離開倉庫,想做什么都行。」
徐中齊苦笑著:「那我們聯合辦案,能有什么效果呢?」
「就看戴笠那邊,能不能有什么突破了。」張鎮在那喃喃說道。
其實,這個時候他還想起了一個人:
孟紹原!
孟紹原現在又在做什么呢?
……
「那邊已經成功了。」
李之峰貼耳在門上聽了一會,確定沒有人監聽後低聲說道:「咱們現在怎么辦?」
「咱們?暫時待在這里。」孟紹原看著窗外:「打電話的時候,不要說任何重要的事情,電話應該也被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