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個狗屁愛情故事,沒人願意聽啊?
可問題是,還非得裝模作樣的在這里陪著他抹眼淚。
在那哭了好一會,善本代駿大約覺得哭的差不多了:「谷口君,我之所以寫,就是為了紀念我和清子之間的愛情。
可我總覺得寫得不是那么完美,還好有你,終於幫我打開了思路。谷口君,這杯酒,我代表清子謝謝你。」
別啊。
別代表這個掃把星謝我啊。
孟少爺硬著頭皮喝了酒。
這么一聊、一喝、一哭,善本代駿迅速把「谷口澀」引為了自己的知己。
這么久了,在軍隊里,有誰懂自己?
可偏偏一個來自陸軍的,卻居然能夠那么深入了解自己的內心。
這一晚上,兩個人把兩瓶酒全部喝光。
到了後來,兩個人是又唱又哭。
弄得外面站崗的日軍都覺得奇怪,少左今天這是怎么了?
什么時候倒地就睡的,兩個人已經不知道了。
反正他們是被尖利的防空警報聲,和士兵一疊聲的叫喊給催醒的。
「該死的美國老,又來轟炸了。」善本代駿一下清醒過來,有些惱怒:「快跟我走,谷口君。」
這一來,今天的待遇和昨天的可大不相同了。
昨天,孟紹原和田七只能自己尋找藏身處。
但現在,善本代駿把他帶到了相對來說安全的地點。
善本代駿一邊咒罵著,一邊還在心里想著,該怎么按照谷口君的意思進行小說上的修改。
此時的他,對於「谷口澀」的態度,已經完全的轉變了。
這是自己的貴人。
等到戰爭結束了,自己不再當兵,而是去當一個小說家。
也許,自己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小說家的。
美軍的飛機耀武揚威的來了,又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面對這樣的轟炸,馬尼拉除了被動挨炸,根本一點辦法也都沒有。
善本代駿和孟紹原一起從藏身處出來,善本拍去身上的塵土,嘴里在那不斷喃喃咒罵著。
那些人質就沒那么好運氣了。
他們只能在被關押處,默默的期待著炸彈不要炸到自己。
之前,也是根據馬尼拉方面提供的情報,美軍知道在聖托馬斯大學和柏高烈學校被關押了大量的人質,因此在轟炸的時候都特意避開了這兩處地點。
只是炸彈不長眼睛,就算再小心謹慎,也總有誤炸的時候。
比如在剛才的轟炸中,就有一枚炸彈落到了柏高烈學校。
結果當場炸死了四名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和十四名人質。
受傷的,則在地上哀嚎著。
只是,連日本人自己都沒有葯品,又怎么會去搶救這些人質呢?
等待他們的,無非只有死亡而已。
「讓你受驚了,谷口君。」善本代駿的語氣里很是抱歉:「不過,幾個小時之內,這些美國老是不會再出現了,你完全可以安心審問。」
孟紹原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海軍陸戰隊的,開始放這些人質出來清掃,搬走傷員,掩埋屍體。
孟紹原很快就在人群中發現了亞內斯一家子。
他的妻子和孩子就在他的身邊。
孟紹原走了過去。
善本代駿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跟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