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盪盪的大夏軍士們重新朝著天禪山上沖去。
而在他們不遠處的妖魔兩族大軍同樣也動了,甚至於因為妖族的本能,他們沖向天禪山的度比大夏軍士們更快。
「皇上,快看那好像是明月王朝的軍隊!」
「還有極武王朝的!」
「後面的好像是北蠻王朝的!」
一個個軍士們登山的時候,也現遠處出現的黑壓壓的軍隊。
「他們倒是來得很及時,不管他們,我們先登山!」林慕白看了一眼遠處的三大王朝軍隊,也立即下令道。
「是!」
……
當天禪山上爆著機緣爭奪的時候,在天禪山的山底深處,卻有著另外一幕景象。
無數的藤曼從地上長出,就如同無數只手掌一樣,擋住了落下的山石,為山底中撐出一塊詭異的平地。
而在藤曼的下方,池孤煙和燕修正一左一右的坐倒在方正直的面前,兩個人的目光都是緊緊的盯在方正直的臉上。
此刻的方正直,臉色異常的蒼白。
被南宮木一掌轟在了腦袋上,即使他在最後時刻用手撐住,可那股強大的震憾力,也依舊讓他身負重傷。
和方正直一樣,池孤煙和燕修同樣受了傷。
他們在落下的時候,都被山石擊中,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手臂上多少都染著鮮紅的血液。
「咔嚓!」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脆的響聲響起,接著,一個雪白和身影也從藤曼的縫隙中滑落下來。
「撲通!」一聲,裁倒在地。
正是雲輕舞。
「嗯?」燕修有些詫異,他記得雲輕舞應該是在烏玉兒的身邊,按常理而言,不可能和他們一樣跌落下來。
剛准備走過去查看。
就聽到一聲嬌喝,接著,一團火光也至藤曼中沖了下來,兩個人影如同石塊一樣,轟然落地。
「……」燕修的表情頓了一下。
而池孤煙則是第一時間沖了過去,因為,她已經看清楚,沖下來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人正是平陽。
「平陽?你怎么也……」
「啊,本公主要殺了你,殺了你為無恥的家伙報仇!」平陽的眼睛中充滿了血絲,雙拳不斷的落在面前的南宮木身上。
「嘭!」
「嘭嘭……」
如雨點的拳頭落下,出一陣陣悶響。
但南宮木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由著那些拳頭轟在他的身上,直到,他的目光看到不遠處坐在地上的方正直。
「方正直?你……你死?!」南宮木原本充滿了死氣的神情在這一刻也是猛的一變,因為,他現方正直居然還沒有死。
沒有死!
怎么可能?!
而隨著南宮木的聲音,平陽的身體也是一顫,目光同樣也注意到了不遠處坐在地上的方正直和沖過來的池孤煙。
「沒死?!煙……煙姐姐,這個無恥的家伙沒有死?」平陽震憾,接著,眼睛一紅,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方正直沒有死。
真的沒有死!
平陽激動無比,再不去理會南宮木,直接沖向池孤煙。
但就在這個時候,異變也再生。
南宮木的眼中突然間閃過一抹血紅色的光芒,如果方正直真的死了,他自然是不介意被平陽活活打死。
可如果方正直沒有死,他又如何能甘心?
「方正直,我殺了你!」
「滾!」池孤煙的聲音響起。
干脆,利落。
接著,一道閃爍著五色光芒的蛇尾也抽在了南宮木的身上,將南宮木沖過來的身體直接抽了回去。
「嘭!」南宮木的身體撞擊在山石上,使得山石裂開,那些纏繞在山石上的藤曼居然都被撞斷了幾根。
「南宮木,你殺不了方正直,如果你執意要殺,下場只有你死!」燕修同樣開口了,從地上站起來,護在方正直的面前。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毀我神樹果實!」南宮木咆哮,臉上有不著不甘,還有著痛苦的淚水。
他同樣在落淚。
與平陽一樣,但是,卻更顯悲壯與痛苦。
從情感上來說,他其實一直都不願意與方正直為敵,可是,為了南宮世家的使命,他卻又不得不去做。
「神界之門不能開!」燕修語氣冷漠。
「為什么不能開?!現在妖魔兩界的神門都已經大開,沒有神境強者,我們如何能贏得這場勝利?」
「不為什么,方正直說不能開,就是不能開!」
「他懂個屁!」
「我為什么不懂?」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燕修和南宮木的話,接著,一個身影也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正是方正直。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他所受的傷勢,最少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可是,當他的鼻中傳來一陣隱隱的花香後,他卻有一種感覺,他體內的傷勢正在飛的愈合,神清目明。
這是哪里?
方正直的目光看了看頭頂上方,藤曼遍布,在藤曼上面布滿了巨石,只留下一些小小的孔洞,看不清外面的情景。
天禪山下嗎?
這樣居然也沒有死?
真是神奇。
方正直心里慶幸了一句後,目光也再次落在南宮木的身上:「南宮木,我只問你一句,你真的認為炎帝會與黃帝作對嗎?」
「什么意思?」南宮木的拳頭一緊。
「我們都是炎黃子孫,你應該明白,炎黃二帝的感情,是親兄弟一樣的情誼,你真的覺得只為了至尊之位,兩人就會心生隔膜嗎?」
「僅僅只是天下至尊,自然是不會,但你就確定沒有其它的原因?」
「說到原因……軒轅黃帝的墓從星空中落下,你知道原因嗎?軒轅黃帝為什么會進入星空,你又知道原因嗎?炎帝為什么要種下神樹,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原因嗎?」
「你……你到底想說什么?」
「清醒一點吧,南宮木,你心里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嗎?如果你還不相信,你就看一眼你的身後,那塊石頭!」
「石頭?」南中木下意識的回頭。
「嘭!」
一聲悶響,南宮木的身體便一顫,眼中流露出一抹不甘與憤怒,但是,最終還是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