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1-10章(1 / 2)

第九集 第一章

權勢去到顛峰,最寫意的事無疑是號令天下莫敢不從,而相對的,在一個武功、心計都登峰造極的霸主來說,就是連值得他打敗的對手都沒有.坐於前朝南之京的龍椅內,身高七尺,頭發半白,額有皺紋,臉容不怒而威,全身壯如熊的多爾袞心下感嘆.

攻陷南之京後的多爾袞便是處在這種情形之中,神州國的征服和日月皇朝的覆滅在他父、兄三代的努力下,已是確定不可改變的事實.眼下退守東南全國最富饒地區的日月皇朝殘軍,雖有數十萬之眾;但是分成數股,尚要內斗不休的家伙.連做他這霸主對手的資格也沒有.

「二月川,努爾哈赤皇朝和皇太極大帝寫得如何﹖」

「是,微臣連夜趕工已經寫成努爾哈赤皇朝和皇太極太帝的史書、演義、說書和戲劇等各種版本.」

「好,立刻派人去辦.我要凡我女真雄師所到之處,都要歌頌先帝和皇太極這雜種.要做到女真炎黃本是一家,女真做爺爺,炎黃做孫子.」

「攝政皇聖明,先帝之威必然傳揚於四海.只是為何連皇太極都要這樣寫呢﹖」

「嘿你問來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

多爾袞在這愈益乏味的生活里,不禁回想起追隨於先帝旗下,和當時神州國少數難得的數位名將交手的情形.為何那段日子如此艱苦,卻叫人回憶起來心下暖暖的,連下身那一根都隨之興奮起來.眼前的白痴,如何懂得愚民之道,就是要用這些戲劇、說書、演義和話本,把炎黃人都教育為,崇拜女真的奴才.女的個個渴望著皇帝巡游,一旦被看上就可以入宮做妃子.男的莫不拜伏地上,期待皇帝的一個欣賞眼光,予以封官和提拔.

看著跪滿一地,全為女真族裝扮,人人流著一條長辮的臣下.愈感無趣的他接見了今天最後一個重要人物.

鄭家軍統帥,鄭芝龍.海賊出身的鄭芝龍一身讓人側目的神州國服飾上朝,頭上可沒有留那條被炎黃民族嘲笑為豬辮的長辮,穿著威武的神州國戰甲,身形瘦削,但是卻雙目如電.一時間炎黃族的官員萬分敵視,「留頭不留辮,留辮不留頭」的政策已執行好一段日子,上朝投降的人竟敢如此打扮,未免太目中無人了.這些人格連獸類都不如的東西,馬上生出妒忌之心,在目光交流之中已有了共同打擊這新進對手之意.

至於女真族的大官們,大部份不由得的以不可一世的氣度看鄭芝龍,認為身為奴才敢感如此無法無天,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反而是真正手執數萬兵權的女真族權力核心的高官,一臉佩服的樣子.

以多爾袞來說,鄭芝龍刻意如此大膽妄為,無非是要爭取好的條件.他這一身打扮就是要將自己,和那些爭著跪拜在女真人手下的炎黃降官作分別.雖然同為投降,自己可是帶著十萬雄師而來.這份量豈同那些只有數千殘兵,不堪一擊的下等降將.

「芝龍能效忠我新金國,真的是天助我也.」

多爾袞連忙起身做戲,與鄭芝龍合演一套喚作明主識猛將的戲.各懷鬼胎的二人,做起來七情上面,叫一眾官員真假難分.經過一番賞識和推拒的言談之後,鄭芝龍為不換服留辮致歉.說是國難未平,寸功未立,無顏換服留辮,當在平定南方後,帶同日月皇朝數名自立為皇的叛賊之首來效.

在多爾袞來說,這樣子做,有讓這班炎黃官員對新金是盡忠的效果.他們若有尾巴早就像狗那樣搖了.想到鄭芝龍能得攝政皇如此賞識,自己他日或許也可以有他的如此地位.文官每一個都莫不在心中想,要向民間多搜括些銀兩獻上來.武官則想要多打下幾座同胞死守的城池,好表揚自己的勇武.

而鄭芝龍的如意算盤也打響了.十萬能戰的雄師,就足以支撐起他的地位.在新金朝廷下的權斗之中,其他人只有將自己視為崇拜與拉攏的對象.建立僅次於數位女真親皇的權力.

「南方未平,真是讓人憂心.想想,萬千炎黃百姓尚活在日月皇朝的暴政之下,有待我新金國去解放.」

一陣噓唏的多爾袞,比起戲子扮的一代明君還要神似.

「此事請交任芝龍出任,全國解放,指日在望.」

「好好,能有芝龍一席話.我就放心了日月皇朝幾個偽皇占據我新金國南方,尚不成大患.我新金百萬雄師,不日即可踏平這班叛賊.倒是風聞鄭雲仙伙同一名叫龍癸的海盜,多次劫掠我新金國沿海,聚眾攻城.」

「不屑女為患天下,為父深感慚愧.請攝政皇授命,讓芝龍親率手下,誅龍癸擒逆女.芝龍定必綁女上朝,讓攝政皇定奪.」

滿臉忠誠的鄭芝龍跪下道.多爾袞剛才的話,無非是要他交出平定南方的成績.特別是雲仙手下的鄭家軍,比之困守南方,旦夕覆滅的日月皇朝殘黨.乘船沿海攻掠的鄭家叛軍是危險.

對多爾袞來說,他雖然嘆息沒有對手,可是獅子撲兔必用全力.對付鄭雲仙這種危險的力量,就是要滅之於萌芽.

鄭芝龍雖然是不講信義,只講實利的人.但是對女兒的親情還是有的,投降新金國為的是事業,殺不殺女兒是家庭.所謂綁雲仙上庭,是表明自己不會因此殺女的.何況,鄭芝龍心下猜度,愈難到手的女人愈有價值,若能把雲仙獻上,得到多爾袞垂青,自己在新金國的權勢,無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好,我再撥十萬兵馬隨芝龍南下.碩托,你做芝龍的副將,好好表現.」

碩托是典型賤肉橫生的新金國女真族將領.向來在新金國,從來就一直是女真族任正官,炎黃族做副手的.如今多爾袞如此厚待鄭芝龍,叫臣下們震驚.

之後滿朝文武在熱烈的喊著全國解放之中,多爾袞用一句,期待和芝龍會師南方,把酒共歡來結束.

多爾袞看著炎黃族官員對鄭芝龍又妒又羨的神情,還有女真族新一代將領目中無人的怨恨樣兒.感到自己手下真的全是一班沒有腦袋的白痴.所幸還有十余位自關外征戰至今,智勇兼備的老臣,他們不只是開國功臣,是朝廷的腦袋呀.

一代霸主的多爾袞並不是白痴,自從奪權奸嫂,把皇太極激死於朝上後.名為攝政王,但實質上他就是新金國的皇帝.炫靜不過是因為孝庄皇太後的請求,得以保著一個虛名.女真人不善海戰,南征中多次渡江作戰,若不是他有先見之明,以重金厚利收買神州國的水師,讓他們掉轉槍頭.新金國早像歷史上的其他南侵外族一樣,慘敗於渡江之戰中.目前鄭芝龍的水軍,無疑是神州國最強,絕非北方那些困於江內和沿海的北方水軍可比.若是不拉攏鄭芝龍,他從海上不斷進襲,就會演變成如日月皇朝時,邪馬台國海賊騷擾不絕的情形.雖然動搖不了新金國,可是這禍患,絕非數年可平.

而且,這次派鄭芝龍討伐女兒,正好是驅虎吞狼.一滅鄭雲仙,二削弱鄭芝龍,使他易受制.同時利用碩托,在鄭芝龍手下離間分化,奪去他部份兵權,使他無力作亂,只能乖乖受新金國管束.

這番道理和計算,眼前利欲薰心和頭腦簡單的兩派臣下,如何會明白.

作為一代梟雄,多爾袞自然深懂利用正義兩字的道理.世間再沒有比正義平不值錢,連一文錢也不用花,又能產生魅惑人心效果的力量.所以新金國對神州國的侵略,在新金國內不叫侵略,叫解放.照愚家學說,一個皇朝要開創,必然承受天命.而新金國就是要替天行道,除日月皇朝暴政,解天下炎黃之民於困境.自攻陷北之京,消滅日月皇朝的法統政權後,新金國就宣稱自動繼承了日月皇朝所有的權利,也不管自己明明是外族侵略者.雖然這權利是基於刀槍而不是道統.以利誘天下之人,以威壓天下之不服.多爾袞比起其兄皇太極,擅長利用日月皇朝的支配之術.

山珍海味,吃得多也會叫人厭.作為地上最有權力的人,多爾袞在老年的最大煩惱就是無聊.唯一讓他感到有趣的,只有和成了他嫂嫂的孝庄在金鑾殿上歡好.每次的交合,都讓他像是回到青春歲月一樣,二人兩小無猜,孝庄還未被皇太極奪去的日子.

可是自從嫁兄為嫂之後,孝庄就深受愚家思想束縛.

雖然愚家思想實在不錯,尤其是在經過變化改進之後.愚家表面強調賢君忠臣、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唱婦隨.結果在神州國歷代愚家書生的開創和暴君們推廣之下.在現實中就成為只談臣下、兒子和妻子得對皇帝、父親和丈夫絕對效忠和服從.甚至是握有權力的一方,要服從的一方去死,弱勢的一方也得喊著謝恩去死.對多爾袞多說,愚家之學,本來正合吾意.遺憾的是孝庄受此邪說薰陶,表面上得要維持一副母儀天下的樣子.只肯留在北之京做皇太後,私下怎樣淫亂都可以,隨自己出宮卻怎也不肯.

不過,現在多爾袞有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代替品,炫靜.若非看著孝庄僅有此一子,自己又無所出.反正等自己入土為安後,天下落在這小子身上,也與己無關.多爾袞早宰了他,豈會讓他做掛名的皇帝.向來目無鬼神的多爾袞,從不怕什么身後羞辱和鞭屍的,人都死了,屍體還會痛嗎﹖所以沒有親人子女的多爾袞才會讓炫靜,有在自己死後有恢復實權的機會.

可是幾個月前,炫靜私下從龍家的一舟島返回宮中.外表竟有若年輕時的孝庄.雖然孝庄現在風韻猶存,可是到底人到中年,如何還有當日小女兒家的姿態.

記得第一次被炫靜色誘時,多爾袞是如何震撼.好像回到少年時,日思夜想孝庄的裸身,終於出現眼前一樣.當時,多爾袞腦內什么心計也沒了,只有欲望,不管一切地干了以為是女兒身的炫靜.

之後他才知道,炫靜的肉體幾乎百份之百是女子,可是在她陰戶內還是有一根細小的男根的.想到搶去自己帝位的長兄皇太極,竟然生下這種雌雄同體的後代.多爾袞足足笑了三天,幾乎合不攏嘴.

炫靜對多爾袞極有吸引力,甚至超過初戀被拆散,然後愛火重燃的孝庄.美麗有若少女時代孝庄的胴體,惡毒殘酷有若兄長皇太極的眼神和心計.馳騁在炫靜身上,使多爾袞同時獲得,品味少女孝庄和報復哥哥皇太極的快感.而且她智慧過人,雖然野心勃勃,但是能分享自己征霸天下大計的人,唯有她一人,因為就是得力臣下,有些事還是不能讓他們全然明了的.重要的是,多爾袞可以想怎樣干就怎樣干炫靜.

隨軍御駕親征而到達南之京的炫靜,在多爾袞退朝之後才坐上龍椅,跪滿一地的臣下,全都換成了太監.堂堂天下霸主的多爾袞也跪在下面和眾多小太監一起.眼前的炫靜完全是一副少年英傑的皇帝樣兒,所批改的奏章也是真的奏章.不過內容全是經多爾袞挑選過,無足輕重,像是天災和科舉內容等等.

跪在這里,叫多爾袞好像回到被大哥壓著的時候,那份積藏心中的怨毒,並沒有隨皇太極之死而消失.那份恨意,強到使多爾袞覺得奪權奸嫂,氣死皇太極也不夠.他想日日夜夜折磨大哥,雪盡當年帝位被搶,愛人被奪之仇.

「老子不忍了,今天我就要奪回帝位.」

幾個用來增強氣氛的小太監,舉著刀阻擋多爾袞的去路,微有一點政變當日他殺入宮中,見人就殺的情形.而多爾袞輕松的就把他們撕成幾份肉塊,叫其他跪著的太監們嚇得變色.

「今天我就要把你先奸後殺」

怒氣和欲火混集,全身亢奮的多爾袞直迫炫靜,看著她一身威嚴打扮,臉上卻帶三分柔媚的樣子.

「退下去」

炫靜毫無懼色的迎接多爾袞火紅的視線,唯一的變化就是嘴角浮起一瞬間像在嘲笑自己的媚嫵笑容.

眼前蔑視自己的笑容,剛才殺人之後的血腥味,使多爾袞狂性大發,就像回到當日造反沖入宮中之時.獸欲全然爆發的他,把當今皇上推捯在地,把她的皇冠擲開扯脫她的龍袍.以飛快的速度,讓炫靜天姿國色的裸體盡現眼前,盯著那微微隆起的玉丘不放.接著毫無前戲的,多爾袞的大手直插炫靜花穴之內,陣陣撫摸掏掘.弄得炫靜淫靡的喘息,臉上發紅,既哀亦恨.

若是單純的做戲,還不會這樣爽.炫靜對父親被激死,母親被奸,皇權被奪,對自己產生了強烈恨意.就是干這恨著自己的仇人之女,才叫爽.或許不能叫她為女子,因為雖然她全身每一個地方都是那么女人,唯有一個地方不同.

從嬌嫩的花穴內,一根不太長,短小幼弱的肉棒伸了出來.

「好小的那一根,你究竟算是男人還是女人.抑或像下面被閹的一班炎黃太監一樣,全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不過讓當今攝政皇替她打槍的人,也只有你了,感到光榮嗎﹖」

手中粗糙大手握著滑膩短小卻已硬起來的肉棒,多爾袞嘿嘿淫笑不絕.

第九集 第二章

全身上下都那么女人的炫靜,獨有下身長著一根男人的陽具,這個反差使多爾袞欲火狂燃,感到渾身發滾.

「又短又幼,這根東西真的有用嗎﹖嘿嘿.」

惡毒的嘲笑,再配合炫靜刻意想隱藏她怨毒恨意的眼神,使多爾袞爽極了.索性運功漲破全身衣服,露出肌肉賁起的雄偉軀體.

「看吧賤人.這才真的叫肉棒.」將自己快有一尺長,還粗度驚人的肉棒往炫靜臉上拍打,看著她眼中惡心憎厭的神情,正替炫靜打槍的多爾袞手下一緊.

「啊呀唔痛哈呀哈呀」

本來正淫亂喘息之中的炫靜,剎時痛呼出口,秀美的臉容扭曲起來.

「給我好好的吃」

多爾袞將肉棒直送到炫靜面前,讓當今天子為他服務.雖然是傀儡皇帝,但是權力大到讓皇帝給自己舔那一根的,古今能有幾人,想到此多爾袞豪氣頓生;捏著炫靜的頭,把她壓到肉棒上.

「不吃我就閹了你.」

被多爾袞所迫,炫靜迫不得已,張開櫻唇,把那粗大發黑的肉棍納入進自己的迷人小嘴之內.發出嗚唔嗚唔的聲音,嘴唇張到極限,難過得柳眉蹙起.可是因為身下細小嬌嫩的肉棒正捏在多爾袞的大手中,炫靜卻有感到持續不斷的快樂,雙頰因此抹上一股嫣紅.

下身享受著仇人之女,用她香滑的小舌,舔弄纏卷在肉棒上的微妙感覺,真的太爽快了.

殺、殺、殺、殺、殺炫靜內心狠毒的罵了千百遍,和殺父仇人通奸的母親,眼前死仇大敵的多爾袞,迫得自己要如此作賤自己的龍癸和龍青霞,她全都要殺.可是狡詐歹毒的炫靜,現在卻只能把多爾袞的肉棒含進嘴內,還要努力的用舌頭加以服務.除了身體,炫靜並沒有其他可以與多爾袞較量的籌碼,雖然在青霞手下第一流調教師的可恥訓練下,她已能做到不管承受多大屈辱,都可以把自己的恨意壓在心底,肉體卻會盡出發浪和變得淫盪以吸引對手.但是,多爾袞就是愛看自己既恨他,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炫靜只得流露一點感情,好誘惑多爾袞.

「好小呀又幼,這根東西真的可以讓女人懷孕嗎﹖」

以拙劣的手法去替炫靜打槍的多爾袞嘲笑道,和自己一柱擎天的那一根比起來,雙方足足差了三倍以上的長度和粗度.

「不如我把你閹了,讓你做個真正的女人.」多爾袞興奮的淫笑道.

聽得臉色發青的炫靜,只能哀憐的搖首求饒.自從知道炫靜女體長有男根之後,多爾袞就陷入究竟是用這短小的肉棍子折磨炫靜,還是閹了她好.讓她盡情的泄出來,再把她閹了,讓皇太極絕子絕孫是最好的.雖然炫靜還有陰戶可以生小孩,但按當時的社會觀念看,子女隨父姓,只有男人才能傳宗接代.閹了炫靜是有趣和刺激,可是閹了就沒得再玩.在這顧慮之下,多爾袞才一直沒有動手.

對多爾袞想閹掉自己,炫靜自然是萬分恐懼.閹割之痛,可說是男人最痛,足以媲美女人生小孩.何況被閹掉的話,她就沒有子孫了.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想到夢兒,那賤女人害得自己淪落到如此境地.而且從夢兒之後,炫靜就沒碰過女人了,她再也享受不到奸淫女人的樂趣.肉棒不能盡情的泄在女人體內.

「呼啊唔呀」

看著炫靜流滿香汗的身軀,加上欲火和仇恨交纏的雙眼,勉力張到最開的小嘴,胸前起伏搖擺的乳房.感到差不多的多爾袞手下運功,以內力驅動真氣來磨擦炫靜的肉棒.

「唔唔啊」

爽快得眼神恍惚的炫靜,感到一股熱流從肉棒直傳腦海.已經要出來了

這時多爾袞一把將她推開,一腳踏在炫靜的下身,把那細小可憐的肉棒子踩在腳下,讓炫靜痛苦的呻吟,可是快感卻仍然存在.

「啊不行了,朕朕要射了啊啊啊」

粉嫩香滑的嬌軀在多爾袞腳下掙扎,臉上是喜極和痛極的表情,直到最後一刻,多爾袞才放松了腳上的力道.

「啊啊啊」

「聲音很女人嘛哈哈哈」

在多爾袞的狂笑聲之中,炫靜在他腳下泄了出來,白濁的精液噴滿她的裸身,顯得無比的淫亂和放盪,特別是配合起她紊亂的松絲和疲憊的玉容.

泄出來的炫靜卻感到下身好空虛,肉棒已很久很久沒能射在女人體內,只能像現在這樣由多爾袞或青霞的調教師,用男人粗糙的手替她射出來.此時炫靜很懷念夢兒,當然不是掛念她這個人,薄情的她豈會如此.懷念的是夢兒用幼滑的青蔥手指替自己打槍,還有她那緊窄濕滑的蜜穴.

粗暴的把炫靜抱回到龍椅上,多爾袞替她拾回皇冠戴好,讓她反身向上,背向天,屁股向自己.

「皇帝母狗,我現在就要狠狠的干死你.不過你真賤,真的好賤呀被我那樣蹂躪,下面還濕得這么不成體統.哈哈哈哈」

大聲淫笑的多爾袞,手下一陣掏摸,手掌在炫靜的花穴上沾滿了女人的淫蜜.從背後看,炫靜雪臀高翹,中間是深刻的臀溝,還有一朵幼嫩小菊花似的菊穴,以及緊合在一起,有透明淫穢的絲線懸掛著的花唇,雙腿和龍椅上盡是她的愛液.

剛才還勃起的小肉棒,早就縮回體內,看起來無影無蹤,從外表再看不出炫靜有那一點是男性化的.

「小淫婦,我讓你嘗嘗攝政皇的大肉棒吧」

有如雷霆的一擊,多爾袞從背後狠狠的插入雌雄同體的皇帝內.

「啊啊唔啊啊哈呀﹖」

「爽嗎﹖小賤人.我的陛下.」

「愛卿的肉棒好壯,插插得朕好爽」

淫穢嫵媚的放聲大叫,炫靜感到自己真要被多爾袞刺穿了,他粗大壯碩的肉棒填滿了花穴內每一寸地方.磨擦著她花穴內的肉壁,讓她爽斃了.

「啊啊啊啊啊唔」

「那陛下就盡量享受吧」

多爾袞腰、臀運力,快猛的一下又一下的直搗花穴盡頭.炫靜體內又小又窄,簡直是想榨出他的陽精.一般的女人,再美多爾袞玩起來感覺只是一般,美女太多,在他來說一點都不稀罕,何況她們莫不費盡心力在討好自己.這又豈同於奸集皇帝、皇太極與孝庄之女、仇人之女和對自己極度憎恨的敵人於一身的炫靜.單是想像奸她的情形就興奮的,對多爾袞來說只有炫靜了.

除了給炫靜批改些無足輕重的奏章外,多爾袞也放任她秘密的去接觸群臣.讓她去試試誰有反叛之心,等炫靜以為拉攏成功後,再除掉這些叛徒,給炫靜最大的打擊.而且眼前的女體,是一頭醉心於權力的怪獸,物質的享受對她來說只是生活上的必需品.但若是沒有權力,她就會枯萎了.

龍青霞派來的調教師,多爾袞已經接見過.要讓炫靜繼續散發嫵媚的魅力,就必須給她權力,多小也無妨.只要讓她以為自己會獲得愈來愈多的權力就夠了.否則,她就會像花一樣枯萎.

事實上,多爾袞就試過隔絕炫靜,讓她只作單純的肉奴隸,不給她任何接觸權力的機會.可是這就有如斷了她的食物一樣,讓炫靜變得毫無生氣,絕望的她,被干的時候一點味道也沒有,只會空洞的浪叫.

用權力去喂飼炫靜,就如同惹火燒身一樣,早晚會變成大患的.可是極度自信的多爾袞,卻不作此想.自己縱橫戰場政海數十年,比炫靜強大的對手,不知打倒過多少.炫靜不過等如自己掌心的小猴子,怎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啊呀唔啊啊啊快點再快點呀」

炫靜以妖魅痴狂的聲音在叫呼,讓多爾袞興奮得插得快猛.多種感情交集在炫靜內心,仇恨、快感、欲望、期盼.最恨的大仇人多爾袞,正讓她品嘗到上天把女人生下來,所給予的最大喜悅.而且在二人心計相斗之中,炫靜也不是那么劣勢的,多爾袞以為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但是炫靜依舊能說動一些多爾袞的部下轉投自己.他最失敗的地方,就是年老無子,也不介意死後自己恢復實權.試想在當朝手握大權的攝政皇與虛名傀儡皇帝之間,誰不選前者,但是當年老的多爾袞死後呢在多爾袞所不知的角落,炫靜正悄悄以自己的美色和未來明君的假面具,在悄悄積聚實力.

自己愈是顯得粗心大意,急功好利,多爾袞就愈看不起自己,認為炫靜只是有小聰明的狠毒少女.但是只有這樣,炫靜才能用媚功吸引他,換取他手中的權力.既然多爾袞敢玩火,早晚她炫靜要他惹火燒身,焚身以死.

強勁的快感浪潮,幾乎淹沒炫靜的神經.她的內心在滴血,小嘴大張,唾液自然流出來,雙腿間是滴滴答答的流滿淫汁.讓恨極的仇人插在自己體內,把自己干到高潮,淫亂且快慰的大聲浪叫不絕.炫靜心底矛盾極了,也爽極了.最後她在愛恨交纏之中狂呼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失神的炫靜渾身痙攣,雪一樣白的女體,變得是紅潤動人,尤其流滿香汗的淫靡光景.被花穴的連串收縮所影響,多爾袞在皇帝體內盡情放出他的陽精,而且量還非常多,把炫靜下體填得滿滿的.

「我的陛下,我知道你在耍什么陰謀.不過我告訴你,你是在作夢.雖然年老的我會比你先死,但到死之前,我一定還會大權在握的.你要想報仇,在做夢時報好了,哈哈還有,在我死前,我一定閹了你,還要替你下種,讓你生下我的孩子.」多爾滾這人看得很開的,人死百了,但是炫靜要想拿回皇帝的實權,等他死了吧.

捏著炫靜的秀發,多爾袞挑釁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新金國的皇帝.可是,還在感受快感余波的炫靜卻在內心道,你即管笑,我絕不會讓你能笑到最後的.

對自己因多爾袞而有快感,炫靜內心恨極,可是事實上,被多爾袞干是最有快感的.

青霞派來調教炫靜的調教師,對她的評價是,最上等的尤物,身體極為淫亂,但是心計也極深.

就因為多爾袞,對威脅要消滅於萌芽的做法.除了鄭芝龍手下盡出精銳之外,來自叛投的日月皇朝水軍和歸附的海盜組成的新金國水軍也全力出擊.雖然由質素較差的神州國北方水軍和一些不成氣候的海盜,再加上少量新建新招的艦船和兵力而成.集結在鄭芝龍旗下,共有戰船七百艘,兵將二十萬的大軍,雖然質素不如雲仙的鄭家軍和海龍,可說是盡起新金國水軍五份之四的精銳,留在北方各地沿岸的,就只有五萬多質素最差的士兵,船只也以小型艦為主,連中型艦都不足的艦隊.整個神州國沿岸的制海權,就決定於此場天涯海角的決戰.

以平淡得近乎無聊的姿態,青靄注視著海龍和鄭雲仙軍,對韓建業一黨占盡上風的戰斗.勝利已是唾手可得,戰斗快將進入清理戰場的階段.海面上的敵船也已全數被奪下.

而遠出青靄的意料,與鄭芝龍於天涯海角的決戰,已經打響了第一槍.

對翱翔戰隊的海鷗失蹤,青靄多少有點擔憂.但偵察用的海鷗因迷路、遭遇風暴、受到食物誘惑而沒有返回,是非常平凡的事.可是同一個方向,多只海鷗相繼失蹤,就不平凡了.嚴重的是,連派出去查明情況的維月,也遲遲未回來.

突然間青靄感到自己被水打到,在旗艦船樓之上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下雨了嗎﹖可是眼睛一看之後,叫她差點嚇得腿軟.滴落在她身上的是血雨,正當善於思考而不習慣陣上生死斗的她,為此驚異萬分時.青靄身旁的薰已有所動作.

半空一個白紅混集的影子急墜而下,薰則閃到落下點,一手抱著影子.甲板上灑下一地的血雨.

「維月」

包括青靄在內,旗艦上的女兵們發出震耳的尖叫.死人她們雖然已見慣,但是一個突然從半空掉下,渾身血污的同伴,讓她們不由得,又驚又急.

「快召喚大夫和醫生來」

青靄命令之後,連忙搶往維月身旁.

作為癸後宮之一,銀發的羽民維月,雙目黯淡無光,背上整齊的羽毛掉了近三份之一,身上的薄衣多處沾血.插在她胴體上的是多枚魔界戰士,堅硬若鐵的黑色羽毛飛鏢.那是魔界戰士中,黑猩鳥的特征.

「咳軍師大人.你算得不准呀鄭芝龍的艦隊已到了呢還還有那些黑猩鳥」

說到這里,面上已無多少血色的維月,因吐血而難以說話了.她的嘴角全都沾滿了血,看起來哀凄可怕.

在青靄和薰的焦慮和憂急之中,維月被急送到醫生手下,在幫忙的凌雲燕等護士協助下,被送回船艙內.

鄭芝龍的艦隊已經到達,青靄在內心對此的第一個看法是不可能.五間組、龍家和雲仙潛伏在父親那邊的部下,都明確的指出了鄭芝龍出航的日期.就算以每一天都最佳風向和風力來看,鄭芝龍艦隊的抵達,也應該在五日後.船速不可能違犯物理學的.但是當現實和理論不符時,應該修定的是理論而不是現實.

而且在青靄有細心思考的時間之前,從海平面傳來的戰鼓聲和號角聲,已經說明了維月所言非虛.不管鄭芝龍有什么辦法,但敵人的艦隊以超過船只理論上的最高速到達是事實.

從海面上,不斷有蒙憧巨艦的桅桿和帆影出現,不久就看到連綿於海上的龐大艦隊.

看到這情形,青靄全身冰冷,她所計劃的精密作戰破產了.

第九集 第三章

青靄的戰爭觀念,是得至龍家千年來的戰史珍藏,小說、演義和話本中的戰爭場面,還有自從和癸在一起後,所經歷的大小戰役.龍家的戰史與神州國傳統的有很大出入,對比起史書內經常使用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等形容.對地形、兵力、死傷、糧草等都有比較接近真實的數字,非常類似伊羅巴諸國的流行做法.至於小說、演義和話本等,穩腳步,是最正統的做法.

「等等,這一來.我們不就得以六萬人正面對抗敵方二十萬了嗎﹖」

縱使質素上占優,但加上剛才戰斗所造成的疲勞和損傷,再考慮相方數目的差距,能不打敗仗,戰成平手也可說是奇蹟了.

「可是也沒有其他辦法吧」

在青靄重新思考做法的時候,鄭雲仙和君莫辭換乘旗艦到海龍的旗艦上,雙方聯合指揮.而薰則下令放棄剛才捕獲的艦只,讓船向北航行,隨水漂流,她估計同為海賊出身的鄭芝龍艦隊,旗下必有人受不住誘惑,去捕捉這些空船.分散進行圍城炮戰的艦隊,重新集結編隊.

鄭芝龍之所以能比預定早出現在戰場,是出於森羅殿下新派出的刺客,以人類身份出現的魔界戰士,主動幫助鄭芝龍.使得鄭芝龍艦隊,雖然沒能在海龍和鄭雲仙猛攻韓建業一黨時,來個前後夾攻.但也打亂了對方的部署,在極為有利的情形下,憑己方數量優勢去先攻.

這次前來的刺客,是以平野道人身份掩飾的魔界戰士南昌,還有他手下的四名黑猩鳥,鄭州、貴陽、南寧和西寧.在距離鄭芝龍的新金國艦隊上方的雲端之處,南昌以他的魔族形態出現,擁有二個巨大的蛇形頭,背上不絕在拍動的蝙蝠薄膜式翅膀,雙腿粗大,手上有靈活甚人類的五爪,渾身長滿鱗片.手持的兵器,是暴風棒,其棒端傳出陣陣凜冽的狂風,就是這股巨大的氣流,推動下面的龐大艦隊,提早的到達戰場.

考慮到前兩次同伴的失敗,南昌決定不孤身用魔界戰士的力量侵入,尤其是接到桃花的消息,知道對方有在陣前反擊,在她前面有成排的火槍兵和弓弩手.

式樣古朴,流傳自仙魔界的後羿神弓,在雲仙手上弓弦拉滿,使出五行箭的她,五箭齊發,勁箭帶起急勁的破風聲,在對方人影密集的火槍手和弓弩手間命中.

一時間慘叫聲連天,敵陣中血肉模糊.不必直接被箭射中,單單是箭風就足以傷人了.

在雲仙先發制人之下,己方火槍手在弓弩手的掩護下,拚命的填裝去射擊.砰、砰、砰的槍聲不絕在耳邊響起.同時間,雲仙再放出一枝騰龍箭,帶起一道旋風直卷向敵艦的桅桿和主帆,將之撕成粉碎.把敵艦拋離在後方.

旗艦上的女兵們都為雲仙的箭術和這小勝利而歡呼叫好.可是有雲仙這種高手在陣的也只有旗艦了.其他戰船上,各戰士們莫不是沐浴在敵方的槍林彈雨之間,死傷者不斷急增,中彈翻倒落海的人,負傷倒地哀叫不絕的人,鮮血染紅艦隊後方各艦的甲板.

而追在後方的鄭芝龍艦隊,也付出不下於海龍和雲仙軍的傷亡,甚至多.因為海龍的火器配備率高,而在射擊准確度上,士兵質素較好的一方,破壞力就大了.

可是縱使付出一倍半的人員傷亡,但是擁有三倍以上人數優勢的鄭芝龍軍,還是大為有利.

旗艦剛擺脫一艘敵艦之後,另一艘敵艦又再出現,而且還是懸有帥旗的鄭芝龍旗艦.

鄭芝龍與鄭雲仙兩父女隔海相對,正當立於船首的鄭芝龍要發話時,雲仙卻搶先一步,讓離弦之箭飛射而出,一閃之後,已經釘在鄭芝龍身旁.

「嘿這不屑女.」

怒容滿面的鄭芝龍挽起追電神弓,兩父女均以箭瞄准著自己的親人.在親情之間,女兒對國家民族的感情和父親對事業的欲望,使他們不得不戰.

「連話也不讓我說,好吧我就用箭來說.」

一邊回避對方,鄭雲仙和鄭芝龍兩父女,使出讓人怵目驚心的神技箭法,破壞力又若炮彈,甚至還在炮彈之上的勁箭,以不同角度不同方向,刁鑽神奇的劃過海面襲向對方艦上.你來我往的箭矢,讓船體破壞不輕,遭到牽連的士兵急增死傷.

再這樣下去,旗艦一定會因受損而減慢速度.薰不得不介入這場父女之戰之中.想起和繭生死相搏的場面,雲仙一定比自己痛苦吧自己還只是知道繭的存在,而沒有像姐妹一般相處過.雲仙的對手卻是養育自己的父親.

閃電吉光一出,薰立時用閃電將鄭芝龍所射來的箭都化成飛灰.不再受到攻擊,無需閃躲的雲仙,連環的數箭不斷齊射出去,箭矢直撲親生之父.

就在鄭芝龍快要斃於女兒箭下時,一道巨大的光芒劃過,將雲仙的箭全數擊落.

金光回到手中之後,可以看出是一柄巨大到五尺長的回力刀.讓人無法想像甚么人可以使用這等重兵器.偽裝成人類的魔界戰士,替鄭芝龍接下了箭矢.

「放水雷」

在己方傷亡一直增加之中,青靄在艦上女水手們完成水雷的設置工作後急道.命令一下之後,女兵們將水雷拋下海中.同時旗艦發出帶色的煙霧彈,通令位於最後方的各艦只同時投下水雷.由於防水設施的有效性,使得水雷只能有一個時辰的效力,之後就會因滲漏而失去作用.

第九集 第四章

位於最後一列,正與敵方生死相拚的艦艇,在看到訊號彈之後.男女將兵均在萬難中同心協力,將艦上的所有水雷,於解除保險掣後拋進水中.一時間,海面上出現上百響重物落水聲.之後,艦上的人員看著希望所系的水雷向追上來的敵艦漂去.

「轟、轟、轟」

就如燒爆竹一樣,只是其聲響亮百倍.敵艦船首出現一道道沖天水柱,連串水柱凝成了散落戰場上的人工微雨.

藏於水雷中防水隔層內的火葯,因碰撞而點燃.強烈的爆炸撕開構成艦身的木頭,讓海水灌進敵艦之內.

身處最前方艦艇船艙內的鄭芝龍軍士兵,耳邊只聽到隆隆巨響不斷,船身劇烈搖晃.正感這有異於炮轟的聲音時,洶涌無情的海水,已從船上破口涌入,就在絕望和驚惶的吼叫之中,被卷進深海之中,踏入死亡世界.

站於甲板上,正沐浴於敵火力下的海龍和鄭雲仙軍士兵,因危機解除和敵人的混亂而松一口氣.各艦相繼爆出歡呼聲.

剛才的這一擊,最少使用了數百顆水雷.使得鄭芝龍軍最前方的百艘戰船遭到重創.來至吃水線以下的爆炸,無疑宣告這些艦艇壽命的終結,沉沒只是時間問題.

縱使身經百戰的鄭芝龍,也不由得對水雷的實用化感到震驚.日月皇朝水軍雖然有研究過這種武器,但是卻始終效果不佳.剛才一瞬間,他損失了維持他權力的百艘戰艦.下令暫時減速之後,鄭芝龍放棄船身被炸穿的旗艦,乘小艦換乘旗艦.

海面上水性不佳的落水士兵,正在鬼哭神號似的哀叫不絕,直至被其他艦艇救起或抓著一片浮木,不然就是沉進大海之中.情況之混亂,真仿如一間地獄.一個海浪,就淹沒多條人命.

注目著敵人亂狀的雲仙、青靄和薰等人,感到猶如在吊死的行刑架上被解下來,可以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水雷因為初次使用才能獲得如此效果,接下來絕不可能有相同成績的.前方綿延於海面上,掩蓋著海洋的敵人龐大艦隊,猶如一只受傷的巨獸.雖然他暫時受創,但是在傷口止血之後,恐怕就會以凶猛的狀態攻上來.

水上一追一逐的雙方艦隊,因水雷的使用而使戰況暫緩.鄭芝龍部將孔偽提出將被海龍和雲仙放棄,原屬韓建業旗下的三十艘船回收.碩托和平野道人等則提出登陸的要求.對這種分散兵力的要求,鄭芝龍無奈下只有同意.賊性難改的他,對損失百艘戰船之後,能獲得三十艘來補救,實在承受不了這誘惑.至於登陸,艦隊這次除大、中型戰船外,尚有搭載著一萬五千女真一萬五千炎黃族士兵,共計三萬人五十艘運輸船的登陸部隊.為免得罪監軍的碩矺,何況女真士兵在海上可說無甚戰力,只得勉強同意.

因此之故,減少至五百五十多艘的鄭芝龍軍,在收容漂浮於海面上的士兵後,再以全速展開追擊.

利用強大的武功作後盾,從背後操縱著碩矺的魔界戰士首領南昌,率領三萬登陸部隊中的二萬人登陸.當中一萬五千人為女真士兵,鄭芝龍則留下一萬炎黃族的士兵,准備爆發登艦肉搏戰時作支援.

二萬人馬浩浩盪盪的直駛涯城碼頭區登陸,至於困守涯城內城的韓建業殘黨,只能坐待被消滅.

五名魔界戰士,注目著陸陸續續下船的兵丁和馬匹.他們的目標只是追殺癸,所以倒不在意涯城,只全力准備深入內陸.可是看著那些惡吐大作的女真人,不禁使他們出戰的豪情大減.這些在馬上威風凜凜的北方游牧民族,一下海就成了狗熊.一路上,被困於船艙內的這些人,食欲不振,由於船上衛生環境惡劣,有一成的人染病,只怕沒有三、五天的休息,休想他們能發揮威力.暫時只能依賴那五千炎黃族的士兵.可是最該死的是,這不是鄭芝龍手下的精銳,而是在北方叛投新金國的北人水軍,戰力低下多了.

利用碩矺作傀儡,五位魔界戰士大聲叱喝怒罵,指揮二萬軍力登陸,盡快完成作戰准備.

「新金軍還是女真族部隊呢」

幸惠看著前方在碼頭上下船的兵馬.不同於還是穿炎黃族服裝的鄭芝龍士兵,這支部隊全是留辮剃頭,心口寫著勇字的新金國裝扮.從他們發青的面孔,還有不時有人嘔吐大作的情形,可以肯定是來自北方的.

「佐助、才藏.你們二人去找幾個俘虜來審問.還有給我准備魔蝙蝠,我要跟首領通訊.」

「是.」

率領真田十勇士及忍者隊的幸惠命令.

面對敵情不明,癸和莉亞娜黛本來正全速朝內陸進發,准備一路退卻一路布置陷阱.但是在收到幸惠的魔蝙蝠通訊後,癸不由得重新思考.以五千對二萬,從帳面上來看,己方必敗無疑.但是,只要能撐過一天,達成青靄交代的命令,設置讓薰能在海戰中扭轉敗局的魔法准備,自然可以獲得援軍.

「好我們回去殺敵人一個回馬槍,趁敵病取敵命.莉亞娜黛,你准備一下,有需要的話掩護我們撤退.」

癸對旗下五千將士發出了對敵反擊的命令.面對陣腳未穩,被海洋折磨得只余半條人命的敵人,給他們一下重擊,甚至就此消減掉對方,實在太富誘惑力.問題是,二萬人,一對四的比例未免冒險了一點.就像狼想咬死病虎,卻又怕對方余力未消和他的尖牙利爪.不過對大膽無畏的癸來說,這個危絕對值得一冒,總勝過一邊准備魔法,一邊承受康復過來的敵人猛攻.

由於幸惠的通報,剛撤入森林之中的癸,又迅速調頭展開攻擊.

在新金軍登陸一個時辰後,癸及部下們回到涯城半島盡頭處的森林,俯視著已經登陸,正布置營地的敵軍.經由幸惠拷問俘虜,使癸獲得簡略的情報,二萬敵軍之中,最可畏的是五千炎黃族的士兵,他們不像女真人一樣,受到風浪的打擊.單是這個數目,就等於癸手下的總人數了.

下令休整半個時辰之後.癸看著在林木間人頭涌涌的士兵,還有成美、梨花、沙也加、灰影、白武,以及緊急趕來的九華、雲影和碧濤三仙.

「斬瓜切菜的時候到了,就讓我們作先鋒,直殺進去.」

對莉亞娜黛給了一個道別的眼神,癸在灰影和白武等的吼叫之後,率猛獸戰隊作突襲.而莉亞娜黛則滿懷信心的做了個淘氣的鬼臉送別他,只留下佩爾蒂作護衛.

在連串獅吼虎嘯之中,從茂密的森林之中,以乘獅騎虎的猛獸戰隊作箭頭,海龍軍直殺向新金軍.後方的覓十兵衛和旗下火槍隊,以排射給癸等掩護.

剛剛立營設寨的新金軍,耳邊聽著毛骨悚然的猛獸叫聲,在驚嚇之中一轉身,就看到這支恐怖的部隊直殺過來.

「嘩呀」

營帳外正在巡邏的衛士,只來得及張口驚叫,就被子彈貫穿身軀.

猶如疾風般急馳而至的癸,一刀劈下屍體的頭,在屍身還未倒下,血柱猶自狂噴而出時.尾隨於兩側的白武一拳將人頭轟向營內.

槍聲砰砰之中,一場殺戮地獄開幕了.恐怖是以少勝多時最常用的武器,癸尤其愛用.大軍一旦陷入恐慌之中,再多也勝不過隊形嚴整的小兵力.

騎著一頭猛虎的癸,手中刀連閃.刀光過處只有斷成數截的屍體,和身後的梨花與成美互相掩護,她們則忠心的守於身後,同時以竹筒炮和十字鏢掩護.白武熊則用可開山烈石的熊抓,見人就抓,利抓過處只余下切成數片的人體.至於灰影則化作半人半狼的狼人姿態,手持放射著彩芒的奪天劍,勇悍的猛進.

受到奇襲的新金軍女真族士兵雖然亂成一團,身體雖然還是虛虛浮浮,無從發力.但是好勇斗狠的他們,仍然急忙拿起武器抵抗.築成血肉的長城在抵抗.

在猛獸的嘶吼聲之中,癸帶頭深入,在白武和灰影的掩護之中,讓火倉蓄滿火炎,發出一條火龍直卷敵軍而去.在赤紅有如太陽一樣猛烈的火光之中,核心處的女真人瞬時被燒成飛灰,外圍的則在慘叫之中渾身著火,哀號倒下.

癸等人對備受打擊的敵軍,發動猛烈的攻擊,在最初的十數分鍾恐怕已殺了二、三千之敵.

承受不著猛獸戰隊的強攻,新金軍在被穿破之後,攻上了後方九華、雲影和碧濤等三仙指揮的步兵隊.在三仙的強大戰力下,數量優勢的新金軍受到壓制與消滅.身穿重甲的女真士兵,腳步虛浮,戰力不及平日的一半.而且比起男性對手,海龍中輕甲女兵就加可怕.身輕如燕的少女士兵,以靈活快速的身法,斬倒一個又一個的敵人.邪馬台刀和戈,快速的在奪取人命.

照這對殺下去,只怕不用一個時辰,就可以殺掉一半的敵軍.

對實際指揮的五名魔界戰士來說,這場突襲真是非常意外.可是他們原來的目標就僅是殺掉癸.女真人的死活,戰斗的勝敗對他們來說並無意義.所以他們非常明快的下了一個決定,集合有作戰能力的炎黃族士兵作反擊,利用女真人作肉盾承受癸一方的快攻.

在受到癸攻擊的營寨反對方向,五千名軍容整齊的炎黃士兵已經集結起來,注意著營內的女真友軍在敵人的刀下哀號慘呼,相繼死亡.

「什么女真鐵騎嘛簡直是垃圾.」

化裝作平野道人的南昌不滿的埋怨,猶如一頭病熊的碩矺雖想抗辯,卻只能在愈益濃厚的血腥味中再一次嘔吐出來.若是能有三天,不只要兩天休息,女真族士兵就能顯出他們橫掃北方平原的強大戰力.可惜的是不只人,北運而來的戰馬,同樣不適應環境.經歷連日風浪的消磨之後,是受不了南方悶熱潮濕的空氣.坐上戰馬,還不如步行作戰,否則光是嘔吐就受不了.

「下命令吧還要嘔到何時,一身臭味.」

面對南昌的厭惡樣子,碩矺只能交代炎黃族的士兵,聽從他的指揮.對於看過南昌變身後,那種非人類的可怕力量.作為人類的碩矺,除了屈服別無他法.那不是人類可以對抗的力量.

一聲炮響之後,五名身著道裝的魔界戰士現出本來面目,率軍出寨,繞過營帳,由後方攻擊癸的部隊.雖非熟悉兵法的將帥,可是南昌以武術入兵法,自然不會強行去阻擋銳氣正盛的癸,反而選擇敵方最弱的後方進攻.反正女真人還有上萬兵數,夠癸殺的了.

最先發現這反攻的是在後方的覓十兵衛和莉亞娜黛.正以火槍作支援射擊的覓十兵衛,把目標從營內的新金軍轉到了營外的這支強敵身上.

在連串硝煙之中,看著部下中彈倒地的南昌,只下令分出五百人去消滅火槍隊,自己仍舊快速推進.

看到癸一舉全殲敵人的如意算盤再打不響,莉亞娜黛仍然深懷對癸的信任,派出傳騎召回激戰中的雲影,和手下的奴隸們加緊准備陷阱.至於佩爾蒂,在這危急時刻,則負責支援火槍隊.

以覓十兵衛為首的海龍精銳,以靈巧的手指進行著快速填裝,以整齊劃一的動作,向大叫著沖來的新金軍發射.

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五十步,每一次齊射,都有多的敵人倒下.可是敵人也近了.覓十兵衛看著形迫的人,心臟跳動的聲音大得仿若可以聽見.

「砰」

在數尺距離內,覓十兵衛對減少至二百多人的敵軍進行最後的排射.硝煙和慘叫過後,踩著同伴屍體,舉者大刀的新金軍劈向了她.

正感我命休爾的覓十兵衛,在敵人的大刀砍進她頸項前,只見前方黑影一閃,一道血光之後.佩爾蒂抓斃敵人,和少數的拔刀隊投入進來展開肉搏.避免和癸死別之後,覓十兵衛後退再次准備射擊.而殺得興起的癸他們,則受到了敵方的前後夾擊.

當南昌等出現在寨外時,癸等人已經察覺,可是正陷進重重敵軍之中的他們.完全分不出身來攔截,只能眼看敵方繞道殺向己方.

「灰影、白武,你們兩個改變方向,作箭頭殺出營帳外,由我殿後.」

「等等,首領.這種事讓我來做吧」

忠義的灰影搶著道,至於白武則以表情顯示他會和好友共同進退.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何況你家里還有瑪瑙.還是讓我這惡黨首領去做吧你們幫我看顧著成美和梨花就行了.」

癸手中刀連閃,劈碎數名敵軍後.丟下感動的灰影,在成美和梨花憂心的叫聲之中向後竄去.

第九集 第五章

為了爭取時間,癸索性躍到半空,踏著部下們的肩頭飛掠前進,很快看到正受到敵方猛攻混亂狼狽的己軍後尾.

在閃閃發光,由槍與戈構成的武器林之中,魔界戰士巨大的身影躍然於眼前.被東冥經記載為雙首天蛇的南昌穩步前進,他的兩個蛇頭昂首吐舌,好不嚇人,身高足有兩個壯漢高.背上八只翅膀不絕在拍動,巨爪緊握暴風棒.

位於前方替他開道的則是四名黑猩鳥手下,使用五長尺,散發金光巨型回力刀的鄭州、每次聚冰成箭都會從弓柄蛇頭發出嘶嘶聲,以翻江弓不絕在射擊的南寧、手摯地震鎚的貴陽,長達八尺其身黝黑的鳥頭怪鎚,每次擊於地上都引發小型的山搖地動,還有發出萬丈金光,擾亂對手視線的月牙鏟,最後一名魔界戰士西寧.

縱使癸手下是海龍中最精銳的部份,也承受不著這些魔界戰士的強攻.戰場上冰箭飛揚、地面搖動、強光奪目.而押陣的雙首天蛇南昌還沒出手.

前方血雨紛飛,士兵們浴血苦拚,但是卻不斷有同伴慘死在魔界戰士的強大力量下.

作為首領的癸,也不由得再一次感到,那種面對非人類所能對抗的對手,背脊上泛起惡寒的感覺.

所幸在敗軍之中,手持長角的九華和握著魚鱗劍的碧濤,以飄渺虛幻的快急身手作為中流砥柱在抵抗.

「我明明記得自己沒有干過閻羅王的女兒,為什么總是有這種牛鬼蛇神找上門.」

雖然心情極劣,但癸還是忍不著自嘲.手中火倉發出一條寬達一尺的焰之蛇,直卷向正要劈向部下們的五尺回力刀.

剛才每次飛旋,這回力刀都一次過就把十數人切成二截,讓癸的士兵嚇到幾乎腿軟.眼看又要再引發一場血光時,卻遭到癸抵開.

在士兵們的觀呼聲之中,九華和碧濤先後退到癸身旁,成品字形守於他身後.

「首領,你真的沒有干過閻羅王的女兒嗎﹖」

耳尖的九華苦中作樂不忙諷刺,而癸對此只能苦笑.近日他和莉亞娜黛在背後教星河作惡,自然遭到九華、碧濤和雲影三仙某種程度的敵視.

「有的話也好呀最慘是沒有,不止魚沒有吃到,連看都沒看過,卻惹得一身腥.碧濤在何處﹖」

「剛剛莉亞娜黛召了她回去,還有我們的黑暗女皇交代,她正在布置對付眼前這班閻羅王手下的陷阱.」

癸的出現使仙魔雙方都暫時停了手.但是炎黃族的新金軍還是憑持著數量上的優勢,迫退海龍和雲仙的聯軍.以男性為主的士兵位於第一線在苦守,女兵開始退到較後的距離.

「目標出現了呢」

一直在地上緩行的南昌八翼齊動,發出陣陣勁風,升起到半空.三名魔界戰士則聚於他身旁,而回力刀被擋開的鄭州,則執回稍前被燒得發紅的回力刀.

現在的戰況,是癸陣營在猛攻余下一萬,亂成一團,在不服氣的碩矺統率下苦苦支撐的女真族新金軍.而魔界戰士們指揮的炎黃族新金軍則反過來攻擊癸一方的後方.若是任由情況繼續下去,當癸消減女真族敵軍時,已方的士兵恐怕也被殺光了,到時他就只余下一眾將領,以數百殘兵,對抗魔界戰士加數千敵軍.

為此癸只好放棄全殲女真族新金軍的機會,由白武和灰影等作先鋒,轉向殺出敵陣,退回森林內.再利用莉亞娜黛准備中的陷阱掩護撤退.

「多說無益,下等的人類,受死吧」

蛇面上若是有表情的話,至少癸是看不出來了.來自魔界的神秘殺手南昌,手中暴風棒旋動,快若幻影,只留下棒身殘像.從其爪中發出一條闊達一丈的龍卷風橫卷而來.所過之處地面沙石紛飛,不論敵我士兵,中者立被絞成血漿肉碎.

聚在一起的癸三人剎時分散,癸在躍後的同時,火倉發出多條火炎蛇迎上攻來的龍卷風.

看准時機的南寧,翻江弓連環發射,十數支冰箭直射而來.

眼看癸要被刺穿的當下,碧濤及時手中一翻,十數枚魚鱗飛鏢將勁箭全數打歪.

但是一旦動起手來,魔界戰士的攻勢即排山倒海而來,一浪接一浪,好像無窮無盡似的.

先後擋開南昌和南寧的攻擊,鄭州的巨大回力刀卻已迫到面前.九華和碧濤卻分別被用地震鎚的貴陽和月牙鏟的西寧纏著.癸吐氣開聲,在超近距離發出真空刀氣,將致命的回力刀磕飛.

身體剛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在空中的南昌已高速持棒襲至,迅若閃電的他,猶如凶神現世一樣,威力十足的重擊而來.癸在最後一刻在地上翻滾躲開,溜進混戰的士兵之中暫避.

腥風血雨的惡戰持續,相比起癸和魔界戰士這一方,仙魔與人類的生死斗,碩托那邊企圖阻擋白武和灰影的行動,就有如小孩玩泥沙一樣.倚仗著狼妖和熊妖的力量,海龍和鄭家余下的士兵突破新金軍營寨向森林退去,而覓十兵衛的火槍兵則在已方行例的兩旁作援護射擊.

一方面要掩護部下們撤退,同時又要承受魔界戰士生死決於一瞬間的急攻,要不是九華多次相助和碧濤的魚鱗飛鏢,癸早死了十次了.

如果是在蘭道夫手下的海神時代,癸早拋下部下們轉身逃了,反正手下就像棋子一樣,該犧牲就犧牲.但是現在不同,這支軍隊是癸和青靄、薰、幽鳳、莉亞娜黛等人千辛萬苦中培養出來的.要癸掉頭逃跑,他是做不出來的,尤其是成美、沙也加、梨花等人還在軍中.

「鏗、鏗、鏗」

火倉和月牙鏟連拚數招,招招內力硬拚.被強光射至無法睜開雙目的癸,只能靠聽風辨器,和氣的流動感覺對手的招數.但是這種以快打快的惡戰,總勝過被南昌的龍卷風和鄭州的回力刀遠攻,凶險極的在地上打滾.

雖然生死就在一線之隔,癸卻不後悔自離開海神之後的改變.得到一班需要守護的愛人,還有既是朋友亦是部下的灰影他們.為要守護的對象而戰,使他無懼險境.

在這險而又險的戰局之中,魔界戰士過度集中目標在癸身上,反使九華和碧濤能不時抽空掩護他.一人二仙女就這樣相互援護著邊打邊退.再加上魔界戰士,只要有需要,不論對敵我,凡是擋路和構成障礙的立即殺無赦,使得炎黃族的女真軍,攻擊時放軟了手腳,不像一開始勇猛,以免卷入他們眼中這八個死神的惡斗之中.雖然癸是人類,二仙女外表也是人類形態,但是在士兵們眼中,他們所用的武器和力量早已非常人所能想像的了.

魔界戰士像車輪般連環攻上來,癸和九華碧濤則構成三角形,輪流擋擊,爭取回氣的機會.一路朝白武和灰影等破開的缺口退去,士兵們也大多都先逃,還余下的則避免卷進一人七仙魔的戰斗中,戰斗由刀槍相對,漸漸變成用箭矢以致火槍的交鋒.

殿後的數百士兵守在缺口,阻止碩托等女真族新金軍從新將之封上.而在營寨外,覓十兵衛的火槍隊正以嚴密的火網將營內的敵軍一一掃倒.綿密的排射聲,每隔十數秒就響起一次,硝煙掩映在戰場上.

距離缺口還有十余丈時,癸不禁心下埋怨,莉亞娜黛為何找雲影而不找碧濤.否則在士兵都已敗退下來的此時,九華可以變身成獨角獸讓自己乘上去飛跳,雲影則展翼飛翔.既把魔界戰士引開,又可暫時喘一口氣.不像現在,二人一仙之中,只有九華能飛.

十道銀光急閃而來,南寧的冰箭破空而至,癸運氣愈見疲軟的手,在連串鏗鏘聲之中將之全數擋開.

遠攻之後,月牙鏟和地震鎚又接連攻至,先是震得人腳步虛浮的猛力一鎚,接下來月牙鏟弧形攻至.雙臂欲振乏力的癸只得倒翻急退,由碧濤去接力.

雙手如仙女散花一樣,碧濤先以銀雨般的魚鱗飛鏢歇阻持地震鎚的貴陽,再以魚鱗劍接戰持月牙鏟的西寧.在貴陽一陣叮叮當當的擋鏢聲中,碧濤劍招連使,如波濤似的綿密猛攻,西寧則以月牙鏟左支右絀的的防御.

癸在回氣之余,讓火倉再次積蓄火炎,准備反擊.至於南昌的暴風棒,發出旋風遠攻而至、鄭州也以回力刀、南寧用冰箭,使癸持續受壓.

為了能讓癸有反擊之中,九華手中角硬擋開回力刀,將刀震向迎面射來的箭.一次個他化解二波攻勢,但是再無力對付旋風的她被迫變身,轉瞬化身為獨角獸,雙翼發出急流,孤身連擋敵方進攻.只是獨角獸形態,利於強攻死守,快速移動,卻不合於近身搏斗.變身時把衣服撕開的她,再次回復人類形態,但是此後她被迫要裸身而戰.

「還是灰影和白武他們好,狼人和熊人的半妖形熊,一身都是毛,不穿衣服也不擔心春光乍泄,又具備人形的靈活和妖的強大力量.」

「他們是雄性,用春光乍不對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癸和莉亞娜黛接近得多,三位正經的仙女,嘴皮子也愈學愈壞了.

「雖然是天河的女人,可是如此春色滿園的情形,還真是讓人不忍移目呀」

癸瞅了九華的裸身最後一眼,把自己上身的衣服撕下扔給她,同時手中火倉發出久蓄的火龍,反守為攻,直沖向魔界戰士之首的南昌.

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義,癸還是有的.看看也就夠了.

在火龍的追撲猛噬之中,魔界戰士左閃右避,攻勢一時頓挫.九華把衣服系在身上,面上帶起兩股誘人的紅霞,當先朝缺口退去,而碧濤和癸也隨後跟上.

前方正戰得激烈的時候,後方的莉亞娜黛和雲影仙女也在全力准備,莉亞娜黛施出一次又一次的召喚術,將出口連接到仙魔界的火山中,在森林中的陷阱預設地上,慢慢制成一個愈形巨大的岩漿湖.熾熱的岩漿在湖內翻滾,熱氣迫人.而在天空上,雲影仙女用她的雲霧槍制出一片不斷加大的積雨雲.極少數士兵和莉亞娜黛的奴隸們則在布置一般的陷阱.

「逃」

到達缺口的癸大聲喊道,和最後殘存的士兵一起朝寨外退去.覓十兵衛則把握時機,對敵軍進行火槍三連射,拉開雙方的間隔,然後掉頭朝森林中退去.

這時人類的新金軍是無法再追上來了,因為受到癸最初的打擊,何況還有接下來灰影和白武占優勢的突穿作戰,加上魔界戰士不分敵我的濫殺.二萬敵軍最少死了五千人,使其人數減至一萬五千至一萬之間,實數不明.而且受襲之後,雖然發動了反擊,士氣卻無從提振.女真族的人是抱著病軀打得氣若游絲,炎黃族的則是無從投入.殺得太前,恐怕會被魔界戰士順手宰了,落得太後,又會被南昌懲罰的用龍卷風撕成肉碎.

軍隊之間的戰斗雖然暫時休止,可是作為魔界戰士首領的南昌卻不服氣.好幾次,眼看可以斃癸於手下,都被九華與碧濤所救.避開癸的火龍之後,他升上半後,然後急速俯掠而下,手中暴風棒帶起呼呼強風,猶如落雷一樣向癸劈去.

等聽到風聲時,癸已無從閃避,只能以火倉硬接.

若是在地上還好,飛行俯沖而下的南昌,手上力量暴增數倍.將癸重重的打了出去,血氣翻騰的癸,在地上翻倒的同時,把承受的力量瀉在地上.猶是如此他還是被打得口吐鮮血.

本要再施一擊的南昌,卻受到九華和碧濤的劍角所阻,暴風棒一輪大開大砍的強攻,強行殺了出來.

臉上一個得意獰笑之後,暴風棒以十成力量擊向腳步虛浮的癸.還沒來得及擦拭嘴角鮮後,癸只能再次硬擋.

「喝」

眼看癸要被打成肉餅,兩柄泛著流彩的神兵把暴風棒接著了.

狼人和熊人形態的灰影和白武已回轉到隊伍後方來救,二妖把雙首天蛇南昌的猛力一擊擋下來.

「癸首領,你先退下來吧.」

灰影手中奪天劍舞得有若浮風,纏卷向南昌,白武的滅地刀也有若瀑布一樣,強猛的夾擊眼前的對手.

眼前力與力的硬拚,讓癸深感以往幫助灰影和白武的努力沒有白費.要應付雙首天蛇這種對手,自己是不可能拚力量的,只能以速度和火炎制勝.可是不計灰影以敏銳矯健身手,快至只留下殘像的游斗南昌,白武卻是和這比他高四分一個身的對手,刀棒招招硬拚的.

一時無法取勝的南昌,感到後方九華和碧濤攻來.他再強再自信,也沒笨至同時力敵四仙妖的.遂飛起逃向空中,重新匯合四名黑猩鳥部下和新金軍.

第九集 第六章

戰火暫息,癸用成美的腿作枕頭在休養,梨花則為他撥扇.而在林間,士兵們正忙亂的在設置陣地,灰影和白武咆吼叱喝的聲音不絕於耳.連幸惠等專責情報處理的,也幫忙設置陷阱.覓十兵衛則選取位置,編排火槍手弓箭手.青靄最重情報,所以為免五間組的人卷入戰斗中被消耗殆盡,除非萬不得已,絕對嚴禁她們正式參戰.

「還余下多少人﹖」

正大口喘氣的癸問道.

「四千至三千五人吧」

心下憂急的梨花細語,手上則抽空替癸擦汗.

「剛才最少宰了對方五千,一賠五,而我們最初以五千對二萬,不化算呀」

看著正在林外整裝待發的新金軍,癸心頭系上一顆大石.照這樣打下去,豈不是同歸於盡.

癸雖有此擔憂,但是魔界戰士們可沒有這等顧慮,縱使新金軍死得一個不剩,也於他們無損.反而要求碩矺,將戰馬讓渡與炎黃族的士兵,由女真族作步兵,向林內殺去.

「你們別太過份,這不是要我們女真人去送死」

「沒錯.」

南昌答得簡單明快.

對他的回答,氣息不佳的一眾新金將領,全都氣得面上赤紅.

「啪」

幻光一閃,南昌的手已將一名偏將打成了肉漿.血雨噴得所有人身上都是,中人欲嘔的血腥味叫他們嘔吐大作.

「強者就是正義,強者就是力量,現在我們最強,不服就殺.單是我們,一動手就最少可殺掉你們這些病君一半.」

激怒於心的女真諸將無奈的服從.正如南昌所言,女真人只知有武力和物欲,既然魔界戰士強到這等程度,他們就只有服從了.

對癸一方來說,南昌的急於進攻,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只要兩三天的休息,女真人就可以恢復縱橫北方的凶悍,但是如此一來,莉亞娜黛就可以從容准備支援艦隊的魔法.可急於進攻的南昌,要求不擅騎術的炎黃士兵騎馬,虛弱難過的女真士兵作步卒,自是戰力大減.不過新金軍還有一萬數千人,相比之下,還是大占優勢.

花費十數分鍾,排好陣形之後.南昌一聲令下,一千女真士兵成橫列沖進森林內.

帶著氣息不佳的身軀,加上剛才激戰的勞累,隊形不整,速度緩慢的女真人進入三百步內的距離.

「砰、砰、砰.」

林中黑黝的火槍,對提供了極好射擊目標的新金軍進行排射.第一擊就打倒了二百多人,槍口冒出縷縷硝煙.

遭到齊射之後,新金軍氣勢一怯,但反而拚命往前沖.只有殺進去凝成混戰,才有活路.

再五十步之後,第二次齊射又打倒二百多人.繼續前進的新金士兵,只能有進無退了.當迫近至一百步時,看到林木之間,排列整齊的火槍手,還有持弓搭箭的弓弩手,明恍恍的箭頭,叫人為之心寒.

在呼呼箭聲中夾集的是砰砰的槍聲,威力強大但射速緩慢的火槍配搭起連環射出的利箭,將新金軍的攻勢粉碎.殘敵紛紛轉身向後退,卻沒能避過後射而來的子彈,最終哀叫著逃回陣中的只有五十余人.

「垃圾」

南昌手中暴風棒生出一股丈長的橫向龍卷風,將這些逃走的新金人卷進去,全數撕成肉汁.所灑下的漫天血雨,叫新金軍全體心下發慌.

「擅退者,殺無赦.」

對南昌來說,人命的價值就是用來消耗的.剛才的一千人,不過是測試林內防務的,殺光了也絕不可惜.

此後新金軍變陣形,二千女真族士兵成橫陣排於最前面,以用來消耗敵人的子彈.之後是換乘馬匹的炎黃族騎士,最後是接近一萬的女真步兵.

「沖」

猶如野牛渡河般,明知前方凶險,但是後面是死路一條.被迫入死地的新金軍,只有擊敗海龍和鄭家的聯軍才有一線生機.不管是炎黃還是女真族,誰都出盡了吃奶的力氣,勝則生,敗則死.

處於林內的癸一眾將領,注目著軍氣大盛,一赴無前的敵軍,還有飛行於第二陣騎兵上方的魔界戰士.馬上他們得要迎接又一場血腥的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