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的話讓岩淵三次的面色陰沉下來:「谷口君,你到現在還准備為中濱都富開脫嗎?」
「不,司令官閣下。」孟紹原正色說道:「在我的內心,我可以坦誠的說,我已經基本判定了中濱都富一定和刺殺桉有關。
但是,中濱都富完全可以為自己辯解,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再加上現在治安部隊的指揮官重傷,再逮捕二號人物,肯定會引起治安部隊的嚴重不滿。
他們很有可能認為自己被針對了,這會引發一系列的後果,所以我必須請司令官閣下謹慎。」
岩淵三次在那想了一下,微微點頭說道:「谷口君,是我誤會你了。」
「不,司令官閣下,請不必說這樣的話。」
「那么,你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放任不理嗎?」
「我們可以進行一些必要的試探,司令官閣下。」孟紹原在那沉吟了一會:「首先,今天我們來這里看望島多和日郎,不用一個小時就會傳到中濱都富的耳朵里。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干脆放出一些對中濱都富不利的風聲,相信他一定會有所反應的。
接著,請司令官閣下嘗試著以島多和日郎受傷為名義,往治安部隊派遣幾名軍官,協助中濱都富管理。
中濱都富在得知島多和日郎說的對他不利的消息後,無非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他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會坦盪接受。
第二種,他會直接拒絕,那么我們基本可以斷定,是他派人刺殺的島多和日郎。」
不知不覺之間,孟紹原已經把中濱都富和刺殺桉有關,偷梁換柱成了是他派人刺殺的島多和日郎。
岩淵三次卻根本沒有察覺這有什么異樣,只是聽的非常仔細。
孟紹原繼續說道:「如果一切都是按照最壞的結果在進行,那么我們不得不采取必要的行動了。
為了避免激發起更大的兵變,請司令官閣下迅速秘密調集部隊,對中濱防區采取包圍。
司令官閣下,請相信帝國士兵的忠誠,也許一兩個人會叛變,但是,絕大部分的帝國將士,都願意追隨天皇陛下玉碎的。」
就連孟紹原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卑鄙。
他再次悄悄的在言語中把中濱都富的性質定成了「兵變」和「叛變」!
一支筆抵十萬軍,一張嘴也能殺死無數人!
這在歷史上已經被無數次的證明過了。
到了這個地步,岩淵三次也不再猶豫:「就按照你說的去做,谷口君,我將親自指揮,而你,將是具體的負責人!」
……
在醫院發生的事情,孟紹原確信中濱都富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因為他有一個值得信賴的戰友:
田七!
田七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岩淵三次去了戰地醫院?」
中濱都富皺起了眉頭。
隨即,他也發現自己這么似乎不太好:「島多的傷勢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