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感覺到了一種堅硬,一種不屬於人類身體的堅硬,那是一種金屬,一種堅硬得可以擋下他這一劍的金屬。
可方正直的身上只穿著一件豹紋獸皮衣啊?
又哪里來的金屬?
除非,方正直的身上還有一件軟甲,一件足以保住其性命的軟甲。
當然了
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拜星這一劍沒有刺死方正直已經成為事實,而且,是一件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南宮浩的目光看向拜星,他沒有多看拜星的面貌,也沒有多看拜星手中的劍,他只看拜星額頭上那顆鮮紅色的魔眼。
於是,他的劍再次出手了。
毫不猶豫。
與對待方正直時不一樣的是,他這一劍並不再是無聲無息,而是,帶著一種低沉如雷的劍吟聲。
那是一種龍吟,一種壓仰了極久後爆出來的龍吟。
周圍的冰霜在這一刻就像受到了一種感召一樣,以不可思議的度向著南宮浩手中的無為劍凝聚而去。
最終,再次化為寒意,森冷的寒意。
「吟!」
拜星一直都知道南宮浩很強,可是,當他看到這一劍的時候,目光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驚訝。
因為,他能感覺得出來,南宮浩的這一劍,即使是他,也必須要全力抵擋。
「轟!」
拜星的身體飛退出十步,最終,站定了下來,目光看向南宮浩,又看向正站在南宮浩身邊的方正直。
他一直都認為自己的劍很快。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在輪境之下,還有一個人的劍和他的劍一樣快,那個人的名字叫南宮浩。
如果不是南宮浩從側面刺過來的那一劍,拜星有自信,不管方正直的身上穿著多么堅硬的軟甲,也一定可以刺穿。
當然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
拜星自認為不可能失敗的一劍,被方正直的劍擋住了,又被南宮浩的劍從旁邊刺中了,最後還被方正直身上的軟甲給護住了。
不得不說
這個打擊對於拜星來說,有點兒大。
特別是在雲輕舞和魔族十域星域三大副都統及幾十名星域精英的注視下,這其實已經不是臉面二字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那么,為了彌補這個失敗。
拜星決定,殺了方正直,順便,再將南宮浩一起殺掉。
南宮浩手中的劍一直都指著拜星,但是,他的目光卻並沒有落在拜星的身上,而是,放在方正直的身上。
當拜星出現的時候,南宮浩就知道,所謂的武試其實已經等於暫時停止了,而且,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現在整個南域的戰爭應該已經開始。
那么,他的劍當然不可能再指向方正直。
「你先走!」南宮浩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語氣卻極為堅定,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在方正直胸口那被一劍撕開的皮衣,還有里面露出來的銀色金屬光澤時,表情還是有些微微的驚訝。
他當然知道拜星那一劍的威力,他也知道,即使自己的劍碰到的拜得的劍,可是,也只不過抵消了一些力道而已。
至於准度。
卻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從這一點來看,真正擋住拜星一劍的,自然就是方正直胸口透露出來的銀光金屬光澤,那道如鏡子一樣的光澤。
「她真的把那個東西給他了」
方正直其實也想走,可他知道他走不了,因為,拜星的劍一直都對著自己,那是一把差點就要他命的劍。
罵完拜星的他,心里多少有些舒爽。
那種被人偷襲後的壓仰減去了幾分,可是,要說心中的憤怒就此消散,卻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不是無痕劍的意識強行讓自己的手轉了一個彎,如果不是南宮浩在關鍵時刻的劍抵消了拜星劍上的力量,如果自己的身上沒有池孤煙送的護心鏡,又或者說,拜星這一劍不是沖著他的心臟刺過來
他已經死了。
最少,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還強撐著站著。
方正直其實很少會去打一些沒有太多把握的戰斗,比如,明明知道面前的拜星是輪境的實力。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他的一口鮮血從口里吐出來之後,心里便有著一種如火焰一般的怒意在燃燒著。
那種怒意似乎是從手中傳來。
又或者說,是從手中握著的無痕劍中傳來。
只是,他並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噴出去的一口鮮血,此刻正被無痕劍慢慢的凝聚,慢慢的匯入到劍尖的那一抹紫痕之中。
妖異的紫開始慢慢在無痕劍上漫延開來。
這種感覺令方正直有些不太舒服,可是,他的眼睛中卻已經慢慢的泛起一絲淡淡的紫意,光芒流轉。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鮮紅色的光芒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一種如血一樣的光芒,與剛才銀色光芒中的冷意不同的是。
這種冷,是來自於地獄的冷,而且,似乎還有著一抹鮮血的血腥味。
方正直下意識的過了頭。
於是,他看到了一道影子,一道幾乎全身都包裹在鮮紅色光芒中的影子,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
「燕修?!」方正直是見過燕修使用修羅道的,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燕修像現在這樣使用修羅道。
這並不是因為燕修現在的樣子有多么的不同。
而是,氣勢。
那是一種由內而的氣勢,那種感覺並不是燕修在使用修羅道,而是,修羅道在支配著燕修燕修就是修羅道!
「死!」燕修的口里出一聲幽冷的聲音,雙目在這一刻變得幾乎赤紅,手里的山河乾坤扇更是被一層如水晶一樣的鮮紅所包裹。
那是一種看起來晶瑩透明,但是,卻充滿殺意的紅。(未完待續。)
想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