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裕刻意壓低了聲音:「我也是聽人說的,未必准備,姚經綸全家有可能是被人殺死的。」
「是嗎?」金竹軒的神色愈發的變得不自然起來。
他和葉和裕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
他老子當年在四川就勢大權大,不可一世。
因此,金竹軒的仕途可謂是一帆風順。
葉和裕就不同了。
他出身底層,那么多年,靠著溜須拍馬、刻意奉承、察言觀色才一步一步爬到這張位置上的。
他不知道遇到了多少的勾心斗角、背後陷害。
那些他的競爭對手們,一個個都倒下了。
只有他,堅持到了現在。
所以論經驗之豐富,金竹軒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金竹軒的一舉一動,四海都隱瞞不了他:「是,目前已經由軍統接手負責破案,而且,在姚經綸家里,還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是什么?」金竹軒不由自主的追問道。
……
范振邦手里拿著一粒花生,慢慢的剝開,慢慢的品嘗。
他就在這家酒館的對面,坐在地上。
面前,已經是一堆的花生殼了。
……
「那好,金委員,今天喝得盡興,有機會再喝。」
葉和裕陪著金竹軒一起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說道:「今天咱們聊的這些,可千萬不能說了出去。」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金竹軒心不在焉地說道。
「我車來了,再見。」
「再見。」
目送著葉和裕離開,金竹軒也上了自己的車。
……
范振邦沒有任何遲疑,同樣鑽進了車,緊緊的跟在了後面。
……
「不對啊,後面那輛車好像一只在跟著咱們。」
司機兼保鏢阿偉說道。
「是嗎?」
金竹軒回頭一看,後面果然跟著一輛車。
「你確定?」
「確定,從咱們酒館離開開始就跟著了。」
金竹軒腦子里急速飛轉:
「前面找個地方停下來,你去看一下。」
阿偉是從小就被金家收養的,拳腳功夫很好,為人又忠心耿耿。
金竹軒只要外出,就一定會帶著他。
阿偉的經驗也非常豐富,找了個地方,停下了車。
這里路窄,只要前車一停,後面的車就沒有辦法過去,更加沒有辦法調頭。
他走到了後車那里,拍了拍車窗。
車窗搖了下來,范振邦一臉疑惑:「怎么了?」
「我糊塗,沒油了,能抽車里點油嗎?我給錢。」阿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好。」
范振邦打開車門。
一下車,他卻被阿偉劈面一拳,接著胳膊又被阿偉一個反扭,把他按在了車上:
「別亂動,不然我打死你!」
范振邦果然不動了。
嗯,有點力氣,而且明顯練過。
不過比自己打游擊時候遇到的日本兵,差遠了。
阿偉低聲說道:「說,為什么要跟著我們。」
「沒有啊。」范振邦慌亂說道:「我怎么會跟著你們?你開你的,我開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