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燕修為方正直說話,那自然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可南宮浩,為什么?他們難道不是竟爭對手嗎?
「御林衛!」聖上林慕白的眉頭皺了皺。目光看了看燕修,又看了看近在身邊不遠處一臉平靜的南宮浩。
「在!」
「去點墨樓,把方正直……帶回來!」
「是!」
一聲回令,詔宣殿外也飛射出幾道金光,那是五名穿著金甲的護衛,度極快。直朝皇宮正門而去。
燕修看著飛而去的御林衛。
想再說點什么,終究沒有再開口,只是朝著聖上躬了躬身子,便准備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燕賢侄不必站回,到前面來吧。」聖上林慕白的臉色在這一刻似乎有了一些緩合。輕輕的朝著燕修招了招手。
「到前面來?」
「皇上此話是何意?」
「現在不是在宣榜嗎?難道說……」
一個個文武百官們聽到聖上林慕白的話都是有些疑惑,然後,腦海中也飛的閃過一種可能。
接下來。
文武百官們看向禮部尚書的表情便多少有些古怪了。
因為,他們都猜到了這次殿試文考的第三甲是誰,如果說燕修只有一個世襲的爵位,那自然是沒有什么。
可如果燕修拿下了殿試的第三甲。
那身份和地位就完全不同了。
其它的才子們聽到聖上林慕白的話,同樣都是一臉的驚疑,皇上叫燕修上前,難道是說燕修拿到了殿試第三甲?
這怎么可能!
燕修好像也沒有得到聖詔啊!
「本次殿試文考第三甲,燕修!」聖上林慕白看著遠處的燕修,臉上現出一絲親切的笑容。
「真的是燕修?!」
「燕修是殿試的文考第三甲!」
「太不可思議了吧?三個沒有接到聖詔的人,拿下了殿試的前三甲?」
一個個才子們都是震驚無比,如果說在宣榜之前大家心里最大的意外是南宮浩,方正直和燕修三個人全部沒有接到聖詔。
那么,在宣榜之後,三個人又拿下殿試前三甲,就絕對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這簡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巫風的臉色在這一刻已經完全白了,燕修拿下了第三甲?!
如果說有什么打擊是對巫風最大的,那肯定不是南宮浩和方正直搶了他的第一,而是,燕修拿下了第三甲。
曾幾何時,當他拿著書卷朗朗而讀的時候,燕修在他的面前還只是一個只會哇哇哭鬧的嬰兒。
曾幾何時,當他輕松將一棵小樹一掌劈倒的時候,燕修還端著一個小碗坐在石凳子,一臉羨慕的巴巴望著自己。
曾幾何時,他曾經為能拜入四聖門下而自豪,並且,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兩家聚會之時詢問:「燕公子,讀書有何感悟啊?」
「燕公子,進境如何了啊?有沒有突破啊!要不要為兄指點你一番?」
「燕公子,修行不可燥進,得要一步一步的穩扎穩打!」
十幾年過去了。
那個曾經的嬰兒,那個曾經的孩童,那個曾經被自己訓斥得一句話不坑聲的少年,卻在這次的殿試中將自己狠狠的踩在了腳下,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腳下。
為什么會這樣!
他不是沒有接到聖詔嗎?!
不服!
巫風不服。
可是,現實卻是燕修在這個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輕身一躬:「臣燕修,感謝聖恩!」
「殿試文考第三甲,燕修!」
「殿試文考第三甲,燕修!」
「殿試文考第三甲……」
隨著燕修謝恩,一個個聲音也在皇宮之中回盪著,傾刻間便傳遞到了皇宮正門口,再由金甲護衛們傳向炎京城四門。
整個炎京城再次沸騰了。
「燕修是第三甲?」
「燕修今年才十六歲啊!」
「好厲害!」
就在炎京城中交相談論這次殿試的時候,炎京城中最熱鬧的街道,八里煙火之地卻真的冒出了一縷煙火!
沖天的火光猛烈的升起,在這清晨與紅日輝映在一起,將整個炎京城都染上了一層鮮艷的紅色。
……
詔宣殿的殿門口,聖上林慕白滿意的看了看站立在自己面前的燕修,雖然,燕修剛才有些沖動。
但是,這並不能影響他對燕修的喜愛之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飛的自遠處而來,片刻間便到了詔宣殿門口,飛的跪倒在地。
「啟奏皇上,點墨樓失火,已經化為灰燼!」
「……」
「什么?!點墨樓失火了!」
「怎么會突然失火呢!」
「這是怎么一回事,點墨樓在炎京城中開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失過火啊!」
一個個大臣們聽到金甲護衛的話,臉上要說完全沒有一絲驚訝是不可能的,最主要的是,這件事情也太巧了些吧?
聖上林慕白的神情同樣微微一變,他斥責於方正直膽大包天,敢公然不來聽榜,可是,他心里卻並沒有置方正直於死地的想法。
要不然,他的聖旨也不是用的」帶」字,而是直接下令抓捕了!
「點墨樓失火,化為灰燼!」聖上林慕白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在這種時候生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這么簡單。
其它的才子們同樣極為震驚,畢竟他們之中很多人這幾日都泡在點墨樓中,如此典致的地方失了火,
實在可惜。
與其它人的震驚不同,燕修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手中握著山河乾坤扇的手指都捏得出一陣咔咔的響聲。
「啊!」一個森冷如同地獄的聲音,在詔宣殿門口響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