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孟玉書絕對不會放過你!」孟玉書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臉,手中佩劍捏緊,眼中閃爍著寒冷的光芒。
而燕修則是已經不見了蹤影,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
畫舫中,雲輕舞靜靜的坐在一張紫檀木制的椅子上,面前一張紅案,案前一架古琴橫立,琴邊,一個青銅獸形香爐中散著淡淡的花香。
「姑娘,奴婢有一事不明!」站在雲輕舞旁邊的一個穿著金色長裙的侍女,望了望雲輕舞的,輕聲說道。
「你是想問我剛才為何不躲?」
「是的,以姑娘的境界,如果不想……又有何人能揭得下你的紗巾?」
「如果我說我躲了呢?」
「這……他看起來似乎才十五六歲而已?」
「是啊,不過十五六歲而已!」
侍女不再說話,只是神情間卻是驚恐無比,而雲輕舞也同樣不再說話,明亮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河面盪漾的水紋。
……
懷安縣城內,距離西城門百米的一個胡同之中。
一個穿著粗布藍色長衫的青年,被一個穿著華服的青年攔住了去路,而在華服青年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騎在三睛赤焰虎身上的紮須大漢。
「打劫?」青年看了看華服青年身後的紮須大漢和大漢坐下的三晴赤焰虎,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神態自若。
「不!」華服青年搖了搖頭。
「那么,可以讓路?」青年很有耐心的繼續問道。
「不!」華服青年同樣很有耐心。
青年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容,就這樣站在原地。
「燕修!」華服青年等了一陣,終於再次開口。
「方正直!」青年聽到燕修開口,嘴角的笑容第一次收了起來,顯得有些嚴肅。
「我不善於交流,但是,我對你有些好奇。」燕修在說完這句話後,顯得有些艱難,似乎是第一次一口氣說出這么多個字一樣。
「可惜,我對男人沒什么興趣。」方正直撇了撇嘴。
被一個陌生青年攔住去路,然後喊著我對你很好奇,這怎么看都有點不太正常,或許,眼前這個叫燕修的,真的如他所言,很不善於交流。
燕修的表情變了變,似乎因為方正直的話而有些難過,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與一個陌生人交流,卻被拒絕了。
放棄?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因為,燕修的字典里,並沒有放棄二字。
然後,他又想起出行時爺爺交待的話,與人交流時,特別是第一次與人交流時,應該要真誠一些。
「我可以給你一些錢!」燕修想到剛才方正直拿著那一百兩銀票時的燦爛笑容,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把自己的真誠表現得更多一些。
跟在燕修身後的紮須大漢表情動了動,望了望燕修,神情變得難堪,他覺得自家這位公子今日估計真的要碰壁了。
因為,這樣的話說出去,旦凡是一個讀書人,估計都要拍案而起了。
「好的,那你能先請我吃飯嗎?」方正直一聽,卻是想也沒有想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可以!」燕修點頭。
「那我們走吧!」有人請吃飯,方正直也便熱情起來,快的走到燕修的面前,然後,兩個人便肩並著肩的朝著胡同外走去。
紮須大漢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表情瞬間變得極為古怪,張大了嘴巴,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來,最終嘆了一口氣:「原來自家公子,還是很善於交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