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林天榮的心里非常的鄙夷,可是,他卻又不得不防,因為,今日的局勢明顯對他非常的不利。
畢竟,聖上才剛剛喝斥過他。
這樣的情況下,他並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
可是……
方正直看起來卻似乎十分想糾纏下去的意思,在拆開書信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的驚訝與詫異。
「哇,啊呀……原來是這樣!」
一個個驚訝無比的聲音從方正直的口里出,吸引著朝臣們的目光,讓朝臣們都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信里到底寫的是什么?」
「難道,還真的是南域世子和太子殿下的書信嗎?」
「應該不可能吧?南域世子都死了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太子府中怎么可能會藏有這樣的書信?」
朝臣們好奇,但是,卻並不認為方正直手中的書信是真的。
而要論到好奇……
平陽的好奇心顯然是要過所有人。
所以,在方正直一邊出驚嘆聲的同時,平陽也毫不客氣的一把將方正直手里已經看過的書信給搶了過來。
「嗯?」平陽的眼睛一掃手中的書信,然後,紅潤的小臉也微微一變,清徹如水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些書信,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這……」
很明顯,平陽現在非常的吃驚。
這也讓朝臣們的心里越的詫異。
如果只是方正直做出這樣的表情,或許,他們都會認為這些信有問題,可如果連平陽都驚嘆不已,那這些信可能就真的牽扯到某些事情了。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
平陽也突然一把將方正直手里的所有書信全部搶了過來,接著,也恨恨的朝著方正直哼了一聲。
再然後……
平陽便飛一般的朝著聖上林慕白跑了過來。
太子林天榮看著這一幕,心里也升起一股急切,信居然落到了平陽的手里,而且,平陽竟然還將信直接送到了父皇的面前?
這如何不讓他心里焦急!
「到底是什么信?這家伙又在捏造什么罪證?!」太子林天榮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平陽手中的信上到底寫的是什么。
可是,他卻看不到。
這讓他的心里非常的後悔,為什么自己剛才要說那些信不屬於太子府,為什么自己要說那些信不是他的信。
如果……
他不這樣說?那么,這些信便不可能被拆開,更不可能落到平陽的手里,再轉交到父皇的面前。
「方正直,你想陷害本太子,沒那么容易!」太子林天榮的牙關緊咬,看著方正直的目光中充滿了怒火。
而端王林新覺在看到這一幕後,也停了下來,眼神中有些閃爍,因為,他同樣覺得方正直今日的做法有些過於假了些……
但是,效果卻似乎並不差。
可是……
這么幼稚的手法,聖上林慕白真的會信嗎?
即使,那些信真的是太子林天榮與南域世子所通的書信,恐怕,聖上林慕白也不可能會相信吧?
畢竟,只要是書信,都有偽造的可能,如果能知道一個人的筆跡,要偽造一封書信出來並不難。
這是端王林新覺的想法,也同樣是朝臣們的想法。
至於聖上林慕白……
臉上倒並沒有太過於明顯的表情,只是看了看跑到面前的平陽,又看了看平陽手中遞過來的書信。
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緩緩的將手中的書信展開。
朝臣們看到聖上林慕白接過書信,一個個也都是瞪大的眼睛,望著聖上林慕白的樣子,察顏觀色。
「嗯?」就在這個時候,聖上林慕白的嘴唇也微微開啟,出一聲輕微的聲音,同時,眼中也閃過一道光芒。
然後,聖上林慕白的眼睛也猛的看向了方正直,那種眼神,就如同一個獵人看待一只凶獸一樣。
震憾,莫名。
很多時候,在眾人的心里,都會認為獵人看到凶獸時會無比的興奮,可是,事實上,當獵人看到一只過自己想象中的凶獸後,其實並不會興奮。
那是博弈。
生與死的博弈。
勝者,為王,敗者,為食!
聖上林慕白現在看著方正直的眼神便是這種博弈,他想從方正直的臉上看出點什么,即使,他看不出來,也依舊緊緊的盯著,沒有絲毫的放松。
時間……
在這一刻似乎有些靜止。
朝臣們看著聖上林慕白,太子林天榮和端王林新覺還有平陽同樣在看著聖上林慕白,但是,聖上林慕白卻在看方正直。
除此之外,燕修也在看,南宮木也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