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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王朝,北漠,信河府,懷安縣,北山村。
作為一個接壤著蒼嶺山的小山村,北山村並沒有像信河府和懷安縣一樣遭受到戰火的洗禮。
山依舊翠綠,水依舊清徹。
彎彎的小河從村口流過,一條條小魚在河中跳躍著,時不時的濺起幾朵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我們北山村真是幸運啊!」
「是啊,從懷安縣通往北山村的道路太寬敞了,我可是聽說了,當時北蠻的軍隊都開到懷安縣的城門口了,結果硬是停了下來!」
「什么叫硬停了下來,明明就是燕雲騎趕到了好不好?」
村口,幾名正地田地里干著農活的村民們一臉笑容的議論著。
「閉嘴!」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也出現在了幾名村民的身後,有些蒼老的面容上,布滿了皺紋,可是,腰桿卻是盡量的挺直。
「村長!」幾名村長一看到來人,也都是立即恭敬了起來,因為,來的人正是北山村的村長張陽平。
十年前,正是張陽平將方正直一家帶到了北山村,才使得北山村能有今日的繁榮,村民們心中自然是感恩不盡。
「什么燕雲騎來救?根本就沒有燕雲騎!燕雲騎從沒有來過我們北山村,知不知道?」張陽平叉著腰,一臉的怒容。
「這……」幾名村民對視了一眼,都是有些不明所以:「村長,這是為什么啊?明明就是燕雲騎……」
「你們是想害死正直嗎?」張陽平的臉色一紅。
「我們當然不想……」
「那你們還說?難道,你們不知道軍國大事是何等重要嗎?北漠生這么大的戰事,可是,燕雲騎卻沒有第一時間趕去金鱗城,反而是到了我們北山村,我們都知道正直是為了是,皇上能知道嗎?延誤戰情,私自調動軍隊,這……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張陽平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竟然咳了起來。
「村長,我們明白了,您別激動!」
「是啊,村長您這一說,我們就明白了,完了,這下可真的完了,正直把燕雲騎帶到咱們北山村來了,皇上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吧?」
「我聽說……正直這孩子現在已經是正三品了,禮部侍郎,多大的官啊,皇上應該會念他之前的功勞,罪不致死吧?」
幾名聽完張陽平的話後,也都是一臉擔憂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道路上也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近百名穿著金色明亮盔甲的軍士也出現在了張陽平和村民的視線了。
「不好,來人了!」
「看這樣子,像是御林軍,皇上來問罪了!」
「這件事情是因我們而起,我們絕對不能讓皇上就這樣怪罪正直,不行,就算拼著全村人的性命不要,也要救下正直這孩子!」
張陽平和村民們看著軍士身上那金黃色的明亮盔甲,臉色也都變了,如果是普通的軍士,他們自然也不會這樣擔憂。
因為,自從北蠻軍隊入侵之後,他們便見得太多了。
但是……
眼前這些軍士的身份明顯不一般,那金色的盔甲,正是御林軍的象征,來自於炎京城的御林軍,來此的目的自然是不需要猜測。
「吁!」
近百名御林軍飛的來到張陽平和幾名村民的面前後,也立即停了下來,接著,為的御林軍的目光也掃向了張陽平和幾名村民。
「請問幾位可是北山村的村民?」為的御林軍在看了幾眼後,也開口問道。
「是,老頭兒正是北山村的村長,不知道御林軍大人路過我們北山村,有失遠迎,來望御林軍大人原諒!」張陽平立即應了一聲,接著,便准備跪下。
「村長?村長快快請起,我們此次前來,是來見方大人的,還請村長為我們帶路!」為的御林軍一聽,也立即翻身下馬,將張陽平的身體扶住。
「方大人?」張陽平的眼睛動了動,隨即,也笑了笑:「幾位御林軍的大人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北山村並沒有什么方大人啊?」
「村長說笑了,我們是來見方正直方大人的!」
「噢,正直啊?他……他不在!」
「村長大人可真會開玩笑,我們這次過來是奉了聖上旨意過來的,還請村長能為我們帶路!」
「奉旨?那更不在了!」張陽平一聽,下意識的便回道。
「更不在?」為的御林軍聽到這里,眼睛也眯了眯,隨即,一個翻身便重新上馬:「既然村長有事在身不願帶路,那我們就自己去找方大人好了!」
「駕!」
「駕!」
「……」
隨著為御林軍的一聲令下,近百御林軍也直接繞過張陽平和幾名村民,飛的向著北山村中奔馳而去。
而張陽平則是呆呆的愣在原地,他顯然是沒有想到面前的御林軍會自己去找人。
事實上,一個普通的村民,又如何敢阻攔御林軍的去路?
「村長,現在怎么辦?」幾名村長望著沖進北山村中的御林軍,一個個的臉上也是越的急切。
「等一下,我們村口好像是挖了陷阱的吧?」張陽平在愣了片刻後,也終於回過神來,接著,他也突然間想到了什么。
「嗯,是挖了不少!」幾名村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也突然傳來一聲嘹亮而凄涼的馬嘶聲,接著,便是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
張陽平的臉色變了。
與他臉色一樣變了的還有幾名村民,以及正站在北山村村口,手里拿著一個簸箕,嘴巴里啃著半個包子的方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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