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示意了一下。
謝長城從口袋里掏出了兩根金條,那是他們在路上的時候應急用的。
金條被塞到了利倫的手里。
孟紹原凝視著他:「躲起來,戰爭很快就要結束了,可你,總是要活下去的。」
這一刻,利倫熱淚盈眶。
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這么對待過他。
哪怕他的親生父母,當看到自己的孩子是殘疾的後,也始終都嫌棄他。
他父母有八個孩子,一個不能為家里干活的孩子,總是會遭到排擠的。
可眼前的人呢?
本來他以為眼前的人,會和之前那些來卡巴那圖的人一樣,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之後便會離開。
利倫的死活,和他們一點關系也都沒有。
利倫不是一個會表達感情的人。
他默默地藏好了黃金,默默的回到那塊木板上重新躺在,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
卡巴那圖戰俘營。
少了一只眼睛的植村司,一月份的天,居然精赤著上身,正在拼命折磨著一個美軍戰俘。
那個戰俘已經氣息奄奄。
他的「罪名」也很簡單:
一個同伴病了,很重,他懇請日軍能夠找些葯來救救他的同伴。
於是,這就成了激怒植村司的理由。
「對付這幫骯臟的家伙,必須要讓他們明白誰才是這里的主人,他們沒有權利提出任何要求!」
植村司如同一只野獸一般喘著粗氣,把鞭子遞到了孟紹原的面前:「很讓人熱血澎湃。」
「他快死了,我可沒有興趣。」孟紹原微笑著謝絕了植村司的「好意」。
植村司發出了一陣狂笑。
就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已經認定了「谷口澀」和自己是一類的人。
是的,鞭打一個快死的人沒有意思。
要讓一個健康的人,活活的被打死在自己面前,那才是真的讓人覺得刺激。
「要找一個間諜嗎?那太容易了。」
植村司說完,孟紹原一怔。
隨即,植村司讓自己的收下,在戰俘營里找來了兩個戰俘。
「你們中,有間諜。」植村司獰笑著:「告訴我,他的名字!」
兩名戰俘哪里知道,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嗎?」
植村司忽然看起來非常和藹。
然後,他勐的拿起了一邊的軍刀,用力一揮,一個人頭便滾落到了一邊。
剩下的戰俘被嚇壞了,嘴里不停的祈求著。
「植村君,也許你剛才殺的,就是我要的人。」
孟紹原澹澹地說道。
植村司卻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起來:「那我幫了你的忙,你可以省去審問的時間了。」
「啊,這我可不敢和你說謝謝了。」孟紹原笑著說道:「這樣,回去後,岩淵三次那頭馬鹿一定會找到機會對付我的。」
植村司更加肆無忌憚的狂笑著。
他喜歡這個家伙,真的,非常幽默的一個家伙。
「我可以單獨看看嗎?」
孟紹原一問完,植村司便說道:
「當然可以,你隨意,我還有美國老要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