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方正直便准備進去碰碰運氣,然而,他並沒有料想到某個人想碰碰運氣的心情比他要更加強烈。●⌒,
那個人自然是平陽。
方正直還沒有來得及跑,平陽便先他一步跑了。
一溜煙兒的便朝著半開的石門跑了過去,連招呼都沒有和方正直打一聲,一眼望過去,活脫脫就是一只奔騰在希望田野上的小翔羊。
「哈哈哈,我先拜……」一邊跑的同時,平陽的口里還出清脆而狂放的笑聲。
這讓方正直多少有些詫異。
再怎么說平陽也是大夏王朝堂堂公主啊?不至於這么猴急猴急的吧?不就是天道聖碑嗎?難道她沒有見過?
就不能有點素質?
方正直將目光看向池孤煙。
池孤煙看到方正直眼神中的疑惑,大概明白方正直心里的想法:「其實,平陽並沒有見過天道聖碑。」
「那你呢?」
「見過。」池孤煙輕輕點頭。
方正直再次詫異。
平陽可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公主,如果說池孤煙能見,那么按道理來說平陽不可能沒有機會見。
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隱情嗎?
等一下……
池孤煙說她見過天道聖碑?那么,她為什么還沒有一舉成聖?
「你已經一舉成……」
「沒有!」
「你沒有看懂?」
「……」池孤煙沉默,隨即搖了搖頭:「天道聖碑和你想的不一樣,它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碑,你如果能被天道眷顧,有幸見到,自然就能夠理解我話里的意思了。」
「天道聖碑不是碑?」方正直看了看池孤煙,他很想說一句,我讀書多,如果你敢騙我,我一定能知道。
不過。現在要的事情是追上平陽,因為,平陽都已經跑到了石門的入口了。
沒有再遲疑,方正直和池孤煙也一起朝著石門跑了過去。
一步踏入石門。方正直便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種感覺不像是自己踏入,反而倒像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吸入一樣。
而接下來,眼前的一幕更是讓他感覺有些詭異。
明明金色石柱最多只有十米的寬度,可是。眼前出現的卻是一座極為雄壯的大殿,各種各樣的雕刻浮現在大殿的四壁。
而在大殿的中間,還有著一個巨大的黑鼎。
鼎中,火焰升騰。
而在鼎下,則是站滿了穿著明亮盔甲的軍士,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足有好幾千個軍士。
平陽此刻正好站在方正直的前面,清徹的目光看著那些軍士,似乎有些激動。粉嫩的小嘴微張。
「刑叔叔!」
「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一個四十多歲,穿著一件紫色盔甲,有著一雙狹長鳳目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平陽時,也是一臉的驚訝。
而接下來,中年男人的目光也注意到了方正直,眉頭微微一皺,剛剛准備再開口的時候,目光卻是猛的一凝。
因為,池孤煙此刻也走了進來。
「孤煙!」
「刑伯伯。孤煙有禮了。」池孤煙在看到中年男人後,臉上倒是反而平靜下來,對著中年男人微微一福,施了一禮。
「公主殿下。孤煙,你們……你們怎么會來?!」中年男人在驚訝過後,身形也一動,一瞬間便到了平陽和池孤煙的面前。
方正直看著瞬間出現在面前的中年男人,著實被嚇了一跳。
如果說池孤煙的度讓他震驚,那么。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度就只能用鬼魅來形容了。
一個叫刑叔叔?另一個叫刑伯伯?
方正直的心里一動,難道,這個男人就是十三府之,鎮國府的刑候刑遠國,刑清隨的老爹?
對於鎮國府,方正直的心里還是有些好感的。
也許是因為鎮國府的那種不退的信念,也許是因為刑清隨為他在金鑾殿上求過劍,但不管如何,對於鎮國府,他並無反感。
不過,刑遠國現在的眼里有的只是平陽和池孤煙。
那么,方正直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斷他們間的對話,自討沒趣的和刑遠國打招呼套近乎了。
「我們來到這里的事情,說起來有些復雜,刑伯伯現在是被困住了嗎?」池孤煙的目光望向刑遠國身後的幾千名軍士。
「孤煙一眼就已經看透,刑伯伯也無法隱瞞了,這一仗可算是我帶兵幾十年,打得最憋屈的一仗了,不過,未到最後一息,自然不可能任由魔族賊子猖狂!」刑遠國在說到最後的時候,身上也自然流露出一股強烈的戰意。
這種戰意,方正直在刑清隨的身上同樣感受過,只是,如果將刑清隨身上的戰意比喻成小溪的話,那刑遠國身上的戰意便是大海。
無比遼闊的大海。
一軍之將,最難得的便是在遭受挫折後,依舊心存戰意,而刑遠國在遭遇到一生最憋屈的失敗後,還能戰意如海。
或許,這便是鎮國府能成為十三府之,大夏王朝國柱的根本。
「刑伯伯,軍營之中到底生了什么?」池孤煙繼續問道。
「你們去過軍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