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第30部分閱讀(1 / 2)

我要做皇帝 未知 5915 字 2021-02-14

罪張湯,是因為他固執己見,排斥張湯推行的經濟政策,譬如白鹿幣

劉德不是劉徹,自然不會傻到相信真以為靠一個皇室的名頭,就能讓一張鹿皮價值百金千金了。

張湯三人相互看了看,選了個儒家的人,他們心中雖然不爽,但顏回的名頭夠大,而且最重要的是,既然張湯是法家,汲黯是黃老派,那他們兩個也不覺得再加一個儒家進來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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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節 塵埃落定

第一名既定,前三就沒有異議了。

汲黯舉薦的鄭庄第二,張湯所舉的寧成第三。如此一來,這次考舉在含金量上來說,就已經相當硬朗了,前三甲全部是在劉德的前世出任過兩千石以上官職的巨頭。

劉德再看其他八十多人,竟從其中發現了二十多個在前世算的上有名的人物,最後官至郡守的就有十余人。

「真想全部收至麾下啊」看著那些一個個的在歷史上曾經威震一方的名字,劉德流著口水幻想著。

這次考舉,人才如此集中涌現,也是因為舉薦制度的缺陷所導致,許多有能力的年輕人,受限於舉薦制度的高門檻和官僚們因循守舊的作風,只能蹉跎地方。

考舉一出現,就將他們從沙子里篩了出來了。

「真是可惜了」劉德嘆了一聲,這些人之中,留給他選擇的余地太少了。

現在,他已經內定了顏異主父偃周遠司馬相如四人,只有八個名額可供選擇。

而余下的八個名額之中,最少要選擇四位徹侯的子弟。

「還必須要有兩位關中出身的士子」劉德揉了揉太陽穴想道。這沒有辦法,就是政治正確而已,對於漢室來說,關中才是它真正的根基,籠絡和收買關中子弟,就是正確的不能再正確的政治抉擇。

至於公平這世界上哪來真正的公平

於是,真正能自由隨心選擇的,也就只有兩個名額而已。

這兩個名額該怎么用。是要好好考慮的。

「商議一下乙榜的人選吧」劉德看著張湯等人道,他拿著一張白紙。先在上面寫下司馬相如與周遠化名的張進,然後遞給張湯吩咐道:「剩下的人選。卿等三人好好商議一番」

「殿下,這乙榜的評判標准是」張湯想了想問道。

劉德灑笑一聲,道:「自然是忠臣之後,功勛子弟,以遠近親疏而列」

這是其中應有之義了,也算是劉德對那些站出來為他搖旗吶喊助威的徹侯們的一個回報吧。

只是這事情不能說的太明白,只能靠張湯等人自己去領悟了。

於是,說完這話,劉德就起身道:「卿等好好思慮思慮。我去東宮給太後請安」

「恭送殿下」

劉德到了長樂宮。照例給竇太後做了一次眼保健操,然後,劉德就將今日考舉的事情跟竇太後稟報了一番,這才問道:「皇祖母,孫兒,如此考慮可還成」

竇太後滿意的笑了一聲:「哀家不過是個瞎眼的老婦,困居宮廷之中,對於朝政,哪里有什么見解呢不過劉德你做事。考慮的很仔細,這一點,哀家要誇獎你」

劉德連忙乖巧的給竇太後錘錘肩膀,道:「皇祖母繆贊了」

竇太後笑了笑。沒有接話,只是自顧自的道:「哀家今天把粟妃叫過來,說了說那件事情」

「粟妃是很不樂意呢」竇太後嘆道。

何止是不樂意啊

竇太後回想了一下。她眼睛雖然瞎,但耳朵卻靈的很。她記得清楚,當她提出要過繼劉德給薄皇後時。粟姬的胸膛之中陡然呼吸急促,鼻息加重,手指都快掐進肉里了

錯非她是太後,執掌後宮大權,諸妃廢立,她可一言而決,甚至不需要跟皇帝說一聲,恐怕粟姬當時就要暴走了。

即使如此,粟姬走時,連腳步都有些虛浮。

「哀家好說歹說,總算說服了粟妃點頭,接下去的事情,就不用哀家提點了吧」竇太後淡淡的道。竇太後對付後宮妃嬪,可謂是經驗十足了,而且,她的長壽殿,對於所有來到此地的妃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懾,所有妃嬪來此之後,都要好好想想,當年的戚夫人是個什么下場

粟姬再怎么跋扈,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最終也只能低頭稱是。

於她而言,出手干預宮廷妃嬪子嗣這件事情,可是擔著巨大的政治風險的

別的不說,此事一旦傳出去,在民間,她的名聲就會受到一些損失。

但這個險值得冒

為何

誰叫劉德已經跟館陶定下了口頭的親事,將來要迎娶陳阿嬌呢

陳阿嬌就是竇太後心頭最寶貝的人,為了讓陳阿嬌過的好一點,將來不至於有個惡婆婆,拼著名聲受損,竇太後也顧不得了

「將來,你要好好對阿嬌,不可委屈了」竇太後轉過頭,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劉德:「若你讓阿嬌受了委屈,哀家就定不會輕饒」

「孫兒不敢」劉德連忙跪下來拍著胸膛保證道:「孫兒已經許諾,將來要為阿嬌表妹建造一個大大的金屋,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

竇太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要沒那個金屋藏嬌的美麗誓言,竇太後才不會這么輕易的將自己的寶貝阿嬌許給別人

「那你就去告訴皇後吧」竇太後揮揮手道:「想必皇後也是等急了」

對於薄氏,竇太後還是挺滿意的,除了不能生育外,一切都符合她心目中的兒媳模樣。

有了劉德的過繼,薄氏的位子,基本是穩固了。

劉德拜別竇太後,出了永壽殿,輾轉來到了淑房殿。

李信老遠就看到了劉德,於是馬上出來迎接,問道:「殿下這時候前來,可是有事」

劉德點點頭,道:「確有大事來報」

他問道:「李公,母後可在」

李信尷尬的笑了一聲,道:「可不巧了今天下午陛下傳召,皇後去了甘泉了殿下既是大事,便告訴奴婢罷,奴婢明日一早就去甘泉告訴皇後」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在這個時候想要出宮都有困難,至於出城沒有天子的詔令,長安諸門沒有一個城門衛尉敢私自放人出城。

劉德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就將竇太後已經說服粟姬的事情說了出來。

李信一聽,臉色立即嚴肅起來,他馬上道:「奴婢這就出城,夜去甘泉,通秉皇後」

此事,必須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好在,奴婢手中還有一道先帝所賜的便宜行事的令符」李信嘆了一聲,道:「奴婢這就去取那令符」

劉德一聽,連忙勸阻道:「不可,先帝賜令,非危機之時不可擅用」

皇帝老子特別是先帝所賜的令符與詔書,在宮中都是有著副本的,每次使用之後,都會建立檔案。

李信貿然使用那特權,肯定會有後遺症,甚至可能要因此喪命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帝的恩德,作為奴婢隨意動用,那就是藐視君恩,區區宦官,甚至連審判都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直接亂棍打死。

李信卻笑道:「皇後對我恩重如山,只要皇後過的好,區區性命,奴婢怎會吝嗇」

劉德聽了,有些感慨,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

前世他的河間王宮之中,鼎盛之時養著數百文人,全部高薪伺候著,可惜,一朝大難臨頭,全部都作鳥獸散,只有宦官王道陪著他一同赴死

「不急於這一時半刻」劉德道:「明日一早出城還來得及,李公捫心自問,若無公在一旁輔佐照顧,以母後的性格,能在這宮中逍遙幾時」

李信這才默然,止住腳步,跪下來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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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節 榜下捉婿

主父偃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睜著眼睛,一直等到天亮。

閭里的門禁一開,他立刻就走出房門。

剛剛出門,住在隔壁的房主就過來對他問道:「主父先生,您下個月的房租可該交了」

主父偃聞言,臉頰抽動了一下,他摸了摸兜里最後的幾個錢幣。

很顯然,那幾個錢,別說是交房租了,就是吃飯,都有問題

但看著房主一臉擔憂和寫滿了不信任三個字的臉龐,他遲疑的點點頭:「且稍等片刻,我去友人處借些錢回來,今天一定將房租交上」

找誰去借錢呢

周意

主父偃在心中搖了搖頭,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去向周意開口,主父偃自尊心極強,特別不願意將自己的短處暴露於友人之前。

「聽說臨淄大商人張氏在長安有產業,不若我投貼前去拜會,想來應該可以得些禮金」當世的商人,最喜歡結交文人,常常會資助一些聲名不顯之輩。

主父偃從前一路從齊國跋涉千山萬水,周游中山燕趙,靠的就是販商天下的齊地商人的資助。

對於怎么討些生活費,早有心得。

於是,他打聽之後,找到了在長安城東市之中的一個商鋪,投了拜帖進去之後,就靜等主人出來迎接了。

誰知道,拜帖投進去後,過了半個時辰,里面依舊沒有任何出來迎接他,主父偃站在門口看著店中的伙計來來往往。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於是,他厚著臉皮。走進去,問一個伙計道:「敢問。貴主可曾吩咐我前去拜見」

那伙計橫著眼睛,很不屑的看了一眼主父偃,翹著嘴唇道:「我家主上不見你」

主父偃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都在滴血。

身為士子,他自認為高人一等,可沒想到,卻被一個卑賤的商鋪伙計給鄙視了

主父偃緊緊的握住拳頭,心里以為這只是伙計在故意刁難他,於是,道:「我乃是本次考舉的士子。你家主人可知道」

那伙計揚眉冷笑著:「自是知道縱橫家出身嘛」

這些天這個伙計可是見慣打著各種名目上門來打秋風的士子,先前,這些文人來了,他跟他家的主人都是好生伺候,請其吃上一頓豐盛的飯菜,再包些錢財,可隨著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家主人的態度就變了,除了有名聲的賢才之外。其他人一律不見

什么叫有名聲的賢才

當然是齊魯大地第一學派的儒家弟子

主父偃渾渾噩噩的走出東市,他的耳中始終在回盪那個伙計的那句話:「縱橫家出身嘛」

這句話深深的傷害了他的感情,讓他有種被人指著鼻子痛罵的感覺。

走在大街上,他甚至有種要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兜里就剩下幾個錢了。最多只夠吃一頓就著咸菜的粟米飯,或許能加些作料,但也就如此了。

但要讓他去跟周意等好友開口求助。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什么時候才能放榜呢」主父偃嘆了口氣。

這么想著,忽然前方的人群開始騷動了起來。隱約間,主父偃聽到。有人喊著:「放榜了放榜了」

主父偃頓時只覺得眼前一亮,立即跟上涌動的人群,朝著最近的一塊露布奔跑而去。

走得近了,他就聽到幾個大漢扯著嗓門大聲的宣讀著一個又一個名字。

「魁首濟南國顏異」

「次者陳縣鄭當時」

「其次南陽寧成」

每報出一個名字,人群都要發出一聲轟隆的叫好聲跟歡呼,然後就有許多人馬不停蹄的朝著四面跑去,看樣子是准備去報喜,討喜錢的

主父偃勉強擠到人群之中,惦著腳尖,向前看去,只見露布之下,懸掛著兩塊布帛,一匹金色,一匹銀色。

這時,他聽到一個聲音:「第七名臨淄主父偃」

「第七名臨淄主父偃」

「第七名臨淄主父偃」

這聲音就像一顆隕石砸進了他的腦海里,一直不斷的回響,轟鳴,讓他整個人的情緒都猛然間蓬發出來,他捂著臉,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的大哭了起來。

在臨淄的時候,被儒生們嗤笑,他們都說:「只以口舌之快,小人哉」

臨淄的孩童追在他的身上,跳著舞,唱著歌謠:「主父偃,十七歲,學縱橫,長短不能合,大小不能制」

到了燕地,燕王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履歷,就將他趕出了王宮。

「先生,你哭什么」有人發現了他,於是問道。

「我是主父偃」主父偃站起來,抹了抹眼淚,鄭重的自我介紹道:「授業於范叔第五世孫范嘉」他以前為這個身份感到羞恥,不敢直白的告訴別人,但現在,他成功了,他可以自豪的,無所畏懼的告訴所有人,他是縱橫派的傳人,他為自己的學派而驕傲

「主父偃」那人眼睛一亮,疑惑著問道:「可是臨淄主父偃」

主父偃愣愣的點點頭。

那人哈哈大笑,一揮手,道:「兒郎們,給我抓住他」

人群之中猛地冒出七八個精壯的大漢,一把抓住主父偃。

「你們干什么救命啊」主父偃怎么可能對付的七八個大漢,立刻就被人按在地上,然後抬著四肢抬了起來。

那人卻笑了起來:「賢婿勿慌,我乃長安安陵氏,家有一女,年方二八,待字閨中,與賢婿正是良配」

主父偃聽了,老實了下來。

安陵氏,他當然有所耳聞,這是關中巨富之家,家聲顯赫。

那人嘿嘿的笑了起來:「本來只想抓個在榜之人就可,甚至銀榜也能湊合,沒成想,抓到了金榜第七,哈哈,老夫真是太有遠見了」

所謂金榜銀榜,自然是指的兩張不同顏色的布帛上所記載的考生名字的榜單。

長安人民智慧無窮,只在榜單出現的時候,立刻就將兩個榜單取名了。

金榜為貴,銀榜次之。

那人又吩咐家丁道:「快走,不然一會若是徹侯們反應過來,我們可就走不了」

誰不知道,如今整個長安的徹侯勛貴們都在磨刀霍霍呢

對於貴族豪強們來說,假如自己家的子侄考不上考舉,那簡單,找個考上考舉的人做女婿就行了,反正,誰家沒有十個八個女兒的

一時間,長安城內的十幾塊露布下,各種雞飛狗跳,帶著人馬潛藏在人群專門等著中考者出現的地主豪強們,發現一個立即抓走一個,甚至有貪心者,一口氣抓了四五個回家反正女兒多,無非是給些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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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節 思慮

東市之中,主父偃剛剛離去的那個商鋪內,一位穿著綢緞的富商急匆匆的走出來,問道:「方才那個主父偃呢」

伙計一聽,立刻上前邀功道:「回主人,被我趕走了」

「趕走了」富商鼻孔里冒著青煙,喘著粗氣,一個大耳光子賞了過去,怒斥道:「誰叫你趕走的」

「敗壞家門,壞我名聲,徒使受此冤屈」富商氣的又是一腳揣了過去,命令道:「你立刻去給我追回來,追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你的妻兒,我俱要賣為他人做奴仆」

伙計的臉色瞬間蒼白無比,他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煩了

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跪下來道:「諾,我這就去」

「狗奴才,帶上禮物,快跟我一起去負荊請罪」富商大聲命令著。

要說恐懼,這富商心里才是真的恐懼

誰不知道,縱橫派的人出了名的記仇

當年范睢復仇的故事,可是人盡皆知,這富商現在回憶起來,只覺得心驚肉跳。

難道要等到人家飛黃騰達了,來跟自己算這筆賬

可惜,等富商找到主父偃居住之地之時,已經人去樓空。據房主所說,主父偃連人帶行李,都被一大幫人搬走了。

「他日我家若有事,必你之故」這富商長嘆一聲,只能掩面而走,另找一個解決的辦法,為今之計,只能破財消災。好在這主父偃現在還沒官職,若是如同當年的范睢一般。那他就要成須賈,甚至須賈都不如

人家須賈起碼在范睢面前還有舊恩。

長安城喧嘩之時。甘泉宮之中,卻是無比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