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11-18章(2 / 2)

相對之下,可說是險死還生的青靄,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強烈戰意.以堅定不移的語氣道:「癸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要求的.今後我不止作為軍師,我還想向你要全軍的統帥權.和雲仙或政宗將來的合作方式,不是盟友協商,而是向她們借兵的方式.一切全由我作主決定,青靄會擊碎森羅、萬象的天帝軍,開創我們的未來.」

反思以往的失敗,還有很多次可說是走鋼線式的勝利.青靄深知一件事,在敵我強弱懸殊的情況下,要是還像現在知己不知彼,她們是不可能再勝下去的.具體的作戰方案,青靄心底約略有個大概,可是她並無必勝的把握.而要得到最終勝利,一次、二次的失敗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青靄決心要建立由她獨攬大局,建立不管是勝是敗,都要讓眾人迷信自己必會引導他們步向勝利.

「青霧、青靄你們有信心嗎﹖」

「有.」二對美眸中閃耀的自信,顯出她們在挫折後的成長.癸近來其實有由自己親自指揮,以決戰蘭道夫和森羅這兩名宿敵的想法.面對她們的決意,癸把躁動和急於求成的心放下來,或許她們做得不如自己絕和狠.可是要為了勝利而舍棄同伴,將他們當棄子用,還不如堅持往日的做法,將一切賭在青霧和青靄身上.

「我們全體的未來,就寄托於你們的智謀上了.」

第十二集 第十五章

一舟島伏擊作戰,以慘敗告終後,黑獅匯合整頓殘軍,突圍而出的紅蠍.在炫靜生死不明的現在,他們沒有返航神州國,反而踏上歸途,航向森羅設在東洋區域的海島據點.

當體無完膚的黑獅交上紅鶯的遺發,報告結果時.森羅王子感到,一道冷冽刺骨,寒冷猶如極北冰原上,肆虐咆哮的狂風,無情地掃過他的心間.竟然就這樣失去了影雀,還連炫靜這道具都沒有救出來.

一瞬間,無比深重的悔恨,壓在森羅背上.自己實在太大意了,如果再加派一些人手,或許影雀就不會死.憶起她的甜笑,失去那個多情的炎黃姑娘,森羅才醒覺,她在自己心中所占有的分量有多重要.為什么之前,沒能發現這一點

奔騰熾熱的怒氣,自森羅的心底涌出,猶如翻騰的火紅岩漿.掃射向跪在地上的黑獅和紅蠍身上,身負重傷而回的黑獅,毫不猶豫的迎接主人的怒視.幸運地無傷而歸的紅蠍,被那像地獄魔神凶狠的眼光一瞪,反而畏縮顫抖起來.

「是我的錯所以才會失去影雀.可是比起他們,紅蠍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一時語塞的紅蠍,被發自主人身上,讓人自骨底感到恐懼的氣勢所迫,全然無法作出回答.

雙目寒芒爆射,神彩流轉,風壓勝於台風的掌風自森羅手上發出.風龍狂嘯的氣流,摧毀幽暗秘洞內所有陳設家具,一擊把紅蠍轟出了洞外.被撕裂成木屑碎布的裝飾擺設,以灰燼般微小的顆粒狀態落下.

想起影雀出任務前的請求,森羅王子心中盛滿苦水.要是當時,他給了影雀一個實在的回答

「應天.」宏亮爆喝震得洞內沙塵滾滾.

「在」一團沒有實質,飄逸難辨的氣團回答.

「你帶同暗夜妖姬出擊,給我的老朋友,送上一分大禮」舊恨加新仇,森羅的聲音凄怨幽寒,如同仙魔界的鬼王.

「暗夜妖姬小姐嗎」

「沒錯卡爾,你就好好享受,這叫你悔不當初的大禮.」

洞內被森羅狂掃得滿地打滾的魔界戰士們,都對森羅的決定驚疑不已.擔負重任的應天,也無法理解森羅的為何作出這決定.

看住影雀不,柳如煙的遺發.森羅王子回憶起遠在海神時代的記憶,愛情的確是世上最盲目和不講道理的.所以無論他有了多少女人,都無法忘懷這初戀情人.明知對方不愛自己,他還是珍而重之的將她留在身邊.但是如今,既然不可能得到她的心,那么就用她作為報復卡爾的工具.反正他們有的是永恆的時間.

森羅派出了新的刺客,某種意義上來說,祂無疑是世上最強的刺客.留下決心待傷勢康復後再戰沙場,為影雀進行復仇戰的黑獅.森羅將今後的計劃交待部下們執行,出發前往伊羅巴大陸,人類至高主宰者的所在地,十四門徒會的教皇廳.

修建於高聳入雲的崇山之中,被雲海包圍,空氣稀薄.清新的空氣吸入肺內,泌人心神,讓人精神為之一振.處身於天球星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就是最庸俗的主教,來到這里也不由得會生出懺悔和罪疚的心緒.

像山峰一樣連綿不絕的教堂和修道院,每一座莫不是耗費千金,歷時百載.不提當中金銀翡翠所造的十字架,任何一座大理石雕刻的塑像.都是鬼斧神工栩栩如生,讓人莫不肅然起敬的傑作.建築群無一不是由當代震古鑠今的藝術家們修建,晨光初現和日落黃昏時,巧妙的設計和布置,會以太陽的光輝為這地上天國,渡上一層威嚴的金色.

這里沒有飢餓,食物雖清淡,卻保證任何人三餐不斷.除了苦修的僧侶,還有各地貴族挑選兒子們出來組成的,十四門徒會少年團,又或者從各地被修養來,無依無靠的孤兒.無論是辛勤的清洗工作,還是沒有止盡虔誠的儀式與祭典.連教皇都不可以不勞而獲,堪稱是一個去人欲存信仰的地上天國.

和這里的聖潔氣氛迥然不同,森羅無疑是最世俗的代表,其心思自然不同常人.這里無論是從最低等的修士與孤兒,以至權傾一國皇室的紅衣主教.進行再多的禱告都好,都不會生產出一粒小麥.為了修繕保護教皇廳的亮麗堂教建築群,上萬計的人口,每天要下等的賤民勞動多少年,才能提供足夠的經費呢

在莉亞娜黛的想像中,十四門徒會的教皇,必定是一個滿肚肥腸,身穿金線刺綉的上等紫色聖袍,頭戴至尊之冠的俗物.而想像和事實,永遠是有著難以想像的差距.

身為教皇的男子,正以聖經中的典教諄諄告誡,孤苦無依被教會收養的孤兒們.銀白色的長發,蒼天色的眼眸,臉上慈祥和諧,雙瞳閃現著智慧和對神以至萬物的愛.一身簡單卻白如新雪的袍子.經過慢長的講道後,他才拿出味道清淡如無,價錢便宜得寒暄的糖果,紛發給小孩們.並且還珍以重之的告誡他們:「這都是田地上的農夫們,辛勤勞動的成果.大家要感激天帝的賜福,才能享受到這恩惠.」

「教皇陛下,那為何我們不是感激農夫呢」

要是一般人發出如此大不敬的話,火刑架就是此人生命的終結處.

謙和慈愛的教皇卻道:「是天帝耶和華創造太陽、大地、人類.出於他的仁愛,農作物才不會被蝗蟲吃掉,不會被風災所毀.能夠在風調雨順的環境下,以辛勤勞作,換取這難得的成果.比起天帝的努力,農夫的勞動,以萬比一尚嫌誇大.你說,我們應該感謝誰呢﹖」

好不容易等到小孩們全都走了,森羅才起身走近毫無架子,連一個隨從都沒有的教皇.

「這里真是一個地獄﹖」

「俗物呀你不懂神的天國有何道理的嗎﹖」

「耗費巨資修建的監獄,還有內里一班自找苦吃的修士,這根本是一個大監獄.」

搖頭苦笑的教皇道:「瑰麗巍峨的建築,可以動搖人的心智,打擊他們自大的意識.貧苦的清修生活,可以洗滌人們無盡的欲望.唯有如此才能接近神多一步.世俗者」

無視於教皇不卑不亢的教導,森羅早已掌握這教皇廳的本質,宏大的建築,清貧的教士,無不是用來使,每年以千萬計前來朝聖的門徒,信服的工具.

「名為卡爾的海盜殺掉了炫靜,已到了再不阻止不行的地步,所以我想出動塞伯拉斯的軍團,請萬象大王許可.」

面對天神一般的人物,森羅無法不畏怯,可是以他的性子,就是天帝耶和華親臨,也休想他會像狗一樣擺尾奉迎.

「森羅你這樣做事不行呀炫靜還沒有死,這點也沒有弄清楚.上次妄自出動到過千的黑猩鳥,又遲遲未能收拾海龍.你濫用魔界戰士的力量,讓天帝喪失了多少珍寶去滿足方丈州的妖孽們.」

語氣雖有責備之意,卻像慈母告誡子女.萬象大王無奈的輕嘆中,隨手拾起一根蠟燭.森羅驀地進入戒備狀態,氣勁散發,重重保護住自己.

可是接下來無聲無息的,蠟燭憑空消失.感到胸口劇痛的森羅,這才發現自己被這萬象用蠟燭在身上穿了一個洞,好一招比音速還快的一擊.到此時發招的風壓才到達,重擊他的胸膛,讓他血灑當場.

這妖怪封穴止血的森羅王子,深感雙方實力的天差地別.無論他怎樣苦修,都無從縮短二人的實力之差.

「以我手上的戰力看,唯有出動塞伯拉斯才是萬全之策.況且面對方丈洲的妖孽,與其一直認耐,何不除掉他們.」身為吸血僵屍,森羅自然不會因這種傷而死.以鋼鐵般的神經去對抗痛楚,他連一絲痛苦之色都沒顯露出來,鐵塔般不動如山.

「森羅我是神在地上的忠仆.過去的艱苦經營,全都是為了在仙魔界的戰爭.對能在神身邊工作的仆從來說,這邊的工作可能無足輕重.可是你要知道,我實際上就是天球星的主宰者,擁有等同創造主的力量.難道你以為有資格指導我應怎做﹖」

就在萬象平實卻不容否定的回答之中,窗外的世界倏地吹起了風雪,還在極短時間內增強成狂風暴雪.

「我是沒資格教萬象陛下怎做﹖可是掃掉那些妖孽,不是干凈俐落得多的做法嗎﹖長痛不如短痛呀」

「你難道忘了自己是人類﹖」

「我只是一只為你工作的吸血僵屍」

「好吧別忘了你今天所說的話.一旦打破禁忌,將人類直接牽入我們天帝軍和妖孽們的戰爭.到時死者之多,將可堆山填海,叫地獄魂滿為患.有需要就出動塞伯拉斯和他的軍團,方丈洲方面我自會處理.」

「是」

一番對答之後,森羅胸口的洞已經康復,除了沾上一點血跡,就像從來都沒有被洞穿過一樣.

轉身告退的森羅,步出教堂外面,看著因倏來倏止的風雪而驚怕得跪滿一地,滿臉都是驚惶之色的人類.

自己早已不是人類了,今後無論會死上千百萬人,他半點都不在乎.卡爾啊連蘭道夫都不敢破壞,神魔仙妖的戰爭不應牽涉人類的禁忌.你竟然敢打破,這也無妨.你就准備迎接一場,改變天球星上數億人類存亡的戰爭.我等著在這血與火的煉獄中和你再次較量.只望你不會在燃起火把之後,還沒等大火燎原,就被自己所點起的火燒死.

獲得姐姐留給自己,關於神魔仙妖數百年前活動紀錄的龍青霧靄,二重人格同心協力,為一場將會星火燎原天球星的超級大戰作出最初步的定案.其中的詳細內容,連癸也不得而知,僅有龍青霧靄和她被幽禁,不能輕易外出的幕僚們知道.面對守口如瓶的青霧和青靄,癸所能得到的消息,也是從正式進入後宮,成為龍青霧靄幕僚的童流霞,所泄露出來的一鱗半爪.

而為了大規模的戰爭作准備,分掌魔法、醫術、科學的莉亞娜黛、多香子和幽鳳,已經忙碌到可說連懂分身術,也騰不出空暇來的地步.

其中莉亞娜黛所研究增強功力的新方法,已經可供仙妖一族的成員實用.但人類使用的話,成功率只有一半,失敗的話不少實驗品從內部被炸成肉漿.

世上沒有平白增長的功力,要想短期內爆增內力,自然得要付出代價.

癸在天河仙女的指教下,武術上層樓.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肉體的強化,以及初步掌握將內力妖氣化.沒有快死的師傅,給癸憑白贈送幾十年內力,癸眼前就只有使用吸收日月天地精華,乃至他吸收他人功力的方法.對他的冒險決定,莉亞娜黛和幽鳳都屢次勸阻,可是明知凶險,癸還是不惜一試.

因為不止是癸,青靄、青霧所定的計劃,都要求海龍全體,在各方面都有超越性的成長.

冒性命之險,總好過他日對上森羅時,全無招架之力.

決意在入冬前嘗試的癸,於准備就緒的前一夜,探視已經懷孕的幽鳳.初春時所播下的種,懷胎成孕後,讓幽鳳婀娜的身體,變成了腹大便便的孕婦.

胸前本就豐盛的豪乳,現在為了未來產後的喂哺准備,長成了一對小西柚似的.想到隆起小腹內,有住自己的孩兒,癸的心田像是凝成了一個溫泉,泉水清甜如蜜.

夕陽西沉後才來訪的癸,留意到房內有幽鳳還未完工的嬰兒車.體態形豐滿,臀乳肥美白膩的幽鳳,額上還留有工作所產生的汗珠.疲態畢露的她,臉蛋兒上卻幸福的掛著新月似的笑容.

「辛苦你了」

想到她正當懷孕之中,還要為兵器鑄造和戰艦生產煩惱.癸內心真不好過,自己連要她安安穩穩的養胎都做不到.

「怎會呢每晚為我們將來的孩子工作,人家不知有多幸福.就是時間有點不足.」

親昵的牽起癸的手到床邊,幽鳳內心甜思思的看著未完工的嬰兒車.

這等功夫海龍有的是人手去解決,可是幽鳳就是堅持,由一床一車,到棉被尿布,她都要親手去做.腹中的是自己和癸的第一個孩子,能為性別未明的他做事,是自己的福氣.

「委屈幽鳳姐了我自己在風流快活,你卻要忍耐到產下麟兒.」從確認幽鳳懷孕起,二人就停了房事.無論癸多珍惜幽鳳和未出世的孩子,他總不能要後宮眾香一起陪幽鳳禁欲的.

「要是癸想要的話,人家也可以的」表面上勉為其難,但幽鳳經過癸往日的努力開發,肉體變得非常敏感,渴求性愛.她嘴上不說,心底可是想要的.

「這就免了我可不想冒失去這孩子之險.」癸的回答語重心長.事實上備受家庭和戰爭的壓力,作為首領他身心都承擔著何止千斤重的壓力.

「這也好」幽鳳語氣幽遠的回答,臉上罩上一絲失落.

她能體會癸珍惜孩子和自己的心意,雖說他身旁總有不同的姐妹.纖腰不再的自己,取而代之的是擁有,一對不能掌握的碩大豪乳,軟如棉絮,滑如凝脂的酥胸,可是分量十足的.癸的眼神早已述說出,他何嘗不是苦苦忍耐.

為的無非是想給這孩子和自己幸福.要知到了這地步,要是因房事而失去孩子,幽鳳的心情將會如何.

「其實偶一為之也無不可,真的我感到肚內的孩兒很有活力,絕對不是承受不起小小打擊的.」幾經內心掙扎,面紅耳赤的幽鳳囁嚅回答,纖手摸上圓滾滾的小腹.

「幽鳳姐癸今天來此不是為泄欲.若是我只有你一個,要我忍十個月又何況.我是想在明天之前,盡可能讓你感受到溫暖.」

「閉嘴」

聽癸說到生離死別似的,幽鳳內心不悅的抬首,用香吻阻止他胡言亂語.

禁欲中的二人,被這火辣的一吻打破了所有的忌禁,癸放任舌頭侵入幽鳳的檀口,受到主動迎擊的丁香小舌歡迎.雙手一陣猶豫後,禁不住撫上了那飽滿的乳峰上.

「呼呼呼柳下惠不是陽萎就是天閹來的.」用理智強壓欲火,臭罵著坐懷不亂的偽君子,癸強壓推倒幽鳳的欲望,臨崖立刻.

「就做吧孩子和我都受得了的,我知道的」胸中燥動不已的幽鳳急道.

「不行還是不行我們就談談心好了.」扶直倚在懷中的幽鳳,額泛汗珠的癸回答.

「人家嫁的相公,可不是滿嘴論常道德的偽君子.」淫欲之火一旦點燃,要厭抑可就難了.

「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想幽鳳姐以為,我就知道在你身上渴求滿足.發泄完後睡一覺,又去找別人.就是溫溫馨馨的談談情話,我也是可以的.」

「奴家也不是不懂婦道癸有這分心意,人家心底不知有多高興,可是現在我想要的是靈欲一致.」勾著癸的頸項,幽鳳想到癸明天要冒的險,他在眾芳中獨選自己,就知他對自己有多重視了.

第十二集 第十六章

「唉我的孩兒呀你還沒出世,就要老子受罪.等到你出世後我就找個機會,打到你的屁股變成猴子屁股.」隔衣撫著讓幽鳳羞澀為難的大肚子,癸下了決定

湊近幽鳳耳邊,癸以壞壞的聲音道:「不管下面敢攔阻妨礙的渾小子了,我就拜訪幽鳳姐的蜜穴,算是和未出世的孩兒親近親近.幽鳳姐胸前的肉包子,跟我這對會魔法的十指可闊別多時了.」

驟然間,本就微帶紅暈的雙頰,轉成了斜陽落日色.幽鳳不好意思的螓首低垂,以示同意.

得愛妻首肯,癸心里難得會有的禁欲思緒,以慰妻的名義全掃進雲霄之外.

心雖急,下手卻不能急用比什么三日三夜不動的決斗還要堅毅的斗志,癸小心翼翼脫下幽鳳姐寬松的衣服,把帶著淫靡濕氣的褻褲褪到腳上.非常放盪的就掛在腳丫子上.

懷孕時段身材變形,女性最是介意,以如此姿態出現愛人面前,自是萬分不願.面對癸征收衣服的十指大軍,幽鳳頑強苦抗,眸子哀求、纖手推拒、羅裳半解,分別系在腹部和腳上作掩飾,半遮半掩下,泄露出的神秘感,煽動癸的欲念.

久未觀其全貌的玉峰,果然沒讓癸失望.胖白的奶球,足有孩童玩的小皮球大,嶺上雙梅長成了深紅色的葡萄.

有點畏怯的幽鳳,注目著癸的十指,眼神中飄著一絲壓抑下的淫靡盪盪.

人妻的妙處就在這里脫下少女的青澀後,身體全然成熟.因怕被斥為淫盪,保留三分矜持.可等一會兒嘗到肉味,矜持盡去,不由自主的放盪起來,這才夠味道.

爬在幽鳳身上,癸揉搓起那圓潤飽滿的肉球來.左推、右捏、前按、後撥,千變萬化的動作,旋即引發起幽鳳不是身為母親,不是身為女人,而是身為雌性的快意囈語.

不管再怎么玩弄,大肉球還是歸回原位,此時顫動不已的深紅乳頭,叫人目不暇給.就在癸恣意愛撫時,幽鳳識趣的挺起圓滾滾的大肚子,偷偷把一個綉花枕頭,塞到屁股下.

針對胴體內淫欲之火燒得正旺的幽鳳,癸一把含著大乳頭,舔吮、吸弄、輕噬、淺吻.耳邊響起火樣熱情的喘息作伴奏.

「哈呀唔啊啊啊」

久未嘗過男女歡好快意的幽鳳,感到全身刮起快感的狂風驟雨,尤其是花穴之內.淫水泛濫成災,沒等癸來襲,愛液已溢滿而出.

感到腰間受到粉腿夾緊,癸知道時機剛好.想到能進銷魂洞內盡歡,心神之爽快直如天上神仙.

脫下外內褲子,癸反身朝下,將血肉大炮送到幽鳳姐的豪乳上.雙手掀起半掩身體,引發人情欲的衣裙.將散發著酸乳酪味,一開一合如同魚嘴的蜜唇展現眼前.未入盤絲洞前,癸先踩探一對飽滿熟透的碩大乳峰.

「會難聞嗎﹖」幽鳳在快要透不過氣來的喘息中呢喃道.自從懷了身孕,盤絲洞的分泌可比往日多了不少.

「恰到好處如假包換的女人味」

起手式就來過長鯨吸水的癸,對上薰芳的花穴,直吸而來.用上內力的他,滿滿吸了一口淫水.黏稠溫熱的愛液,叫人爽得魂飛天外.

深懂男女風情的愛妻幽鳳,適時用壯碩的豪乳兩面包夾癸的肉棒.前後旋磨,左右摩娑.肉炮雖是硬如金剛,受到這嫩勝絲綢,滑勝水煮蛋的大胸脯,四面八方的圍攻.痛快淋漓的感受,潮水般自炮身直傳回大腦.

癸合指成棍,用兩根指頭直搗黃龍.翻龍折騰幽鳳的銷魂妙處,另一只手拉動抽夾花唇.最終兵指小紅豆,將那散發粉紅光芒的肉珍珠拑在指間.深情的愛撫,野性的舌耕,暢快的乳炮,烘烘燃起的欲火,已到了揮棒進洞的時機.

為遷就腹大便便的幽鳳姐,癸把她移到床邊,自己立到地上,掀高她粉腿,把玩雪白嫩滑的雙腿,憐惜的向前一推,龍根屯兵肉門關下.

俏臉抹上彩霞,呢喃淫叫的幽鳳,快要不刻自持,媚態橫生的嬌吟,訴說她是如何飢渴.

推前押入的癸,立時感到十面埋伏.濕如澤國的花徑,充斥滑膩黏稠的愛液.要命是因懷孕關系,花丘變胖,造成花徑縮窄.一入這盤絲洞,蠕動火燙的嫩肉,里壓得癸幾乎要潰師後退.其熱醉人、其濕迷人、其緊擄人,讓癸的肉棒傳來銷魂透心的刺激享受.

「啊好大好脹」輕如微風的吐息哀饒,美眸卻奉上一個浪盪的秋波.

輕馳緩進的癸,感到如登仙境的悅樂.進進出出之間,與幽鳳姐母子三人,最是親密無間.貫入幽鳳蜜穴,孩兒就在她子宮內.尋幽探秘的肉棒雄師,直抵花穴,頂在她子宮頸上.明知不可能,想到要是將來孩子,記得他叩宮慰問的這一刻,癸就感到無比滿足.親子之樂就是如此吧

哈呀唔哦的悅耳呻吟,幽鳳下身不敢亂動,把一切交給癸去掌握.纖手游走在壯觀圓潤的乳球上,痴迷的不住撫弄.下身臨盤在即,珠圓玉潤的體態,使蜜穴緊窄勝往昔.不自知的幽鳳只覺得癸的肉莖變得形粗壯,每一下的前進,都叫她心旌動搖,舒暢迷醉得全融化於香甜的仙釀.

癸陣陣摧逼,雄渾粗壯的肉棒,成為帶給幽鳳人間極樂的淫魔使者,給與幽鳳直透心嵌里的歡悅.下身肉棒在幽鳳全心夾弄奉迎,腰肢擰動下,陽精整軍待發.癸再三壓抑,延長這妙到九重天的感受後.精漿一泄而出,噴灑在花穴盡頭,給胎兒一個見面禮.

此時此刻幽鳳姐,也被送到了高潮的仙境.洋溢著嫵媚快意的高亢淫唱,回盪連綿,清麗的陰精傾泄而出,持續上好一刻不止.全身收縮顫抖的她,讓癸感銷魂.雲雨過後,癸親密無間的把幽鳳姐抱在臂彎里,二人衣衫半脫,共同享受肌膚相貼的幸福感.

「等孩子出世我找個乳娘給他喂奶,這對酥胸就留回給為夫享用.」

一手捏著紅葡萄似的乳頭,癸另一手掃過狼籍的花田,把沾在手指上的陽精與甘霖送到幽鳳姐的紅唇前.

「連嬰兒的奶你也搶,癸你羞也不羞」

「雖然心痛,那就分半個乳房給他.先補一補身.」

滿臉紅霞的幽鳳,還是受不了癸的逼迫,張開嬌艷的紅唇,將白濁的陰精與精漿吞到肚子里.

「這種幸福的日子,要是能一直延長下去有多好.」想到戰場上兵凶戰危,芳心總是牽掛在癸身上,幽鳳幽怨的道.

「再不久我必會和蘭道夫與森羅有一戰.等到告一段落,以後我們幸福的日子,長到沒有盡頭.」

「沒有盡頭的幸福日子,奴家不敢奢想只望能與君共渡下半生的光陰.」

「我知道的」

把厚實的手掌放在圓鼓鼓的大肚,感受住胎兒的心跳.癸的斗志加旺盛.

他不會像多爾袞那樣,想要什么能一較高下的強敵.每次出航,最好對手全是白痴,讓他輕松勝利而回.如此才能確保幽鳳她們能過上安穩舒適的日子.

「若是戰勝了的話我們便可在天球星上橫行霸道.讓我為幽鳳姐和腹中胎兒,開創一個適合你們生活美好的世界.」

「不能若是請癸夫君一定要戰勝,還必定要活下來.我可承受不住獨個兒撫養孩子的重任.」

美眸中流露的深情,直透癸的心底.為了背後支持自己的眾芳,他是萬萬不能輸的.

服侍幽鳳入睡後,癸小睡一會,用冷水沖身後,准備行險一搏.為安全計,莉亞娜黛已安排好了護衛,還有相關的准備.

身置在天涯海角的山中,上古凝成的深奧洞穴內.癸仰視以魔法吸收天地日月精華的能量球體.人頭大小的銀球,包藏著可媲美人類百年苦修的內力.不時放射著閃電的功力球,就像一個被電蛇纏繞的巨型珍珠.

自天河仙女傳授仙術以來的苦修,就看接下來的這一刻.經過鍛鏈的肉體,能否接受這強大的力量.

想起實驗失敗後炸成肉漿的人體,幽鳳擔心、青靄青霧牽掛、莉亞娜黛不安的表情.癸心底一瞬猶豫起來,這樣子勉強為之,是否太武斷了.一時難下決定的癸,心底憶起遠征邪馬台帝國的薰,心中已有定案.

抬手伸向彩芒流動的銀球,癸運起內力將之吸收進體內.馬上一道叫人舒暢快意的暖流,從手臂涌向五臟六腑.

呼看來可以吸收自余

崩緊的神經剛放緩,接下來卻變化倏起,這暖流轉化成熾熱的岩漿洪流,手臂的感覺比火燒還痛十倍.火灼的感覺接下來是襲向他全身.

「嘩呀」

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後,癸凝聚全身真元,全力要折服體內翻涌的熱流.

以癸的身體為中心,熱氣四溢,從渾身毛孔穿破而出的熱流,撕碎了癸身上的衣服.饒是如此,使盡九牛二虎之力的癸,還是感到他無法壓抑驚濤駭浪的能量.縱然已從皮膚上泄出不少真氣,體內的狂濤還是全無止息的跡象.

而在遙遠的邪馬台近海,手執愛刀吉光的薰迎風挺立在她的旌旗七海布武號的船首,在帶著涼意的海風吹拂下,凝望著闊別經年的故國.

媽媽我再次回來了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會將你救出地獄的,面對著澎湃的浪濤薰在心里起誓.

「在船上待了這么久,終於又有大展拳腳的機會了.」真田十勇士之一,女尼三好清海入道把手指握得格格作響,摩拳擦掌地期待著不久的大戰.

比起躍躍欲試,好戰熱血的部下們,薰的心情沉重得多.眼前的陸地變得逐漸廣闊起來,前方是滿布光裸石礫的岩灘,背後是高聳連綿的山脈.在崇山峻嶺的背後,彷佛有著母親的身影.

薰勉勵自己要振作後下令道:「放下錨准備登陸.」

薰率領以真田十勇士為首的先頭部隊,先行上岸與盟友天草四郎的起義軍聯絡.

以島源為起點的大起義,雖然獲得海龍給予人員和武器的支援,轟轟烈烈地發展到直卷差不多整個九州島,並且獲得東北的豪強獨眼龍伊達政宗的支持.但是在魔君家康反應過來,調集大軍鎮壓後,不止逐漸喪失優勢,向島源半島一路敗退.

起義軍目前還有四萬人,但正規軍只有一半,另外的一半不過是臨時加入的武裝農民.而他們面對著以德川軍為首,達到十萬的各藩聯合軍.德川軍沿著整個九州島的前線築起一個個的小堡壘和寨城,逐步推進把起義軍不斷壓縮包圍.

面對這種情形,游擊戰可說是全無作用,如果沒有強而有力的外援,起義軍被撲滅只是時間的問題.

薰巡視著前線的情形,派來支援起義的海龍顧問人員則在旁給她講解情況.看著一個個列隊歡迎,衣衫襤褸以不正確姿勢握著新型火槍的義軍,薰明白靠他們是無法戰勝德川家康的.

「可有伊達政宗方面的消息」

「因為海上的聯系被德川水軍切斷了,所以我們根本不了解哪邊的情況.」

這種下級的軍官,只能告訴薰這么多了,但她要獲得情報自然有辦法.

「讓猿飛助佐和霧隱才藏兩姐妹,補充清水和食物後盡快做好出航的准備.」

半里之外的德川軍,正在建築起又有一座兩丈多高的小城,面對領土被不斷蠶食的起義軍,薰迫不得已派出數千步兵支援他們.

登陸後第七日,薰駐扎在一個鄰近碼頭的小城內,雙眼凝視著燭光下的地圖,她的目標只有一個,母親所在的江戶城.

「很久不見了姐姐.」

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薰身邊的,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德川繭.一身黑色的忍者服裝,雖然遮掩著她一身潔白勝雪的肌膚,但卻突顯出比從前出落得加豐滿成熟的胴體曲線美,和薰非常相像的美麗面孔,則有著比往昔加深沉和憂傷的表情.

而在她身後的則是一身浪人裝扮,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模樣,手執酒葫蘆的成熟美女,邪馬台國第一劍豪柳生十兵衛.

「我等你很久了.」薰差點喜極而泣,因為沒有繭作內應要救出母親真的是難比登天.

薰鼓起勇氣握著妹妹的手,這個十分陌生但卻血脈相連的妹妹.她們不止從沒有一起共同生活過,甚至還一度在戰場上刀劍相向,而聯系著她們則是命運悲慘的母親德川千姬.

繭的手略一顫抖,最後還是沒有推拒掉姐姐.

「難得姐妹重逢何必如此拘禮,應該熱情一點.」十兵衛再灌下一口酒豪爽地說.

兩姐妹交換了一個百感交集的眼神,開始進入正題.

繭道:「九洲島的情況相信姐姐已經了解,而在東北那一邊十五萬德川聯軍,正對抗著十萬的伊達軍,而且是采取守勢和類似九洲島的築壘戰術.」

「政宗雖然是一代豪傑,但面對這種形勢也一籌莫展.她的兵數本來就較小,縱使強行突破防線,還要面對後方強力的預備隊.大的問題是德川水軍掌握著制海權,不斷由沿海發動上岸騷擾的作戰,政宗方面雖然沒有問題,但依我來看天草四郎已經支持不下去.」

薰深深地嘆一口氣,德川家康的用兵穩重而無隙可尋,想要速勝真的沒有可能嗎

「我這次帶了一萬七千人來,如果由你作內應可否直攻江戶城.」薰目光燃起火炎般的殺氣.

繭軟弱無力的道:「這個數目只是杯水車薪,江戶城城堅兵眾,我們不可能一步登天的.」

「你們的主力何時來到母親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面對繭情急的追問,薰只能坦言說自己也不清楚.癸正在處理龍家的事,就算解決了大軍起程趕來也非一朝一夕的事.

「母親最近都在連續地發燒身子加虛弱,再這樣下去」

女兒關懷母親的心情,薰怎會不明白,她和繭一樣是千姬的女兒呀

「我會馬上起程前往東北,到了那里我會與正宗聯手擊破德川軍,屆時魔君家康就不能不離開江戶親到前線指揮,母親就可以休養一段日子.」

薰拔出傳家寶刀吉光,注視著寒光奪目的刀刃.魔君家康我豐臣薰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能蹂躪母親的日子馬上就會結束.

「繭你先回去吧小心不要被人發現.」

「姐姐不用多顧慮的.」繭來如風去無影地飛身而去.

但她的護衛柳生十兵衛仍然沒有離去.

「薰小姐長途跋涉來到邪馬台,晚上一定寂寞得很,不如讓我來替你慰寂」

薰為之啞然失笑的道:「不必了就算對方是女人,我也不習慣與丈夫以外的人肌膚相親.」

「我對你來說可不能算是外人,我與龍癸過去也有過一夕之歡呢.」

「他是他我是我,你留下來該不會就為了勾引我吧.」薰面紅耳赤的說,雖然曾經多次和同伴一起服侍癸,但就算對後宮的同伴,薰也沒有同性戀的興趣,何況是癸這多情種一夜情的對象.

第十二集 第十七章

薰系出戰國名門,再被你們這種嘍羅阻血統純正優良,皮膚如同白瓷一樣亮麗光澤,飄瀑般的三千烏絲順滑柔軟,雖然英武迫人的甲胄包里著她婀娜多姿的胴體,但閑靜優雅的儀態配上彷似淺嘗美酒後千嬌百媚的羞態,實在看得人心醉神迷.

對既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的柳生十兵衛而言,讓她大為贊嘆不已,又再大灌了一口酒才說:「十兵衛沒有資格拜見千夫人,但從繭的口中我也略知一、二.」

「母親大人她有什么問題嗎」

「最大的問題是求生的意志,所愛的丈夫被殺,又受到祖父的奸淫,遭受十多年的虐待,就是鋼鐵的意志都會崩潰.」

薰聽得心頭一涼.

「千夫人所追求的,無非是你的諒解,以及你們姐妹兩人能夠團聚的幸福.如今你已諒解夫人,繭也再非需要保護的小孩,你們兩姐妹已能有力量自力去追求幸福,或許夫人覺得自己的死活已經不重要.」

「怎會不重要呢她是犧牲自己保護我們兩姐妹的媽媽啊.」

跪坐在地上的薰全身顫抖,纖手緊握成拳雙目淌下一行清淚.

「賢慧的姐姐雖然不錯,但我已習慣了保護你有點反叛的妹妹,她沒有我不行的,在下告辭了.」

在柳生十兵衛飄然而去後,薰擦光眼淚強迫自己振作.可是她多么希望有癸和其他同伴在自己身邊.

在薰到達邪馬台國後不久,德川方面就已經確認了這個情報,並且針對這一點將本來分散用於伊達政宗和天草四郎背後的艦隊重新集結.

而在集結完成之前,薰已經重新啟航前往東北.德川水軍的指揮官毛利康元,決定加以迎擊.

德川有大型戰船三十艘、中型戰船四十艘,薰的一方面則有大型戰船二十艘、中型戰船四十艘,加上陸戰兵力,雙方均有約一萬七千多人.

對於滿臉白發白須,體格卻有如年輕人般精壯的毛利康元,他手上有兩樣秘密武器,其一就是十名以一敵百的黑猩鳥.使他能夠搶先發現薰的艦隊,並且占據上風位置從容布置好陣形.

從天上黑猩鳥的活動,薰亦估計到敵人不久後就會出現.

而在海面上出現的敵艦,數目並不比自己一方有明顯的優勢,其所采取的陣營是傳統的左中右方塊陣,並不是炮戰用的線性陣形.

薰決定把艦隊組成兩個縱隊,從敵人的左右穿越,以火炮加以殺傷殲滅.

面對實力不弱的敵軍,薰不僅想獲勝而且想要獲得大勝,好壓迫魔君家康親臨前線.一切全部都是為了母親.

位於七海布武號上的薰,面對著迎面而來的正是敵方的旗艦.

當雙方接近到數百碼距離時,海龍艦隊搶先射擊.經過幽鳳的改良,海龍采用的火炮威力大、射程遠、准確度也高.

好幾發炮彈落在德川戰船的旁邊,激起了沖天而起的水柱,接下來第二次齊射,接連幾發都命中在船身上.但叫人驚訝的是,炮彈不但沒有貫穿進去反而被彈了開來.

三好清海入道錯愕的大喊道:「那是什么木頭的船身,可以把炮彈彈開.」

「那不是木頭,是漆成棕色的鐵甲.」目光銳利的薰很快就發現了事實.

「這可怎么辦」

在入道發問的同時,敵人艦隊已經解散陣形,各自順著風向朝海龍艦隊沖過來.

「以旗號下令,艦隊以三艘為一組各自為戰.就算進行肉搏戰,入道認為我們會輸嗎」

「當然不會了.」

此時敵艦已經發出猛烈的反擊炮火,船側吐出濃濃的黑煙殺過來.

「船首炮准備開火.」

雖然只有單獨一門,但這可不是普通的大炮.炮管內有萊福線,炮管加長增大倍徑,而且使用優秀工匠人手打做內藏火葯的炮彈,而非尋常的鐵彈.

「轟隆」

船首炮的第一發,就打在敵艦的甲板上,不止轟穿了一個大洞,還引發了火災.

同時間敵艦的炮火也命中了七海布武號,造成了十多名的死傷者.

德川水軍並不像薰所想的,所有船只均是鐵甲艦,僅有十艘是鐵甲艦.不只因為其弱點是船速慢,重要的是鐵甲艦的造價高、費時長、所需金屬也多.相對地海龍一方,有新型船首炮的艦只也不過五艘.

在一般艦艇方面,海龍不單是炮和船的性能好,士兵們也有經驗.此時大局實質上是有利於薰的.敵我艦只之間炮火你來我往,距離逐漸拉近.

與七海布武號交手的,正是毛利康元的旗艦.

薰讓艦只躲避敵人的沖撞,一路試圖繞到敵艦的側背,想要用已方火力所在的側舷對付敵人火力薄弱的船首船尾.

毛利康元明白自己的鐵甲艦航速較慢,自然不會讓薰得手,於是決定派出船上的黑猩鳥作主動攻擊.

面對那些掠空以來的黑色死神,七海布武號上的士兵們俐落地集結在甲板,准備以火槍陣來迎擊.

「又是這些以一敵百的黑猩鳥」薰拔劍在手仰視著高速飛掠而來的敵人.

「要說到以一敵百,我們真田十勇士也不會輸這些家伙的.」對入道豪勇的發言,分別繼承了猿飛助佐幸吉和霧隱才藏之名的小西沙由香和小西歌夜一致點頭.

「來了」

五名黑猩鳥分別由不同角度不同高度襲來,七海布武號上百槍齊發升起了一陣灰白色的硝煙.

其中一名黑猩鳥中槍掉入汪洋之中轉瞬即被怒濤所掩沒,殘余的四名降落在甲板上,展開了一場慘烈的白刃戰.

薰今天穿著癸給他打造的鳳凰同心甲,半透明的赤色甲胄代替癸保護著愛妻.

手執吉光的薰和黑猩鳥刀劍相交.

「現在的我可不能再被你們這種嘍羅阻擋著.」激發出全身力量的薰,把魔界戰士壓迫得一路後退.

「區區一個人類竟然如此大口氣」

黑猩鳥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在薰的催逼下雙腳卻無法停下來,最後逼得張翼展翅凌空飛起.

吉光幻起無數個刀花,反射著璀璨奪目的陽光,猶如天上銀河一樣向敵人涌來.

如果不是魔界戰士的超人體能,常人恐怕早已在薰的刀法下被切成碎塊,黑猩鳥僅能憑著背上雙翼的驚人速度左閃右避.

薰的攻勢雖然有如水銀瀉地般,但卻有一種無處著力的感覺,黑猩鳥就像隨風飄動的棉絮,抓不到砍不著.

薰手下忠勇的真田十勇士,各自對抗著一名黑猩鳥,僅能戰成平手.雖然己方有火搶手助陣,但雙方的速度實在太過快,火槍手想不誤傷同伴又能打中敵人簡直不可耐.

看著逐漸逼近的敵艦,薰不能再拖延下去.停止了手上的刀勢,放射出光芒萬丈的閃電之鮫.

兩股閃電在天際沖撞,發出了又如雷響的聲音.

「可惡」黑猩鳥狼狽異常的急叫.

他手上所使用的魔界神兵,正好和薰的同樣是閃電屬性.

薰的眼光加凌厲,背上的鳳凰同心甲,彈出了六塊像翅膀一樣的金屬片.

一道赤色的光輝,以比噴泉還要急激數倍的聲勢向上從天而去.虛空中爆出加強烈的電光亂竄不已.

「不可能」

被切成上下兩截的黑猩鳥墜入了藍色的波浪中,他身上的傷口被閃電燒灼得焦黑.

飛行於天空中的薰右手握著吉光,另一只手拿著敵人掉落的魔界神兵,向下審視著正在怒海中交戰的上百艘戰船,掩蓋了海風和浪濤聲的是震耳的炮聲和槍聲.

凰鳳同心甲可不是普通的盔甲,是利用在戰場上擄獲屬於敵人的武器改良重鑄而成,在吸收了薰的內力後,可以高速振動背上的六片鐵甲短暫飛翔於天際之間.

幾位真田十勇士,能夠單獨對一名黑猩鳥,也是使用了適合的魔界神兵的緣故.

薰沒有停滯於空中,由天上像流星般俯沖而下,刀身上放出電光,斬擊在與入道交手的敵人身上.

清脆俐落地一刀切下了黑猩鳥的首級,從天而起的血柱使殘敵都為之喪膽.其中一名黑猩鳥振翅高飛而逃,卻立時成了火槍手最好的目標,兩輪齊射之後被打成了蜂窩掉進怒海中.

另一個則破壞了甲板,闖進船艙內再打破側舷而出,在海面上之字型低飛逃去.

自從癸組成海龍這個海盜組織後,這還是人類成員首次輕松大勝魔界戰士.當歡呼聲響遍全艦的同時,毛利康元的旗艦撞上了七海布武號,於是雙方進行了全面的肉搏戰.

入道、猿飛助佐和霧隱才藏,既然能力斗以一敵百的魔界戰士,自然就沒有把尋常的人類對手放在眼里,而一艘大型的戰艦上也不過三、四百人罷了.何況還有薰這個主帥坐陣,在毛利康元拔刀在手的同時,他已經被吉光劈成了焦碳.

交戰僅僅進行了五分鍾,德川軍的旗艦就已經完全落入了海龍一方的手中,敵人非死即降.

在戰場的另一邊,另外的五名黑猩鳥正對抗其他的幾名真田十勇士,雙方一時不分勝負.

德川水軍在失去旗艦後,就喪失了系統的指揮,各艦面對質素上明顯有優勢的敵人,在炮戰中船身都被打得千瘡百孔,即使僥幸能打登艦肉搏戰也往往反而被殺得落荒而逃.

僅靠九艘鐵甲艦,扭轉不了全體的敗局.位於戰場邊緣的各艦,開始四散而逃,而留在戰場中央的負傷船只,則只能在投降和全滅中二選一.

薰並沒有就此放松,一路追擊敵人的魔界戰士,直到他們放棄船只改為飛行逃走.

薰旗下的艦隊沉沒和因嚴重受損而被迫放棄的共有十余艘船,並死傷了三千多人,但是卻擊沉及捕獲了一半的德川船只,殺傷了對方八千人以上.

雖然德川水軍集合全個邪馬台國的力量,無論在艦只和人數上都比薰的艦隊多,可是以今天的戰果來看,德川軍中再沒有人敢進行正規的艦隊戰.

在擊破了敵艦隊之後,薰順利到達東北,並且和伊達政宗的軍隊會合.

伊達軍無論在裝備和士兵的質素上,都比天草四郎的起義軍強得太多了.這次負責接待薰的,還是從前那個油嘴滑舌的鬼庭良幸.

在伊達軍的本陣內,還未見到政宗本人,在營帳外就可以聽到她爽朗的笑聲.其勇武和謀略在邪馬台國可說無人不識的伊達政宗,連盔甲也沒有穿上只穿上一件武士服,正拿著一件玩具與一個爬在地上趣致可愛的嬰兒玩耍.

看到這種天倫之樂的情形,薰為之一呆.她沒有想到政宗會不理政事在大帳內和女兒玩耍,可是目前她正為救母一事困擾,對弄兒為樂一副慈母的樣子政宗,把她和母親加以比較後,她又無法產生任何的怒火.

「小龍兒很可愛吧她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出色的女帝.」政宗滿面笑容的說,一副迫不及待與人分享她快樂的模樣.

「這個就是癸的女兒啊」

「現在已經會叫媽媽呢」

眼前活潑的小嬰兒,叫薰不禁會想自己何時會有癸的孩子.

「龍癸這幾年的表現,比我所想的還要出色.但是他沒有盡一個父親的責任.」原本笑容滿面的政宗,語氣轉為嚴肅.

剎那間薰不知如何為癸辯解,當初政宗采用了青靄的建言,利用癸的種為她生孩子.現在卻反過來指責癸不負責任,這不是有點太奸詐了嗎

「龍癸這個人重女輕男,對於自己的嫡長女,應該好好補償一下吧」

「對於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的.」薰這時所想的責任,不過是政宗會加入到後宮的陣營之內.

只不過她實在太低估這個獨眼龍了.

「根據我們的協議,天草四郎的九州島會獨立成為一國,當然前提得要他沒有被德川軍所滅.而除此之外的邪馬台國,會全部屬於我.將來我會讓這個孩子,仿照神州國的制度登基成為女皇帝.但這是我和他兩個人的協議,做為父親怎樣也應該送些好禮物給長女,這個天球星很廣闊且領土眾多,我想他也不會是對女兒吝惜的人.而且做海盜不如做皇帝,總不能只靠打家劫舍生活的.」

薰這時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政宗的野心並不只在乎邪馬台國,而是希望海龍由一個海盜組織轉變為一個帝國,並且由她的女兒出任皇帝.

政宗和十兵衛都是獨眼,但政宗不僅年齡大,也加成熟.她可不是普通的中年艷麗美婦,現時的外表雖是一派慈母的模樣,但實質上卻是意圖稱霸天下的野心家.

唉這種事還是留給負責後宮的莉亞娜黛,與身為軍師的青靄去處理好了.

「會有什么禮物送給這孩子,我想還是留給作父親的人決定好了.」

「我想這孩子收到禮物,一定會很開心的.」政宗說完才吩咐仆婦把嬰兒帶下去.

當兩人討論到戰場上的形勢時,薰立時表達了天草四郎的情況危急,要求政政立即出擊的意見.

「情況不是我想出擊就出擊的,家康這老狐狸的防線極為堅固,貿然強攻只會浪費兵力,我們應該等待好的機會.」

「如果再等下去的話,等到天草四郎的起義軍覆滅了,家康的主力就會轉過來進攻伊達家.」

「雖然目前我無法進攻,但說到防守我不會比家康這老狐狸差的,他就算把西線的十萬人都調回來,也攻不破我的防線.」

此時薰不能不這樣想,政宗是否存心利用德川軍消滅天草四郎的起義軍.

「心急是沒有用的,只要再堅持三個月等龍癸與他跟鄭雲仙借來的援兵,二十萬人到達邪馬台國,屆時前後夾擊何愁德川不滅.」

「政宗公對情報的掌握真是准確.」

「當然了想當初我借了多少人馬給龍癸起家,而到目前為止你們又從邪馬台國招募了多少人作海盜.我們都是一家人嘛」

雖然說是盟友,但互派奸細了解對方的情形也是無可奈何的現實.薰只是意外於政宗的間諜網規模之大和詳實.再聯想到她扶植女兒成為女帝的野心,她果然不簡單.

「我統兵東來,就是做為大軍的前鋒.要我無所作為地等主力來到,薰辦不到.」

「擊破德川水軍已經給我們減輕了不少壓力,薰小姐何必勉強.」

「如果政宗公不願出兵的話,薰只好獨力為之.」

面對薰挑戰似的視線,政宗依然不為所動,僅是淡然說道:「一個武將是不應該為私情所動的.」

被說破了心事的薰大為震動.

「有一句說話,最了解一個人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敵人.我不止知道天帝軍的存在,知道家康利用魔界轉生,延長生命和性情大變.他與自己的孫女亂倫生下德川繭.既然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要猜到將軍的用心也不是難事.」

「既然政宗公明白的話,就請您成全薰.」薰不顧尊嚴俯伏地上懇求政宗出兵.

「何必行如此大禮,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政宗匆匆扶起地上的薰.

「可是薰將軍有母親,士卒們也一樣有母親,我不能平白浪費他們的生命讓他們的母親傷心,如果薰小姐堅持要出兵的話,請以海龍軍為主力進行,政宗也會給予相應的支持.」

第十二集 第十八章

政宗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她僅會以有限的兵力支援,再請求她增兵除了自取其辱外沒有其他作用.

「薰先在這里起,繭則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扶起口中吐血的母親.

繭深信再過不久一切惡夢都會結束.可是回想起剛才黑獅所說的暗中援手,她不禁為自己的姐姐憂慮起來.情況的發展已不能說是暗中援手了,魔界戰士以小規模參加對海龍的戰斗,而且數目越來越著不動還沒有問題,一旦有所動作衣服下的丁字褲,必定會盡現人前.

「龍癸這家伙不是好東西的,把衣服弄成這樣,和沒穿有什么分別」就連平素不拘小節的繭,看到這不成體統的制服,也羞紅了面龐.

「至少還是三點不露的.」

十兵衛目光灼灼地注視著繭衣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要避開的意思.

考慮到萬一失敗的情況,為了掩人耳目繭決定偽裝成海龍的部隊.戴上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並且放棄愛用的接合鎌刀,改用一般兵所用的邪馬台刀.

山路上川流不息的部隊當中,終於出現了德川的旗本隊,以及搭乘著家康的專用馬車.

繭-揮手示意部下點燃事先所埋藏的炸葯,接下來同一時間發生的兩聲隆然巨響,炸裂了山路將德川旗本隊從前後方的兵馬中孤立起來.

山路上的兵馬亂成一團,人車爭路互相推撞,不少人因此直接摔到山下.

位於山上的忍者們,以火槍向著下方的部隊連續射擊,一時間慘叫聲和槍聲四起,德川軍不是死於自相踐踏,就是被火槍所擊敗.接下來將一顆數尺闊的巨石向下推去,撞落在家康專用的馬車上,將整輛馬車壓得破爛不堪.

「德川家康就這樣死在這里了嗎」

繭在高興之前首先感到的是頹喪,她從來不承認自己有父親,死在山路上的不過是一只奸淫母親的大青蛙.一直生活在家康的壓力下,繭在心中日夜畏懼著家康,可是想不到這個一代魔君,這么簡單就死在自己的手下.

但是重愈一千斤的巨石,在繭的眼前驟然間晃動起來,然後從馬車頂翻滾落山腳下去了.

「是那個不要命的想暗殺我這種程度的手段太少看我了吧」

繭心里一沉,就算是黑猩鳥被千斤大石一壓也應該變成肉餅了吧.

看著從破爛的馬車中掙扎而出的德川家康,他那個青蛙身體在夕陽下沾滿了油脂,看得人厭惡已極.

「集中火力射擊」

不斷進行三段射擊的忍者,將目標鎖定德川家康,超過一百發的子彈同時命中.

「啊啊」

德川家康大聲呻吟,可是他堅韌的皮膚配合上彈性極高的肌肉,以及表皮上的黏液,將子彈的沖擊力全數吸收並且反彈開去.

原本就算刀斧加身都不會為之變色的女忍者們,以無言的恐懼注目在她們的首領身上.

繭今次完全是啞口無言了這是什么東西,就算他不是人類是怪物,這也未免太不合理了.

「讓我去會一會他」

十兵衛幾乎垂直地站立坐峭壁之上,以驚人的速度行向下直沖.

如果是一般人繭可以不在乎,但對一直保護著她的十兵衛就不同了,繭不顧自身的安危緊追在她身後而去.十兵衛拔出愛刀三池典太,迅雷一樣的刀光一閃即逝,劈落在德川家康的身上.

接下來身形一閃,十兵衛已跳出了家康的反擊范圍之外.

手臂上被割破一道傷口的家康,像一只負傷的野狗般在哀號,鮮血從傷口上滲透而出.

繭內心一喜,十兵衛證明了就算大石壓不死,子彈打不傷的德川家康,一樣會受傷的,而既然會受傷那么就可以殺死.

可是當她抬頭看著十兵時,卻見她擦拭著嘴邊的血道:「他的手雖然孔武有力指頭上還有利爪,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舌頭,速度快到肉眼看不見.你的武功比我低,武器又不合手,留下來不要上去冒險.」

「我們是朋友吧你為了替我救出母親拚命作戰,我這個作為女兒的能夠袖手旁觀嗎」

「誰說我們是朋友」

在繭錯愕之際,十兵衛吻在她嬌嫩的香唇上.十兵衛的一吻好香好甜繭一時昏昏迷迷的.

「我們是情侶吧龍癸雖是一個好男人,但是我十兵衛可不喜歡他.沙也加也好、成美也好、亂都好.全是我先看上的,她們被搶就算了,為免他再來搶我的女人,十兵衛唯有先下手為強.」

留下繭在安全之地,十兵衛轉身再次對德川家康發動攻擊,她以超乎常人的體能和速度,奔走在峭壁之上,繞到德川家康的背後攻擊.

「你這家伙明明是女人呀」

繭明白十兵衛多年來對自己的情意,只是她無法接受同性戀罷了.十兵衛的在意癸,使到她再回憶起那不羈、叛逆、強得不在十兵衛之下的男人,那個身為姐姐丈夫的男人.

十兵衛游走在德川家康的四周,試圖尋找機會發動攻擊,但是只要家康的口一張,無論是在山路上還是在峭壁上,都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凹痕,可以猜想他舌頭速度之快,以及打中時的威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