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部有幾個膽子,敢編造出這樣的謊言?」
面對姚經綸的斥責孟紹原卻一點都不慌張:「不然,職部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當然,我說的也不完全准確。
辛宜耀不是親口告訴我的,而是在審訊的時候,自己吐露出來的。」
姚經綸心里一驚。
現在,橋口倉庫內部的情況,他也不太清楚。
但他了解自己這個女婿,絕對不是那種堅貞不屈的人物。
「姚委員也許奇怪,職部現在是被免職的閑散人員,如何知道這些情報的?」
孟紹原一說完,姚經綸卻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孟紹原勢力雄厚,盤根錯節,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也不足為怪。」
「姚委員聖明,果然沒有什么能瞞過您的。」孟紹原不失時機的討好了一聲:「是,橋口倉庫內的緊張職部隨時隨地可以知道。
職部還可以告訴姚委員接替職部職位的王南星,雖然面上和職部不和,但卻是職部的人。那些,無非是偽裝出來的而已。
他帶進去了一部電台,因此,橋口倉庫的一舉一動,王南星都會在第一時間匯報給我。因此,職部能夠知道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起初,辛宜耀還是守口如瓶的,但隨著事態的嚴重性,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就在兩天前他終於開口招供了。當然,他說的非常含糊,也沒有直接說出您的名字,只是籠統的說出了是大人物。
可是,您也知道職部是做什么的,得到王南星傳遞出的這些信息,在時間、地點上進行分析,不難判斷出,他說的這個大人物,就是您!」
姚經綸沒有做聲。
他相信孟紹原有這個本事。
孟紹原朝他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說道:「現在,橋口倉庫的聯合辦案組分工明確,張鎮負責坐鎮指揮,具體負責審訊的,是王南星。王南星沒有直接匯報給張鎮,他悄悄的壓了下來。
然而,他能夠壓多久?辛宜耀什么時候會說出您的名字?今天?或者是明天?我想,姚委員自己會有判斷的。」
「暫且不說辛宜耀的滿口謊言沒有一句是真的,也不說你的判斷簡直就是荒謬至極,我問你,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姚經綸終於開口說道:「你被免職了,是想官復原職?」
「職部已經厭倦了做特工,早就對官場心灰意冷了。」孟紹原嘆息一聲:「職部,只是想要保命而已。」
「保命?」姚經綸一怔:「誰要取你的命?」
「辛宜耀將來要開口交代的,我看不光是您,還有很多大人物。」孟紹原滿臉寫滿憂慮:「就算查明了,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樣?難道還能真的查到你們頭上。
我不敢,也沒人敢,但我知道,辛宜耀,死定了。我知道的太多,也死定了。我可以不當官,但我不想死,所以,我想求姚委員救我一命!」
沒有人比孟紹原說的更加真誠了。
他說要當官,要權利,要錢財,姚經綸未必就會相信。
但他只說了:
想活命!
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不是好事,而是災禍!
要掉腦袋的災禍!
「你孟紹原神出鬼沒,不需要別人救命。」姚經綸冷冷說道:「辛宜耀為了保命,滿口謊言,不足為信。可是,這些顛倒黑白的所謂口供,卻會使人真假難辨,對我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