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燕雲所過,無人可擋(2 / 2)

神門 薪意 2310 字 2021-02-14

自己可是堂堂六部尚書啊!

就算是犯了死罪,那也必須要經過刑部和三司會審之後才能最終定案,而現在,居然被人闖入府衙,說了一句直接射殺。

怎么可能?

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身邊還站著太子啊。

兵部尚書真的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生,而事實上,當燕雲騎的將領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塊箭矢便已經脫手了。

「嗖!」

帶著尖銳的破空聲,一支箭矢直接穿過暴雨,如同閃電一般朝著兵部尚書沉銘的額頭直接射出。

這是致命的一箭。

而隨著這一支箭矢的脫手,近百只箭矢也動了,如同暴雨中的幽靈一般,朝著兵部尚書撲了過來。

兵部尚書沉銘的眼睛都瞪圓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面前的燕雲騎真的出手了,而且,連道理都不講一句,就出手的這么義無反顧,這么肆無忌憚。

「瘋子,真的是瘋子!」兵部尚書沉銘的心里震驚的同時,一雙手卻是再也不敢有所保留。

作為兵部尚書,他當然不可能沒有任何的修為。

但是,要在這么近的距離下躲避突然出手的箭矢,還是讓他顯得有些狼狽,一道光芒在的在面前亮起的同時,他的身體也直接朝著一旁滾了過去。

「轟轟轟!」

近百箭矢落在地上,帶著狂暴的氣浪將大堂內的地板直接洞穿,每一支箭矢都深深的射入地底。

一道道裂痕如龜殼一樣裂開,接著,也直接翻卷起來。

只是一次勁射,整個兵部大堂的地板便已經被完全掀起,這便是燕雲騎,大夏王朝精銳中精銳的實力。

面對這一切……

正圍在周圍的近五百軍士完全懵了。

按道理而言,他們現在應該動了,因為,護衛兵部府衙本就是他們的職責,可是,這一切卻並沒有一個軍士動彈。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支敢直接射殺兵部尚書的軍隊,又豈會顧慮他們這些護衛小兵的生死?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可是,那並不代表會有人去送死,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無端端的跑去毫無道理的送死。

太子林天榮的目光看著已經滾到一邊的兵部尚書沉銘,又看了看那一枝枝射穿地板的箭矢,心里要說完全沒有一點驚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那些箭矢雖然都繞過了他的身體,但是,那些勁風卻依舊將他身上的銀色錦服刮起。

「燕雲騎!這就是燕雲騎嗎?」太子林天榮是見過燕雲騎的,但是,那只限於在西涼演兵的時候見過,而不限於如此近距離的感受。

到了這一刻,他也終於有些明白為什么自己的父皇會繼續待在十里湖,還明白西涼的土地上為什么沒有跟隨著大夏王朝打天下的十三府。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支真正的鐵軍。

一支被人類中訓練出來,卻足以媲美魔兵的鐵軍。

用一句話來形容……

西涼,並不是大夏王朝帶著十三府打下來的,而是靠著先祖的嘴巴談下來的,最主要的是,這支鐵軍也確實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正是因為有了這支鐵軍,才有了今日的大夏王朝,十里湖一戰,燕雲騎,一夜奔襲千里,七天從西涼趕到十里湖,接著便馬上投入戰斗,熬戰三天三夜。

以三萬燕雲騎,硬擋十五萬魔兵。

太子林天榮的喉嚨動了動,以他的身份當然可以阻止這一切,可是,現在的他,卻必須要掂量一下,值與不值。

為了一個兵部尚書,而得罪燕千里嗎?

如果是在沒有見過燕雲騎之前,太子林天榮真的會考慮一下,因為,他已經丟了刑部,丟了左相郁一平,而現在……

要讓他再丟一個兵部尚書,他真的不願意。

可是,當燕雲騎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的心里就明白了,這是一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的軍隊。

即使他是太子。

甚至於有朝一日,他登上皇位,執掌天下之時,也絕對不會去得罪這支軍隊,只要燕千里還活著。

「聖皇帝第三子,林天榮,見過燕王!」太子林天榮沒有再去看滾落到一邊的兵部尚書沉銘,而是直接踏出一步,朝著面前的燕雲騎深施一禮。

作為當朝太子,燕千里既然沒有真正的露面,也沒有出面見過他,那么,他自然也不可能率先和燕千里打招呼。

因為,那樣一來,便等於陷燕千里違背君臣之道。

所以,他並沒有以太子自居,而是以聖皇帝第三子林天榮的身份與燕千里見禮,皇子見禮王爺,便屬禮術。

這樣的一幕,落在兵部衙門中一個個臉色蒼白的大小官員們眼中,自然也令他們多多少少有些驚訝。

但是,卻並沒有任何人提出疑問,因為,對方是燕千里,只要是燕千里,便絕對當得起太子林天榮自降身份,先行施禮。

暴雨依舊。

傾盆的雨水,沖涮在燕雲騎的身上,近百燕雲騎靜立原地,一動不動的望著深施一禮而不起的太子林天榮。

沒有人開口,亦沒有人再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令旗也從燕雲騎中升起,那是一面金黃色的令旗,上面還綉著六朵鮮紅色的血雲。

最主要的是,在令旗的正中間,還有一個赤紅色的「燕」字,四點如爪,就如同一個鮮紅色的骷髏一樣。

與北山村中蒙面對恃紅羽衛時,三千燕雲騎拿出來的那幾面沒有任何圖紋的令旗完全不同。

因為,這才是燕雲旗真正的令旗。

而隨著金色令旗的出現,近百燕雲騎跨下的戰馬也動了,一半向左,一半向右,齊齊踏出一步,在中間現出一個通道。

通道不寬,只能容一人通過,而事實上,在那個通道之中,現在也只有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同樣騎在馬上的身影,馬是與所有燕雲騎一樣的馬,黑色的斗蓬是與所有燕雲騎一樣的黑色斗蓬,連斗蓬下顯露出來的盔甲也都是一模一樣。

他沒有乘坐任何的車轎,也沒有任何的特殊,與所有的燕雲騎一樣騎著戰馬,腰間掛著佩刀,背後背著長弓。

黑色的斗蓬將他的面容完全遮擋。

如果只看一眼,沒有人能看得出來這個身影和其它的燕雲騎有什么不同,但是,當這個身影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中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里卻都同時升起一個名字。

西涼燕王,燕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