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今下午停工,誤工費三十萬一天,沒意見吧?」許遠又指了指江書影道,「我和書影,誤工費一天十萬,沒意見吧?」
「千禧本來今天也是有正事兒的,被你耽誤了,誤工費三十萬,沒意見吧?」
千禧一愣,三十萬?為什么?
許遠看出了千禧的疑惑道:「你們三個人嘛。」
三小只,今天若是歌出來了,也是集體活動,說得過去。
「沒問題,八十萬嘛,翻一倍都沒問題。要不,我湊個整?」王瀟開開心心的掏出手機准備轉賬。
啪!
一個巴掌,王瀟被許遠扇飛,牙齒都掉了兩顆。
「你特么很有錢嗎?拿錢侮辱我?」許遠嘴角微微揚起,「這叫賠償,是多少就多少。不然,耽誤我哪怕一秒鍾,代價你都付不起!明白嗎?」
「是是是,明白明白。」王瀟趕緊爬起來繼續跪著,連連點頭。
這形象,和往日的大佬模樣,截然不同。
讓遠處的李莎莎不僅萬分感慨。
人前顯貴,人後就要遭罪。
只有像許遠這種,平時看起來很普通,才能屢屢在博弈中占得最後的上風。
這個男人,真的是低調到塵土里了。
不提個人能力。
一個還沒有撥出去的電話就把王總收拾的服服帖帖,真的是讓李莎莎大開眼界。
「你們四個,都跟我走一趟吧。」許遠道,「今晚上我擺席,宴請劇組,你們有幸也能參加,不用謝。」
王瀟面色一苦。
完蛋!
這飯局,內地雖然也有,但香江文化中,這一部分更重。
擺席,除了各種喜事之外,基本上都是江湖爭端賠罪的手段。
王瀟也好、李莎莎也罷,甚至卓偉和馮明舟都可以,但怎么也輪不到許遠來擺席。因為需要賠罪的,並不是他!
輸家擺席,是道歉。
和事佬擺席,是平事。
贏家擺席,那叫示眾!是得理不饒人的鞭撻!是對輸家尊嚴的第二次踐踏!
這頓飯局,鐵定是鴻門宴啊!
「怎么,你不想去?」許遠看著王瀟。
「沒有沒有,我馬上安排車。」王瀟至今都不敢站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來的。」許遠朝江書影一偏頭,示意她跟著自己走了。
江書影站起來,如同高傲的孔雀,端庄而又艷麗。
她一只手挽著許遠,輕輕靠向許遠,兩個人大大方方的往外走。
而千禧弟弟,跟在他們身後,像個……門童?煙童?泊車小弟?
總之不是什么有名字的角色。
一般的孩子,此時或許會很高興,甚至涌起一種榮耀感。我是跟著許遠來的,我是贏家!
可千禧的思維比較成熟,他現在很擔心這件事情對自己未來星途的影響。
這明顯已經和資本打出了火花。
人家針對不了許遠,會不會針對自己以泄憤?
千禧想哭,想去和王瀟客套幾句,讓他不要記恨自己,忘了自己這種小角色,我還是個孩子啊。
但他也只能想想。
「你會開車嗎?」
從李莎莎身邊經過的時候,許遠問了一句。
「會。」李莎莎答道。
許遠點了點頭,走出了水雲間。</br></br>