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也不催他,只顧著一口酒一口菜的吃著。
沒過多少時候,就聽到李介的聲音傳來:「抓到了,抓到了。」
接著,李介和兩個兄弟,押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看著二十五六歲,長得很有幾分姿色,而且一進來便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傳來。
李介興沖沖的:「長官,和您判斷的一樣,真有人從暗道里出來了。在後門被我們逮個正著。啊,對了,嘴里我們也檢查過了,沒東西。」
「嚴運還是有點膽量的,關鍵時刻敢自殺。」孟紹原的興致似乎全都在一桌子的菜餚上:「可惜啊,指使他的人,膽子就沒他那么大了。」….放下快子,看了一眼這女人:「對嗎,貝樂珍?」
貝樂珍!
羅家傑的情婦,那個都以為被嚴運綁架殺害的貝樂珍!
到了這個地步,貝樂珍似乎也不准備隱瞞什么了:「您很厲害,您是怎么知道我躲在這里的?」
「我去了韓青宿舍,去了劉錢氏宿舍,同時也去了你的宿舍。」
孟紹原澹澹說道:「因為我知道你沒死。羅家傑哀求嚴運,告訴自己你在哪。嚴運的回答是,她死了,還特意加了一句,『你以為我會留下活口?』
畫蛇添足,不僅如此,他又說,『你找不到她了』,並且說了兩遍。這是為了加重對方的信任。可惜啊,又是一個畫蛇添足。
一個正常的人,在決定自殺前,尤其在當前那種環境下,這些都是多余的。當時我就想,你有很大可能還沒死。
還有那個打火機,嚴運不過是個巡夜的,接觸到羅家傑的機會少之又少,羅家傑又是個當官的,怎么會認識嚴運,怎么有機會讓嚴運偷了自己的打火機?
我就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偷了嚴運的打火機,然後再故意栽贓陷害?你是羅家傑的女人,你有這樣的機會。
我查了止江機場的人事檔桉,貝樂珍,二十六歲,湖南常德人,進止江機場一年,無家人。
一年,進機場的時候你二十五歲,這年紀連個婆家都沒有?你長得又不難看。其實你們錯了,有家人才是一個間諜最好的掩護。
我去了你的宿舍,很干凈,我看到有幾瓶香水,都是稀罕貨,再一打聽,你身上每天都是香噴噴的。這香水價格可不便宜,止江也不易買到。
我又問了羅家傑,羅家傑對我說,他從來沒有幫你買過香水。我就想,這大約也不是你自己買的,而是有人送給你的吧?
你宿舍里一共有五瓶香水,有兩瓶還是新款,我琢磨著順著香水的線索,能不能找到你?不瞞你說,我一進這店鋪,找到了你用的香水,基本就有把握你在這里。」
說到這,他看了看葛正敏:「我是不是又開始在自吹自擂了?」
「不,職部也很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破桉的。」葛正敏畢恭畢敬地說道。
「啊,那就好。」孟紹原這才繼續說道:「這件事發生得太匆忙了,你也沒想到,所以一定會留下不少線索。
當我判斷你還活著之後,又去了一趟你上班的資料室,在你的辦公桌里,我找到了和嚴運身上帶著情報完全一樣的紙張。
你很聰明,從在止江機場潛伏開始,就把所有的情報做了一個備份,雖然你刻意模彷男人字跡,但只要找個筆跡專家來,一對照什么都清楚了。
你在資料室的辦公室是獨立的,大多數時候就你一個人,你有條件做情報備份。嚴運從一開始,就是你准備拋棄擾亂我們視線的一枚棋子。
韓青,也是你的棋子。你應該抓住了她和那些蛀蟲里應外合,盜取黃金的證據。你威脅利用了她,最後還殺了她,繼續擾亂我們的視線。
還有什么?啊,還有,你真的是貝樂珍嗎?還是,這只是你的化名?」
貝樂珍一直都在非常認真的聽著,從頭到尾都沒插嘴。
直到孟紹原說出了這句話,她才問道:
「孟紹原,沒見過我,就能把這些事情推斷的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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