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第40部分閱讀(2 / 2)

我要做皇帝 未知 5953 字 2021-02-14

匈奴那邊,漢室叛將降臣,全部封王。

漢家這邊,匈奴叛將降臣,全部徹侯,而且食邑經常是兩千戶以上。

垣候劉賜就是先帝時投降過來的一個匈奴貴族,被賜姓劉,封在河東。

對於漢家天子來說,這些匈奴的降臣,是用的最順手的一個群體,同時,這些匈奴降臣,也是漢家天子最忠實的擁護者和最忠誠的大將,臣子。

因為他們已經背叛了他們的國家民族和信仰,必須也只能忠誠漢家天子了。

後來劉徹遠征漠北,霍去病麾下的騎兵,十個里面起碼有四個是異族人。

這些異族的組成是由少部分的月氏人,一部分的烏孫人,剩下的全部是匈奴人

讓人大跌眼界的是,漢軍中,這些士兵最能打,也最敢打。

胭脂山一戰,霍去病正面白刃沖擊,打垮了匈奴單於庭的主力,跟隨霍去病發起沖鋒,跟匈奴人白刃交戰,最後戰死胭脂山的士兵中,曾經的匈奴人占了一半。

真正詮釋了什么叫做最狠的敵人是叛徒這句話。

傳召垣候劉賜,對於劉德來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因為要清洗整個河東官場,所以,必須要有河東本地的徹侯站出來為劉德搖旗吶喊,其他徹侯都可能因為這樣那樣的不敢配合或者干脆是跟河東的官僚里應外合,傳遞消息。

但垣候不會

他會堅決的堅定的站在劉德這邊。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劉德讓他去吃翔,他也會屁顛屁顛的真的去吃。

因為叛國者沒有祖國,想要生存,他就必須比其他所有漢臣更像漢臣。

翻開漢代的史書,這些匈奴的叛臣,絕大部分可以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八個字來形容。

譬如,劉徹時他身邊的匈奴休屠王世子金日磾,劉德就記得,後來王莽篡漢,天下噤聲,只有金日磾的子孫,為漢室社稷流血。

「對了,義氏姐弟,可回來了」劉德又問道。

義夫人能暖床,義縱能做事,不說別的,此來河東,收獲這兩人,劉德已經賺大了,若能真的實現他計劃中的事情,毫無疑問,更是賺的盤滿缽滿

「回稟殿下,應該已經回來了」王道答道:「奴婢先去問問看,有了消息,奴婢馬上來稟報」

「去吧」劉德揮揮手,走到山頂的一個亭子里,靠著柱子,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ps:嗯,古往今來都是這樣,對你最狠,絕對不是你的仇人,肯定是曾經背叛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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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節 神器

河東郡,汾陰縣。

寧成帶著十幾個從汾陰侯家里借來的奴仆,沿著泗水一路向前,遇到山坡,必然仔細查看,看到彎道,一定下水搜尋。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要找什么。

就連寧成,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

他只知道,他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找到一個河灣之地,河岸邊必須有一個荒廢多年的後土廟。

除此之外,廟的兩側的地形必須是像個鉤子一樣。

寧成找了三天,也沒找到符合條件的地方。

為此,他昨天還特地請人去汾陰縣衙,翻閱了汾陰縣衙所藏的檔案和縣志。

可惜,也還是一無所獲。

「殿下還有幾日就要來汾陰了」寧成心中焦急萬分:「我必須在殿下來之前就找到那個地方」

但汾陰太大了

泗水太長了

要一個個的排查完,沒有一兩個月,根本不可能

怎么辦

寧成忽然想到了一個笨辦法他找不到,是因為人生地不熟,假如去問問當地的老人,或許能有收獲

於是,寧成找到了河岸邊的一個小村庄,進了村,逢人就問,此地,誰最年長。

有人告訴他,東邊的村子里有一位自秦末戰亂生存下來的老人。

「長者在上,受學生一拜」寧成恭恭敬敬的備上禮品,以弟子禮求見。在禮物和恭敬的態度下,那位老人的家人總算勉強同意寧成去拜會。於是,寧成就見到了眼前這位須發皆白。已經有些老態龍鍾的老人。

「貴客,聽說有事相問」這位長者雖然老朽,但思維和意識都很敏捷,只是身體老了,不便走動了而已,然而,在漢室。這樣的老人最可怕

漢家以孝治天下,年六十以上的百姓,即可見官不拜。年過八十的,都有天子親賜幾杖,見了皇帝都不用跪拜

不止如此,這樣的老人在民間。可以上打貪官污吏。下打不肖子孫,碰上一個這樣的老人,一般人倘若挨了打,也只能乖乖受之,甚至還要賠笑。

所以,寧成也不敢放肆,規規矩矩的拜道:「學生自長安而來,據說。汾陰有故魏國後土廟,敢問長者。可知此廟何在」

「魏國後土廟啊」這老人想了想,道:「老朽還是孩童時,曾聽長者說起過,在離此三十里之外的河灣,有故魏惠文王所建廟宇,以祀後土,不知道是不是貴客所找的後土廟」

寧成聞言大喜過望,他知道,十之八九,他找到了那個地方了,於是,他恭敬的再拜道:「多謝長者指教,學生感激不盡」

告別老人,寧成馬上就迫不及待朝著老人所說的那個地方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寧成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坡下,在山旁,泗水奔流而過,一座破破爛爛的連磚瓦都埋在荒草叢中的低矮廟宇的殘埂斷壁,出現在了寧成的眼前。

寧成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河灣對了

廟宇對了

再看廟宇左右,果然地如鉤狀

「殿下要我找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寧成心中狐疑不定的想著。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寧成向前,走進草叢中,來到廟宇的面前。

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了,這廟宇的牌匾與廟中的塑像都已經化為灰飛,勉強只能在殘缺的牆壁和地上散落的磚石上看到一些銘文。

從銘文上看,此地最後一次的官方祭祀活動,應該是在一百多年前了。

寧成撥動一塊磚石的銘文,仔細查看,希望從殘缺的文字上找到些線索。

在一塊磚石上,寧成看到了四個很有意思的銘文:王偃奔我。

王偃是誰

寧成的歷史還算不錯,他馬上就想起了,在歷史上只有一個人符合這個條件。

周赫王二十九年,齊滅宋,宋王偃奔魏,死於溫邑。

那么為什么宋國的末代的君主的名字會出現在魏王祭祀後土的廟宇中

寧成馬上開動他的大腦思索了起來。

作為末代國王,宋王偃能給魏王什么好處,以至於魏王要專門在磚石上記以銘文,還要給魏國的守護神後土稟報

「難道說是那個東西」寧成猛然想起了一個傳說,他吞了吞唾液,感覺心臟跳動的非常劇烈,整個人莫名的忽然有了恐懼。

假如是那個東西的話

那么這里豈不就是

「皇天後土在上,臣寧成叩首再拜,不敢有犯,誠惶誠恐,伏維致敬」寧成雖然混賬,雖然人品不怎么樣,但是,對於那個傳說中象征著天意,視為天子君權神授,從黃帝開始傳承下來,禹皇再發揚光大的神器還是無比敬畏的。

馬上他就跪拜在草叢中,恭敬的叩首。

他的心中卻為他的猜測掀起了驚天巨浪。

整個人都像打了擺子一樣顫抖不已。

天皇太一作一,壹統宇宙。

黃帝作三,天地人三才,統治四海,使得八方諸侯臣服,九方蠻夷朝貢。

禹皇作九,鎮壓神州,分封天下,真正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與之相比,所謂的和氏璧,還是太嫩了,所謂的祥瑞,太低級了,所謂的河圖洛書,虛無縹緲。

只有那東西,信史所載,代代稱頌,夏商周數千年奉為神器,以祀天祭地,甚至在更久遠的年代,在神話之中,它的影子也若隱若現。

它就是中國的象征,華夏的源頭,是上天所賜,是神器,是權柄,是神話中的神話,傳奇中的傳奇。

最初,它叫黃帝鼎,然後,它叫禹皇鼎。

倘若銘文所載是真。

那么,可能在這里埋著的,是更久遠的神話,那最初的傳說黃帝采首山銅而造的三鼎之一,至不濟,也是禹皇所造,鎮壓神州的九鼎之一。

因為宋國宗室手里可是拿著商代天子所傳承的九鼎之一啊,這是明史所載的事實。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天地人三才還是繪有九州形狀,山河鳥獸的禹皇九州鼎。

但不管是哪一個,一旦出現,立刻就是天地變色,龍蛇起陸,整個天下都將為之臣服,所有的諸侯都要恭賀天子,所有的百姓都要再次為它的出現而傾倒。

因為,它是中國的光,是華夏的閃電。

它曾經在愚昧中點燃文明的火炬,在黑暗中照亮先人的前路。

三皇五帝,夏啟商湯周武成康,他們也曾畢恭畢敬的拜服於此物之下,禱告上蒼,祭祀神明,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假如我猜測的東西是真的」寧成此時的心里卻是無比的恐懼:「那么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此時此刻,寧成想到了許多東西。

高皇帝斬白蛇起義的故事,民間耳熟能詳。

敕封黑帝,立廟渭南,更是人所共見。

「難道真有天命所歸的王者,三百年一出的聖王」這時候寧成想起了冥冥中的天意和神話中的君王。那些神話中的三皇五帝,豈非就是如同如今殿下一般生而知之

有些事情,說的多了,總會讓人信。

寧成若是穿越者,那么他肯定會知道,兩千年後有句話叫:謊話說了一千遍,就成了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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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節 周陽由的恥辱日

「阿姐,殿下是個什么樣的人呀」馬車之中義縱滿臉好奇的問著自己的姐姐。

「殿下呀」義婼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匆匆一暼,那位殿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老實說,義婼也不知道。

只是心里想來,那位殿下應該是個好人吧

再想到弟弟等會就要拜見殿下,義婼有些擔心自家的這個弟弟過去一年在強盜窩呆久了,忘記了什么叫禮數。萬一駕前失禮,那馬上就是滅頂之災

於是義婼道:「殿下英明神武,天縱其才,有穆穆之容,煌煌之志,一會見了殿下,阿弟切記謹慎謹慎,萬萬不可亂說」

這么說著,義婼的眼睛也迷離了起來,連她自己也接受了自己的這番說辭。

實在是自古以來,中國百姓就有著濃厚的明君聖王情節。

如今正值漢家鼎盛之世,先帝太宗皇帝在民間的聲望又是如日中天。

老百姓們也很容易就會相信,天子是聖君,天子的兒子自然也是明主。

「這樣啊」義縱點點頭,態度頓時端正了許多。

在如今的天下,即使是盜匪,也是感念漢家天子的恩德的,當初濟北王劉興居謀反,先帝御駕親征,先帝御駕從河東河西過,河東河西兩郡的綠林好漢們,爭相自帶干糧盔甲從軍,結果,事後河東河西兩郡的盜匪竟然因此絕跡三四年之久

說話間,馬車就進入了吳山地界。

「義小姐義公子。吳山到了,請下車步行上山」車外,隨行的侍從官囑咐著。

於是。姐弟倆下了馬車,義縱抬頭一看,只見吳山上下,此時已是旌旗招展,連營無數,山巒河流之旁,起碼駐扎了數千的軍隊。叫義縱充分的領略了什么叫做漢家威儀,天家權勢。

義縱見此情景,眼睛都看直了。

以前他以為河東郡守周陽由已經是很威風了。

郡守出巡。郡兵開道,前後護衛數百,車馬數十乘,沿途辟道。

但與漢家皇室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阿姐。你與殿下訴說了我家的委屈沒有」義縱拉著自己姐姐的手,小聲的問道。

「說了」義婼點點頭。

「那殿下有沒有答應為我家翻案」義縱興奮的連聲音都高了半調。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

周陽由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何況是滅門之仇

正是為了報此大仇,他才不惜落草為寇。

在此時的民間,為血親復仇,就是正義

義婼的臉色也抽動了起來,指甲死死的掐進了肉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假如不是這里戒備森嚴。左右全是全副武裝的軍人,周陽由身邊也站著幾個保護的軍士,沒有可能接近那個男人,義婼恨不得將周陽由撕碎。

拼了命,義婼才勉強止住心中的沖動。

周陽由跪在吳山的山腳下,他已經跪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吳山上的那位殿下依舊沒有派人來傳召他。

這讓他感到恐懼了起來。

「殿下這是不會原諒我了嗎」周陽由在心里想著。

在他的立場上來看,不該如此啊

他可是一直都是殿下的支持者啊

考舉剛開始,他排除了郡內官員特別是申屠的非議,下令凡是考舉第二輪通過的士子,只要是河東籍的即可獲得舉薦資格。

他可是天下第一位跟隨和響應殿下的兩千石郡守啊

以他看來,有了這個功勞和香火錢在,再怎么樣,那位殿下也該賞他臉啊。

再說,大陽縣的事情,他也沒多少責任,還亡羊補牢,將這大陽上下的官吏和豪強地主統統抓起來了啊。

即使有錯,也該功過相抵。

為什么會這樣

周陽由百思不得其解。

劉德的態度,讓他琢磨不透。

「殿下如此對我,對他有什么好處」周陽由思索著,企圖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作為一個典型的官僚,周陽由最擅長的就是揣摩上位者的心思。

當初,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郎官,微不足道,而且出身有問題,他的表兄是淮南厲王劉長。按道理來說,不可能爬得上去,可他就是會鑽營,准確的把握到了當時的天子太宗皇帝的心思,因此受到重用,十年時間,就完成了從一百石到兩千石的華麗轉身。

可是,現在劉德的態度,卻讓他無從適應。

對周陽由來說,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時候,周陽由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在幾個宦官的引領下,從他身邊走過,周陽由好奇的抬頭一看,與那兩個少年六目相對,周陽由馬上就感覺到了這兩個少年對他有著深深的敵意。

於是,周陽由對左右的隨從吩咐道:「去問問看,這兩人是何來歷」

不久,手下回來稟報:「明府,我等已經打探清楚了,據說那兩人是吳山上的那位貴人所請的客人,聽說姓義,是河東本地人其他的,我等就不清楚了」

「嗯」周陽由揮揮手:「知道了」

「姓義」周陽由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他不記得有得罪什么姓義的貴族啊。

至於他殺過的地主豪強

誰閑著沒事去一個一個的記自己隨手踩死的路人甲乙丙丁啊

就算記,也該是去記下那些花費了不少氣力才扳倒的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